陆元摇了摇头。
“我想了一下,刚才你说的确实对。”
王安顿住了,忘了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话。
“把你杀了,宝贝全是我的。”
王安瞪大双眼。
寒芒已经刺了下去。
......
......
长安城五百里外。
云阳城。
该地最大的势力名为茶帮。
和一般的宗门不同,茶帮并非选弟子,挑弟子。
任何人,都可以加入茶帮。
所谓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茶帮,代表的是平凡,代表的是生活。
无论你高低贵贱,也无论你天赋如何。
在这里,只要你努力,大家便都是一视同仁。
团结一心,其利断金。
正因如此,茶帮才有今日成就,今日辉煌。
不过,也正因茶帮理念不同,所以内部结构也相当不同。
并非某人一人堂,而是由七位舵主共领大权。
柴米油盐酱醋茶,分冠七衔。
茶舵主王思琪坐在茶帮雅厅内。
看着手中来信,深呼吸压制着愤怒。
‘母亲,你怎能就这样走了...
孩儿刚到了这个位置,还没等孝敬您老人家,您怎么就走了...’
他眼含泪花,一遍又一遍看着纸上为数不多的信息。
尽管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已经将这封信看到发烂。
他死死盯着信上的最后一句话。
‘害人者,京城秘书省六品秘书郎,陆元也。’
每每看到‘陆元’二字,王思琪便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握紧不能。
此时,有人敲门进来。
“茶舵主,其他舵主都已到了,就等您了。”
王思琪神色一凝,眨了眨眼,一切伤感都消失不见。
将信收好,走出门去。
厅堂之内,放有一硕大圆桌。
六人已坐稳,高矮胖瘦,男女皆有。
王思琪还没坐下,便有一光膀大汉开口道:
“茶舵主,你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听说了,你到底想怎样吧?”
“柴舵主,还请你稍安勿躁。”王思琪阴沉着脸道。
说着,柴舵主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人,虽名义上地位平等。
但论实际地位,根据顺序还是稍有高下。
王思琪在为首的座子上坐稳。
待闲杂人等全部清退,他昂首朗声:
“具体情况,各位应该都听我已经说过了。家母被人所害,今日召集各位的目的都很简单,我想报仇!”
柴舵主忍不住道:
“茶舵主,你母亲是什么身份,我等几人也略有耳闻。
如今她驾鹤西去,我等自是为她默哀三分。
但若说报仇,谁能报仇?她可是宫里女子,皇室之人,难不成我们还能杀到皇城去?”
“是啊,柴舵主虽然性子急,但此言有理。”
体态丰腴,容铺水粉的中年妇女之流,乃是油舵主。
她轻摇着扇子,随意地拄着胳膊,将丰腴胸脯搭在桌上。
“茶舵主,我们就算想要为你报仇,怕是也有心无力啊。
我们如何对抗的了朝廷?更何况我们现在和朝廷的关系还不赖呢。”
王思琪摇了摇头。
“当然,我自然不是要大家与朝廷撕破脸皮。”
“那是...”尖嘴猴腮者,酱舵主道。
“京城,秘书省,有位六品秘书郎!他乃是真正元凶,我只需与他报仇!”
闻言,六人神色一凛。
六品之官...便和皇室之人不是一个概念了。
在这云阳城内的六品官,他们都看不上眼。
挣得不多,事儿还不少,又没权。
不过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想掺和到这件事中。
盐舵主光头光眉,时刻噘着嘴,斜眼看了看王思琪,说话时嘴角一抽一抽:
“茶,呃!茶帮主...呃!六品...呃!六品也是品!还是...呃!还是京城内官...呃!此事难办!”
说着,酱舵主也点头附和。
“即便是六品官,那也是在秘书省内登记再案的。若是我们杀了他,那也是和朝廷撕破脸皮,代价太大!”
“是啊。”油舵主又开始轻摇软扇子。
“不是我们不想帮,而是真帮不了呀。我油部底下,也有不少...”
‘砰!’
猛地一声拍桌声响,让众人都闭上了嘴巴。
再度看去,桌上已出现了几道裂纹。
“平日里,你们想要干什么,我都有支持你们吧?”
王思琪冷眼环顾着四周:
“开妓馆,设赌场,贿官人...没有我的帮助,你们还能有今天吗?茶帮,还能有今天吗?
以前我帮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说话。现在我要你们帮我,你们一个个来了理由是吧?
我怕你们是忘了,我之所以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面,靠的可不是我母亲。”
王思琪拍在桌子上的手,青筋暴露。
咔嚓咔嚓,整张桌子忽然轰隆裂开!
油舵主咽了下嗓子,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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