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怎么知道什么叫爱？啊？我怎么知道？我家老头子没教过我，知道玩女人，我妈死了没多久他将女人带回家里，我亲眼看着他左拥右抱，我那个时候才多大？那个女人我大不了几岁，还他娘的没发育呢。 我懂得最多是玩女人，我怎么知道？什么叫爱？”

陆少情绪激动，低吼了一身，平息下来，吸口气，拉我下车，“出去说，车里真他娘的闷。”

我迟疑着跟着下去，双脚踩在地，觉得有些不真实，我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赏风景，看日出，可我的心呢？

早没了。

“卓尔，卓风这件事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家里那个老东西脑子都坏了，说不通的。我想不明白，我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听他们支配？可你看，我家老头子也这样，可他至少没有病，我一走了他瘪茄子，卓风这边较麻烦。”

“陆哥，我不怪卓风的。”

陆少点头，“怪他也没事儿，可能怪他什么，已经做的很好了，那是他爸，真要出了事儿，卓风那性子估计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我也一样啊，不管谁出事，因为我们而出的事儿，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所以啊……

我使劲摇了摇头，蹲坐地，看着已经攀升的太阳，沉重的吸口气，又是新的一天，可我却看不到任何希望，这个世界啊，真叫人难以接受。

陆少从车拿了垫子给我，我坐下去，他蹲下来，拍自己大腿，“坐过来。”

我移动了一下，挨着他坐过去。

“陆哥，我不冷。”

“知道，给你的肩膀，哭会儿！”

人在伤心极致的时候是无法哭出来的，我好像也没有泪水了。不过借着一个宽厚结实的肩膀，真的叫我心里安静不少。

过了很久，陆少问我，“想好了吗？”

“恩？”

“是走还是留？”

我没吭声，只看着脚边的草发呆，其实，在我心早有了答案？

“不管怎么决定哥哥都支持你，到时候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我愣了，问他，“安排什么啊？”

“嘿，傻不傻，要是想分手要立刻跟别人结婚，不然你以为卓风能放你走吗？但是这个人选，我得给你好好把把关，不能窥探我妹子的钱和人，人要通过我这关才行。”

我笑了，却笑着笑着心里苦涩的难过起来。

过了很久，他又说，“或者，我给你找个国外的学校，你去国外学，在这里太多回忆对你也不好。”

我仍旧没说话，这件事，我暂时还找不到正确的答案，我没准备好。

两个人在太阳初生的阳光下静坐了很长时间，直到都觉得饿了在往回走，到了市内，直接去了他的会所，他叫人安排两个好一点的方将，拉着我先去吃饭了才领着我楼去睡觉。

进门前问我，“用我陪着吗？”

我笑着捶他，他笑笑，才走开。

会所的房间隔音很好，周围寂静无声，连外面的车流声都听不到，我躺在陌生的床，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阳光浓而烈的继续高升，过了很久，转而下降，到了地平线以下，天都黑了，我依旧无法入眠，脑袋很清醒，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想，想玩一会儿电话，翻找了很久才知道根本没放在身，开了电视，看着里面的人物跳转，我竟然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

外面传来陆少焦急的敲门声，我过去开门，紧张而又担忧。

“陆哥，怎么样了？”

“没事，我以为你出事了，躺了一天？是不是没睡？”

我点头。

“跟我下去吃点东西。”

陆少拉我手，身后不远处有女人穿的花枝招展的跟陆少打招呼。陆少也没好耐性的理会人家，拽着我往外面走。

楼下他报了一个包厢，点了一桌子的菜，美味佳肴算不，却都是我最爱吃的。

“陆哥，谢谢你。”

他呵呵一笑，叫所有人都出去了，偌大的包厢里面只剩下我跟他。

他叼着香烟，开了瓶酒，递给我，继续开，筷子都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好用，一挑开了一个，一口气开了一打。“喝，敞开肚皮喝，你脚边有桶，喝多了直接吐，别含糊。”

我笑着捧着酒瓶子，“我担心我不是吐的事儿了，是将房间给砸坏了。”

“没事儿，回头叫卓风给我报销，正好重新装修了，喝，哥哥先走一个，你随意。”

陆少举着酒瓶子，一口气闷掉了一瓶，放下后继续吸口香烟，哈口气，自己吃菜。

我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其实陆少的身有些地方是我很欣赏的，他拿得起放得下，这一点我跟卓风都做不到，所以他才会活的那么潇洒，那么真诚，那么随意。

反而是卓风过多更加疲惫。

我一口一口的喝，喝了三瓶还是六瓶？反正分不清楚了，眼睛打架，一口菜没吃，陆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身边，低头说话，偶尔吃口菜。

我自己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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