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歌有一瞬间感到了危险。
那是来自哨兵的本能,他们体质强悍,只有精神上的压制才能让他们感到恐惧。
眼前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亮,明明是翡翠般的碧色,却没有仿佛玉质的温润,只让人感到无尽的冷。
那双眼睛像极了夜晚野外野兽发光的竖瞳,很美,也很凛冽,无端让人想起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沈行歌打开了灯。
黑暗一下子被驱散了,白色的房间露出原貌,里面只有一张铁床,而现在,床边坐着一个青年。
光照亮了那人的样貌,那人的视线聚集到沈行歌身上,刚刚那种奇妙的危险感忽然就消失了。压迫感化为平静的波纹,如水般在这片狭小的空间流动着。
沈行歌觉得,刚刚那种危险感,大概是错觉。
而等到沈行歌看清那人的模样,心跳加速了一瞬。
那青年的皮肤很白,而发色乌黑,他留着罕见的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直垂到肩胛骨。虽然他的相貌精致到称得上漂亮,却并不显得女气,反倒有种独特的、纯粹的美感。
他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衣白裤,是很罕见的奇异款式,整个人身上的色彩都很单一,唯独那双碧绿的眼睛亮得惊人,为整个人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的修长的脖颈上围着一圈颈环,通体黑色,毫无修饰,紧紧贴着皮肤,几乎束缚了喉结,莫名让人感到不适。
那颈环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看那反光的感觉,大约是某种合金。
他安静地抬眼看了一眼沈行歌,主动打破了沉默:“你是医生?”
沈行歌刚刚还为这青年的模样感到震撼,现在听了他的声音,觉得这家伙的音色也好听得很,简直比塔放的安神音乐听着还舒服。
“嗯,我是医生,名叫叶巡,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沈行歌对着青年笑了笑,尽量展现出亲和的一面。
他知道,对于普通人而言,哨兵这种战斗种族是十分具有威胁力的存在,他最好让眼前的人放松一点,不要害怕他,这才有利于接下来的治疗。
而青年适应得很好,他指了指自己:“嗯,叶医生,我叫周数。”
沈行歌见他不排斥,这才走到周数身边,因为周数身上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外伤,他有些疑惑,问道:“你受了什么伤?我帮你看看。”
周数莫名沉默了一下,而后拉起袖子,露出了手臂。
胳膊上青紫交叠,全是淤伤,密密麻麻得让人触目惊心,沈行歌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没有闻到血腥味,这人没有外在伤口,全是内伤。
沈行歌的手轻轻抚上周数的胳膊,感觉到了骨头轻微的错位,他想不到这人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普通人都这样了还不哭不闹,的确是很坚强了。
沈行歌想给他正骨,但又怕他疼。
他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一颗糖。
这还是前段时间一个孩子塞给他的,当时有个向导朋友退役回家,他的小女儿喊着沈行歌大哥哥,硬是要送他一颗糖。
哨兵吃不了甜食,故而留到了现在。
沈行歌将糖放在周数的手心,安慰道:“等会可能有点疼,吃颗糖会好一点。”
周数低下头看着糖纸上的猫猫头,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显露出一点轻微的笑意。
他说:“谢谢你,叶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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