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也是知道怕的,缩在笼子角落里,一言不发。可它心里不服气,非常的不服气,它明明长得这么可爱,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它!
安静了好片刻,他说:“你把我带走,给尊上和禾竹创造空间,他们可曾想过你的感受?时常在顶楼秀恩爱,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你难道不难受吗?”
“闭嘴!”鹿白青恼怒喝了一声,转头瞪着仓鼠,“此事容不得你胡言乱语。”
仓鼠猜中了他的心思,心下得意,不顾他的恼怒,又接着说:“难道你就不想去争取吗?光明正大的,让她给你一个机会!”
鹿白青一愣,脸上的表情凝结了。
若是旁人,以他这高傲的性子,定会将所有竞争者打趴下,可那个人是沈符弦,是高高在上的尊上。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鹿白青再次警告:“作为动物,你如今有机会修炼成人,就好好把握。管住嘴,不要作死。”
仓鼠见他不为所动,顿时没了兴致,蹲在笼子里不说话。
——
闻同派人去了黑游峰,给东里炎彬送去休息,沈符弦请他喝茶。
沈符弦预料他大概不会来,这摆明了是鸿门宴,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怕。他的真正目的也不是请喝茶,而是要给东里炎彬一个警告。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东里炎彬竟然很快就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了,但他说不想喝茶,要吃饭,连菜单都列好了,差人送过来。
“尊上,这是菜单,您瞧瞧。”闻同递上一张纸。
纸上的自己龙飞凤舞,十分张扬,菜共有二十六道,全都是山珍海味,其中包括狐狸肉和龙肉。
这当代妖王是九尾狐,妖界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吃过狐狸肉了,至于这龙肉,那更是稀有。
当今世上仅存的龙只有四条,其中一条就是孤家寡人万将,另外三条乃是一家三口,这上哪儿找龙肉去?何况,万将若是知道他吃龙肉,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沈符弦把纸张揉碎了扔掉,淡声道:“和平常一样,准备些家常菜即可。”
“是,尊上。”闻同连忙答应,但还是憋不住心里的怒火,吐槽道,“这东里炎彬真是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我们沽南楼是酒楼吗?”
“他比东里昊苍还张扬。”沈符弦嗤笑一声,但仔细一想也是合理的。
毕竟,东里炎彬连自己亲爹都杀了,有这样的”丰功伟绩“,可不得张扬点吗?
顿了顿,他脸上浮现胸有成竹的笑,“不过也不要紧,越是如此,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当天晚上就准备了晚宴,时间是晚上八点钟,共进晚餐的还有闻同、鹿白青、谢女和禾竹。
厨房里鹿白青正在准备饭菜,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若是太普通,会被东里炎彬揶揄。若是太认真,东里炎彬定会蹬鼻子上脸。
禾竹闻着香味进去瞅了一眼,竟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好家伙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让开小灶呢。
她切了个西瓜吃,分给谢女一半,但谢女刚穿上一件干净的白衬衣,礼貌拒绝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我平日里不穿这些现代的衣服,怎么样,能不能穿?”
禾竹连忙点头,“能穿能穿,姑姑穿这个好看极了。”
雪白的衬衣,衬的她肤色很白,领口的扣子是两颗珍珠,衬衣的袖子是白色蕾丝,精致优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谢女听了后高兴极了,“那我再去换双鞋子,回头就来帮鹿先生做饭。”
表面上的顶楼,其乐融融,每个人都在为了晚宴做准备,是许久没有过的热闹与放松。
但大家的心里都不踏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可错失的良机,一定要把东里炎彬留下来,才能逼迫黑游峰的那些大妖离开。
闻同带着人,在顶楼布置了许多暗线,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等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分,距离是晚宴开始,只剩一刻钟的时间了。
沈符弦坐在主位,面色凝重,禾竹在他身边,一向活泼好动的她,今儿个也安静下来了。
东里炎彬答应赴宴,定然也有他的原因,但大家都猜不透,只能等那个人到。
又等了一会儿,八点整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报,东里炎彬已经到了楼下。
闻同亲自把人带上来,没想到刚进门,东里炎彬就顺手把灯给关了。
沈符弦脸色一下就变了,迅速一挥手,把灯打开。
闻同不能被阴影照到,哪怕是睡觉都是要开着灯的,禾竹也是吓到了。
虽然只是短短两秒钟的时间,但闻同此刻的脸色看起来,明显不对劲。
他强撑着说:“我、我没事。”
“去休息吧。”沈符弦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落在东里炎彬身上。
他摊了摊手,大笑了几声,“都这么严肃干什么?我不过是手滑了而已。”
东里炎彬身穿一袭深紫色的锦袍,松松垮垮的,一点都不像是个家主,反而更像是那种风流成性的浪荡公子。
他十分不客气,坐在沈符弦另一侧,坐下后直接拿起筷子,但看这一桌子的菜,没有一个是他点的,失望地又放下。
“尊上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东里炎彬侧目看他,“还是说,以沽南楼现在的处境,压根就没有那些好东西?”
沈符弦皮笑肉不笑,“东里家主吃惯了山珍海味,换换口味不好吗?再说,这狐狸肉可不能随便吃,我得先告知叶牙才行。”
“呀,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东里炎彬故作惊讶,“还是尊上思虑周到啊,惭愧惭愧。”
“东里家主一个人来,好胆魄。”沈符弦夸了一句,低头抿了一口白酒。
东里炎彬笑笑说:“都是自己人,吃个饭而已,难不成还要带保镖吗?再说,人妖两界的交界处,尊上治理得十分好,不会还能遇到危险吧?”
“可我瞧着,你衣服里头怎么贴满了护身符?”沈符弦放下酒盅,抬头望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东里炎彬听后,脸上表情僵住,随即“哈哈”笑了两声,以掩饰过去,“尊上真是会开玩笑,谁会把护身符当衣服穿啊?不信的话,我脱下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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