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城,第一日,无事发生。
工作结束,他只觉腰酸背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刚阖眼不久,便猛地坐起,他揉了揉昏胀的脑袋。
他苦笑一声,只得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穿袜套鞋,束领披衣。
嘎吱,开门反锁。
尽管在街上四处溜达,但他还是没忘了此行目的,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夜,八九点,一纸‘宵禁令’打破了他的计划,慑于对方军队的武力,他也只能乖乖的回到家里。
第二日,无事发生。
哦!这黄金城,真是神奇,店铺竟然没有发现一张纸售卖。而每当他询问各家商人时,他们总是支支吾吾,直到被他缠得烦了。
便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给你闲的,问这么做啥?屁事多??哼,说完便挺着个大肚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丧钟睿拳头硬了硬??
有的眼神躲闪,一副三缄其口,有的两声一摊,我不知道?不知道?一问三不知,有的挥了挥手如驱赶苍蝇,不愿多谈?
对于他们的谩骂,丧钟睿心底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反而笑呵呵的。许是自己最近待在城里修身养性,才让自己的脾气收敛了些。
若换做以前,他会这么好说话,不是上去梆梆两拳教他们如何做人,就是将之制作成傀儡。哪里会像他现在这么的和善??
无人小巷,丧钟睿摩挲着下巴,这净土城里的居民情况不对。凡人尚且还有喜怒哀乐,惊思恐忧?哪像现在,一个个脸上顶着笑容。
这就有些诡异了,他决定回去就将此事给记下,然而他却是不知,自己一回到家,就将这事给忘了个干净。
第三日,无事发生。
溜达一圈,他没找到记事的笔??
邻居热情的与他打招呼,语气极其和善,丧小哥,这么早就去上工了??
丧钟睿叼着根烟,面露忧愁,是啊!
若我再不勤快点,都快还不上“门”在规定期限内的欠款了;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邻居眼中流露出抹怜悯。
唉!当年之事,不提也罢。
第四日。
榻上人胸膛起伏,面容扭曲,嘴里发出一声惊叫,不?
丧钟睿猛地坐起,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呼~原来是个梦啊!
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一连几日的噩梦,都快把他折磨得神经衰弱了。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不管脑海中,那时不时冒出来的记忆,是真是假。
哪怕它在怎么零碎,始终也是条线索不是。邻居这条线,是时候启用了。
咚咚咚?吱呀!
道明来意,好邻居神情一愣,卢柯媛脸上阴晴不定,他纠结了下,丧小哥这事,我帮不了,请回吧!说完,他就要关门,结果却发现房门关不了的。
低头一瞧,好家伙。卢柯媛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就算如此,自己也没让他进入的理由,丧钟睿无奈,只得取出三枚“金币”递到他跟前。
卢柯媛面色一板,他的语气很是不赞同,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拿回去。
丧钟睿掰开他的手,强硬的将金币塞到他手里,卢柯媛喜笑颜开,而后他轻叹一声,这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硬塞给我的,他侧开身,进来吧!
待他进入,卢柯媛朝着门外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关注到这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回到木椅上,倒了杯温茶推到他跟前。
来,喝口茶,润润先,还不待他开口,卢柯媛就道:丧小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实在帮不了你啊!
丧钟睿挑了挑眉,哦!这是为何?
卢柯媛笑容一敛,他的脸上写满了苦涩,他摇摇头,也不说话,手左右掏了掏,从破旧的布袋里,拿出一根老烟枪,扯下的烟丝团吧团吧几下。
咔嚓?
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青烟袅袅,卢柯媛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让我做的事,有些难办啊!净土城法律,明文规定,居民是不可以私下里使用柴火的。
所以?
丧钟睿挑了挑眉,心底莫名的有几分烦躁,这,我在净土法律条例上,为什么没看到。卢柯媛苦笑一笑,你才刚来净土城不久,许多隐秘之事,想必不太清楚。
等你待久了,日后自然会明白?
也就在这时,丧钟睿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缓和了些。
卢柯媛悠悠道:“你也发现了。”
丧钟睿紧蹙眉头,发现什么?
唉!看来你还是没发现,卢柯媛再度裹了团烟丝,吧嗒吧嗒??
丧钟睿静下心来,嗯~原先那点微妙的情绪变化,起初还没被他放在眼里,可如今一经卢柯媛隐晦的提醒,他立马就察觉到自身的不对。
好一个温水煮青蛙。丧钟睿盯着他看了很久,直看得卢柯媛心底发毛,他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咳?明白了,丧钟睿说完,起身欲走。
你要的柴火,虽不能为你取来,但我可以给你寻来其它的东西。谢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卢柯媛呢喃细语,这么莽撞,他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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