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之前一直误会你。”
“对不起……背叛你离开。”
“对不起……没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对不起……”
刑欢还想说什么,却被刑玉城一根手指轻轻压在唇上。
“你不需要说这些。”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刑欢却在他眼神中看到温柔和疼惜,那是她从前不甚在意的东西,此时却觉得分外不舍。
“大哥。”舱外岸边,刑少锦的声音突然从扩音器中传来,“你把刑欢那个贱人交给我,我保证不会为难你,安全放你离开。”
刑玉城眸光沉了沉,抱起刑欢进了驾驶室,拿起对外扩音放在嘴边。
“刑欢是我的人,收回你之前的话。”
清冷的声音,透过游轮上的音响,清晰的传到岸边刑少锦和一众手下耳中。
刑少锦还穿着之前国宴上的总统服,一只耳朵缺了半边,滴滴往外渗血,染红了肩上的布料。
医生拿着药箱过来,准备帮他处理,被刑少锦反身一脚踹开,“滚你妈的!”
“……”医生一惊,连忙爬起来,提着药箱跑了。
刑少锦转过身,恨恨盯着彼岸湖中那艘被夹在中间保护着的游轮,一手捂着镇痛不止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刑欢这个贱人,我非把她凌迟不可!”
说着转过头,命令身后众人,“开枪!”
……
驾驶舱内,斯文匆匆跑进来,手中枪口还是热的。
当看到刑玉城坐在驾驶椅上,仍把刑欢牢牢护在怀里,他一双眸简直要喷出火来,“少爷,刑少锦开枪了!彼岸湖四面不靠,我们只能被围着,根本出不去。”
刑玉城面色仍淡冷淡,从腰后掏出配枪,单手上了膛,“把他引过来,我……”
“少爷!”斯文不用听下文都知道刑玉城要做什么。
虽说被围,以他家少爷的能耐,也不是出不去,只要把刑欢这个累赘交出去,哪怕刑少锦不放,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可少爷这样子,明摆着是要为了刑欢跟他硬碰硬的架势。
他虽然恨极了刑少锦,万分看不上那个变态,却也不想少爷为了个女人,做鱼死网破的事。
“是她害你当不成总统,是她背叛你投靠别人,她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不用你替我决定。”刑玉城道。
斯文气极,一时也顾不上尊卑上下,指着刑欢道,“少爷,明知道杀了刑少锦你也不会全身而退,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她交出去!你是色迷心窍了吗?她到底有什么好?”
“刑少锦杀了父亲。”刑玉城淡淡道。
“……”斯文窒了窒,“你还敢相信她的话,她之前那么骗你……”
“我信她。”刑玉城道,不容置疑,“把刑少锦引过来。”
“不行……”
刑欢背后是刑玉城暖暖胸膛,这感觉太熟悉又太让人安心,她渐渐失去知觉仿佛睡过去,却又被刑玉城的话拉了回来。
她一只手轻轻搭在刑玉城握枪的那只手腕上,目光迟缓的看向斯文,“斯文,你出去,我有话……”
一句话没说完,刑欢剧烈的咳嗽起来。
刑玉城手在她背后轻抚帮他顺气,眸光一扫斯文,“你先出去。”
斯文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刑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初到总统府后不久,和刑玉城骑马摔伤,斯文也是这副模样。
明明她摔断了腿,刑玉城只是擦破皮,斯文和一众下人却只紧张刑玉城一个。
她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天下的人都只能看到刑玉城,她是个宠物一般无所谓的存在,刑玉城也无甚在意她。
如今,心境不同,想到当初斯文那样子,却觉得傻的可爱。
她感慨的笑了笑,眸光上扬,紧紧盯着刑玉城,“答应我,杀了刑少锦……”
“我会。”刑玉城宣誓一般郑重。
“但不是现在……”刑欢声音控制不住变得无力而低弱,“我要你杀了刑少锦,为我父亲正名……”
“刑欢。”刑玉城看着她。
为席严正名只能是总统,刑欢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来日方长。
“鱼死网破太便宜他……”刑欢缓了口气,继续道,“他的贱命根本不值得用你的命换,刑玉城,我要你答应我……”
“我十三岁到你身边……从没求过你什么……”她定定的看着刑玉城,“答应我。”
“好。”刑玉城道,“我答应你。”
“少爷一言九鼎,我信你。”刑欢笑了笑,她一双手费力的抬起来,声音很轻的命令,“你低头……”
刑玉城以为她要说什么,低头凑近她耳边。
刑欢无力的双臂得以攀住他肩颈,努力将自己染血的唇送上去,贴在刑玉城唇上。
刑玉城瞪大眼睛,抱着他的手臂无意识收紧,身体却微僵。
刑欢已经没有力气来一个缠绵的吻,却用尽力气,咬住刑玉城下唇,牙齿深陷仍不放开。
她咬的应该很疼,刑玉城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她,纵容了她最后的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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