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枫丹人,让她去原始胎海里游一圈都没事,说这些完全是徒劳。
回头把她逼急了,真把那几瓶水喝了,再来一句那就是几瓶矿泉水,证据全没了,然后再说人证不可靠,来一出疑罪从无,林尼就能被直接释放了。
这手段确实干净利落,但…这合法吗?这是销毁证据,能合法才怪呢。
那维莱特有些头疼,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认为枫丹的律法严谨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但这个人总能从各种奇怪的角度钻空子。
仿佛枫丹的法律条文在她眼里就是一张缝满了补丁破破烂烂的网,她直接视如无物。
“萨菲尔小姐,我们还是停止这种危险的话题吧,你正在与最高审判官商量如何钻法律的空子,即便我能够容忍你的态度,但我必须纠正你的行为。”那维莱特发出警告。
萨菲尔无趣地摆手,她只是试探着说一下,如果那维莱特无所谓的话,她就真的去干了,但显然那维莱特的反应很强烈,这就不好出手了。
放弃了不讲道理的想法,萨菲尔开始盘算如何换个方式来帮林尼脱罪,直觉告诉她,枫丹廷的警卫有内鬼,但是内鬼是谁却不好找。
而且这种事由她一个愚人众执行官说出来,那维莱特会很没面子的,万一因为这事儿,这货再故意卡林尼几天,给他多尝几日的牢狱之灾,那也挺麻的。
好在,那维莱特已经洞悉了这件事的猫腻之处,开口道:“内鬼的事你无需担心,我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接下来只需要给他们测一个谎,基本是可以为林尼先生洗清冤屈的。”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最靠谱了!”萨菲尔立刻开心了,看来她今天是多此一举了,压根用不着来。
紧接着,那维莱特又开口了:“但是…”
经典但是,萨菲尔忍不住想翻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测谎可以证明他的行李中的原始胎海之水是别人放入的,却不能证明死者临终的控诉是无效的,毕竟…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那维莱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萨菲尔直接愣住:“什么意思?你都能测谎了,就非要给那个死人测?林尼是哑巴?你不能给林尼测?”
“我们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林尼先生是魔术师,我合理怀疑,他具备躲避检测的能力。”那维莱特脸不红心不跳,这完全是在胡扯。
萨菲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噢!我明白了,你老小子在憋坏。你在寻思着丧良心的事情。”
“咳咳…”那维莱特原本还端着他的酒杯喝水,被萨菲尔一句话呛到了,“想要证明林尼先生无辜很简单,那就是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难。”
这话都把萨菲尔给气笑了:“对我来说不难…你枫丹拖了二十来年没结果的案子,丢到我手上,让我一个外人来帮你处理,还拿我弟弟胁迫我,这就是你枫丹的正义?”
“枫丹的正义上写满了的是芙卡洛斯的名字,与我那维莱特有什么关系?”那维莱特学着萨菲尔理直气壮地不讲道理。
萨菲尔定定看了那维莱特很久:“你就不怕我掀桌?”
“你不会这么做的。”说着,那维莱特丢给了萨菲尔一本卷宗,“看看吧。”
萨菲尔打开封面写有绝密字样的文件,看了几眼后眼眸微微眯起:“卡雷斯案当年居然有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你们是如何定性的?”
“那一场审判,原本,我就是希望卡雷斯到场,然后安排人想办法为他脱罪的,但是你知道,因为你当初的手段,枫丹对于舆论的敏感度很高。那个人很机警,使用了与你类似的手段,败坏了卡雷斯的名声…”
那维莱特的眼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其实舆论并不能直接杀人,但…它杀死了卡雷斯的精神,一直以来受人敬重的卡雷斯接受不了自己被贬为了阴沟里的老鼠,他选择在审判日向决斗代理人发起决斗,以死明志。
而那个决斗代理人…”
“我知道,是克洛琳德。”萨菲尔放下了卷宗,“卡雷斯大叔是个好人,只是…有些精神洁癖了。”
“那不是精神洁癖,我怀疑,那是威胁。”那维莱特将卷宗翻到了其中一页,指给萨菲尔看,“在他死前曾经与不明身份的人接触过,应该是受到了一些胁迫,比如不认罪的话,就会发生一些卡雷斯绝不愿意看到的事。
而能够威胁他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你与他接触过,应该很清楚,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嗯…”萨菲尔也没了搞事情的心思,那维莱特的态度其实很明确,林尼的事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多纠结的必要,他在钓鱼,通过对林尼的审判,可以引出他真正想要找到的人。
而那个人就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主使。
只是那个人到时候会到场,却无法确定具体是谁,所以他希望萨菲尔可以在审判之前确定对方的身份,这样一来,这个案子才能迅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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