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被一片素白笼罩着,曹寅穿着一袭孝服站在门口等候康熙的抵达,康熙呆着佟贵妃携手而来,佟贵妃也穿了一袭素服,雅白色为底,上面用银丝线绣着兰花,头上更是别着一套银饰的头面。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给佟贵妃请安。”曹寅偕同家眷给康熙与佟贵妃请安。
曹嬷嬷身故,不少朝臣都过来祭奠,众人皆知康熙与曹嬷嬷之间的感情,为博康熙的一个眼神,众位臣子也是拼了。
“起磕,朕去给嬷嬷上炷香。”康熙的内心有些惋惜,曹嬷嬷还在,曹寅做的再过,只要没有涉及到根本,康熙都会说看在嬷嬷的份上,饶了曹家一次。
康熙踏入大殿,正中间的位置摆放着曹嬷嬷的棺椁,佟贵妃代替康熙为其上香。
曹夫人呆着众位女眷回礼,康熙身份太过特殊,不能亲自祭奠,他能过来算是给曹府极大的荣耀了。
“万岁爷,皇子们都来祭奠了,奴才都让众位阿哥在偏殿等候了,奴才担忧祭奠的人过于混杂,会有人混入人群,对皇子们不利。”曹寅赶紧说道。
康熙缓和了脸色,直接走到了偏殿,曹府门口的奴才开始往府邸祭奠的大臣。
“儿臣参加皇阿玛!”太子带着众位皇子和女眷,直接给康熙行礼。
“起磕。”康熙不希望给曹府造成麻烦,曹嬷嬷刚离开,曹家再因御驾的事情,出现纰漏,极有可能连曹嬷嬷的名声也会受损的。
康熙打量着在座众人的装束,女眷都是一袭素服,清宴的反而看着格外的顺眼,转头看了一下佟贵妃,佟贵妃与清宴的头面格外的相似。
“皇阿玛,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太子本以为他出现便是给曹家颜面了,康熙居然亲自驾临。
“好了,一会都从后门离开。”康熙稍微坐了一会,脸上并未有一丝的笑容。
清宴低垂着小脑袋陪在胤的身边,刚才,佟贵妃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说清宴要时刻注意神色。
自从康熙得到曹嬷嬷离开的消息后,他的内心就一直憋着一股子火,正需要发泄时,胤居然说出了。
“哼,曹嬷嬷是朕的奶嬷嬷,朕是如何教导你们的?要尊重自己的奶嬷嬷。”康熙的一句话,让太子的颜面尽失。
在皇子们面前,太子一直架着储君的架子,今日,康熙反而没有顾忌了太子的颜面,直接被呵斥了。
太子并不回嘴,曹嬷嬷不在了,康熙的心情应该不会太好,发泄一下也是可以的。
“是,儿臣知错了。”胤的奶嬷嬷已经离开了宫里。
佟贵妃不喜胤依靠身边的嬷嬷,自从出嫁的公主被嬷嬷们要挟后,佟贵妃一直改进教导胤的办法。
“罢了,从后门走,太子,禁足三日。”康熙看了太子一眼,直接让李德全找曹忠,一行人直接离开了。
“是,儿臣遵旨。”胤不得不领旨。
皇子们都明白,胤算是踩在康熙的底线上了,这次,他们反而能站在旁边看戏了。
曹忠半躬身领路,送走了康熙和皇子一行人后,赶紧回到了曹寅的身边,他与曹寅耳语几句,在臣子们之间周旋,曹寅得知康熙秘密的离开了,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的变化。
臣子们发现曹忠怪异的举动,臣子们内心都有了一笔账,康熙一行人应该离开了。
他们上香,康熙肯定放了奴才在曹府里面,只要做的好,应该能在康熙面前露面。
“四四,皇阿玛为何要让咱们离开?”清宴迷糊道。
“小乖,咱们待在曹府不合适,外面祭奠曹嬷嬷的臣子,大多是为表现给康熙看的。”胤直接说道。
清宴微张小嘴巴,居然是表演的?
“可是,看着那些人都是与曹府有关系的,前来祭奠的人,很多与曹嬷嬷的关系不错。”清宴纳闷道。
尽管,官场的人情往来很是淡漠,万万没想到,江南的官场这般冷酷,算是人走茶凉的最佳版本吧。
“四四,你确定吗?”清宴问道。
曹嬷嬷周旋在江南官眷们中间,不少女眷求得到曹嬷嬷,她们在嬷嬷的面前谄媚讨好,等到嬷嬷离开了,那些人大概会继续围在曹夫人的周围吧。
很快,曹嬷嬷的存在变回被曹夫人给抹去,谁成为曹家的当家女主人,官眷们便会围绕着谁转悠。
“嗯,这便是官眷们。”胤很感慨。
他伸出手握着她的小手,给她力量,京城的官眷们差不多也是相同的模样。
“我庆幸忙碌生意,没与这些女人们深交。”清宴冷哼道。
每当要有过节时,四爷府邸就没安宁过,总有女眷前来恳求,希望玲珑阁能多给她们做一套头面,时常会来骚扰。
那几日,清宴尽量离开府邸,那些女眷得知她不在府邸,直接离开了。
“不是没交情,反而是她们恳求我。”清宴觉得头疼,每次上门都是为了那样的目的。
“是,她们求你。”胤揽着她的肩膀,“在官眷们中间,玲珑阁的头面名声很好。那些女眷们求上门,基本是希望自己的头面多一些,能为娘家置办一些,更多的是希望多给女儿留下一些当嫁妆。
她靠在胤的肩膀上,看着车顶,想着那些官眷们说的话,一些说多置办下来的头面,要给女儿置办嫁妆,有些更是说要给娘家。
“四四,她们是准备拿着头面来安心。”胤亲了她两下,并她解惑。
“她们都羡慕我的生活,说是女眷总是花无百日红,等到年纪大了,你们肯定会有外心,我手里掌控者玲珑阁和悦来客栈,你也会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多维护我一些的。”清宴哼哼的说着。
噗嗤!
胤直接笑了起来,女眷们聊天就这么简单啊,是为了这点子宠爱。
她们总是在清宴的面前胡乱说,才导致清宴胡思乱想的,看来,不能再让女眷们多接触清宴了,问题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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