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这空荡荡的会议室当中踱步了许久,米歇尔多忽然转向另一扇门,那里有一个黑色斗篷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影用漆黑的斗篷遮住了整张面,他开口,发出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听着让人感觉到极度的不适:“米歇尔多将军阁下,主…让我来问问你,拜比亚半岛的形势如何了?伟大的主希望你可以尽快执行计划,最好如同您的长师——阿尔维利奥将军阁下一样。”
年轻的米歇尔多面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神情,他语气冷冷的,如同叙述般的说道:“离我远些,你身上的那股恶臭味令我作呕,你简直就像是一只臭水沟中的老鼠一样,使人厌恶!”
黑袍之下的人听闻了米歇尔多如此一番羞辱的话语之后,却丝毫不恼,只是发出呵呵的怪异冷笑声:“年轻的米歇尔多将军阁下,您真是透露出年轻气盛的气势来,如您的长师一样。而您的言辞和语气也总会让我觉得有趣呢!”
米歇尔多的口中发出轻哼,他平静的说道:“具有傲气,那是只有草原上的雄狮才会拥有的,而臭水沟当中的老鼠,永远都只配生活在恶臭而暗无天日的地方。”
“将军阁下,请注意你的言辞!”黑袍之下的人似乎是有些微微蕴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着重强调着,“你的这番言辞,简直是在亵渎主!”
“主?”年轻的将军米歇尔多觉得有些好笑了,但也并不在言语,只是平静而冷漠的叙述着刚才副官所上报过来的事情。
黑袍人听完之后转身离去,推开那扇来时进来的门,然后走了进去,又关上。
年轻的将军米歇尔多注视着黑袍人的离去,默不出声地坐到椅子上,用手轻轻扇动鼻尖的风,以驱散那股令他作呕的腐臭。
另一边,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内那昏暗的光线中,这条走廊并非一直笔直,而是微微向下倾斜而去的。
脚步落在一阶又一阶的石梯上,空气略微有些寒冷了,在海岛上,这种温度是不常见的。
终于走过一处回廊,面前豁然开朗,有火光摇曳。
这里是一处偌大的地下洞穴,地面整齐的铺着灰色的大理石石砖,远处有黑色的石柱顶着穹顶,四周摆着许多的古怪物件和桌子。
越是靠近,就越有一种古怪的声响传来,那似乎是一种…老鼠啃咬东西的声音?
十分的细微,但在这寂静的地下洞穴之中,却清晰可闻。忽然那深处传来了低沉的咒骂声,腔调诡异,让人背脊发寒:“啊,该死!该死,该死,该死!又失败了!可恶的幸运为什么不青睐于我?!”
黑袍人的脚步略微停顿,然后缓了一会儿,继续向前走去。这是一处漆黑的地牢,两边的火盆发出昏黄的光彩。
监牢中的景象过于可怖,那是到处都是的斑驳血迹,以至于鞋子踩在上面显得有些…粘腻!
一定是新鲜的血液无疑,它们的主人一定刚刚经历过一场可怕的宰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更何况其中还混合着一股腐烂的恶臭,这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到处都是立着的木桩,木桩上绑着,简直不可以被称为‘人’的生物,他们似乎经历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折磨,血迹粘满了那些木桩。
扫过那些被绑着的,不可以被称之为‘人’的生物的尸体,一瞬间,许多可怖的词汇都会闪入人的脑海中。
剥皮…剜眼…割耳…碎骨…
想必在这一番不知名的折磨之下,亡者的魂灵是绝不会得到安息的。冰冷的锁链悬挂在空中,上面绑着一具又一具的干尸,这里整个的场景就像是某种可怖的屠宰场一样。
只有一个黑色斗篷裹住整个身形的人影在那里,微微佝偻着身躯,口中发出怪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咒骂。
远远的,黑色斗篷裹住整个身形的人影就仿佛察觉到了有人的到来般,终于是停止了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咒骂,用着另一种古怪腔调的语气道:“阿图克斯啊?拜比亚半岛那群小丑…如何了?”
这个黑袍人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对周围的场景司空见惯般,丝毫不觉得恐惧,反而是极为虔诚的跪伏在地面上,丝毫不在乎地上的血污。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疯狂而激动:“伟大的主啊!一切都在按照您的计划执行,如今的拜比亚半岛之上已经尘埃落下,局势明朗了起来。”
他的声音依然由于激动而颤抖:“愚蠢的述尔迦人在我们的推动之下,已经失去了所有优势,圣奥古斯都人也需要长时间进入休养状态了。我们已经将三根钉子深深的扎入拜比亚半岛之中。”
“隐秘者同盟会那里也传来了消息,他们很愿意继续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但他们都是一群卑鄙而贪婪的家伙,我们继续驱使他们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并且这群卑鄙无耻的家伙,也是一个相当不稳定的因素!”
站立着的,身形微微佝偻的黑袍人斗篷之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之中,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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