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今晨,很多事已经让她明白,刑玉城的好,要用心去看,才能看的清楚明白。
是她从前被蒙了心,从不肯对刑玉城的事多一点关注,又怎么会知道其实那人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同于别人?
刑欢下床,准备洗漱之后换身衣服,去外面堵席莹。
她了解席莹,虽然能装会骗,却不是多么沉的住气的人,昨晚是因为外宾国宴,她才选在晚上来找自己。
今天,她一定会赶在外宾离开前就过来。
临出门前,她看了看房间并排而放的两张大床,即碍眼又疏离。
以后她会每天都和刑玉城睡在一起,另一张床毫无用处,那么……
刑欢打开门,叫住从走廊经过的一个下人,“叔叔,麻烦你一下,找两个人,帮我把少爷房里的床抬走一张好吗?”
被叫住的佣人一怔,受宠若惊道,“不敢当,刑小姐你是少爷的人,叫我名字就好,我叫程越。”
其实刑欢记得总统府的每个下人都叫什么,只是看程越前世一直对刑玉城忠心,才用了比较尊敬的称呼。
毕竟这人也是快四十的中年男人了。
将程越带进房间,刑欢指了指右边那张大床,“程叔叫两个人,把这张床抬走吧,然后把少爷的床往中间挪挪。”
“这……”程越有些为难,“刑小姐,这床是少爷命人搬来的,我不能做主抬出去,不如等少爷回来再……”
“没事,你尽管搬,出了事算我的责任。”刑欢过去踢了踢那张碍事的床,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道,“我是少爷的媳妇,就要和少爷睡一张床,分床睡太不像话了,不利于夫妻感情。”
“……”从她口中说出“夫妻感情”这种话,让程越惊的不知道接什么好。
刑欢也不用他接,见他不敢做主,直接去外面找斯文。
赫斯文是从小陪在刑玉城身边的人,不同于别的下人,枫林馆这边除了管家,就是斯文最大。
恰巧斯文听下人说刑欢醒了,从外面回来,两人在走廊撞个正着。
刑欢道,“斯文,你叫两个人,帮个忙把屋里那张床抬走。”
“……”斯文窒了窒,叫道,“你又折腾什么?来那天要放床,这才三天又要拿出去,你别以为少爷宠你,就能可劲儿折腾!”
别的下人不知情,他可是知道,那床是刑欢被送进总统府那天晚上,不肯和少爷同床,非要搬进去的。
少爷平时清冷寡言,对这丫头却偏偏宠的很,硬是纵容了她。
那天晚上斯文就气的狠,碍于刑玉城在才不敢说什么,今天难得有机会和刑欢独处,他总要替少爷讨回公道。
“那天搬床我也就想说了,就你,也配嫌弃少爷?你知道利亚多少姑娘想和少爷同床少爷都看不上么!明明那么多好姑娘,少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选了你这个……你这个不识好歹的野丫头!”
刑欢静静听着他说,一句都没有反驳。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从前有多不识好歹,斯文并没有说错。
而且,前世最后,斯文为了保护她,被刑少锦的手下打中,再也没能回刑玉城身边。
虽然她知道斯文是为了圆刑玉城的心愿,为了忠心不二,但她也领这份情。
这一世,凡是刑玉城在乎的,真心对刑玉城好的人,她都会好好保护,不让刑玉城有一点机会伤心。
也不会再和斯文发生冲突,让刑玉城为难。
“是是是,我从前不识好歹,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以后我会乖乖听少爷的话,这样你能帮我把床搬出去了吗?”她推着斯文进了房间。
刑欢从来这里后就是一副拽样,突然这样软下身段,倒让吃软不吃硬的斯文有些硬不起来。
他磕磕绊绊道,“少爷才不用你对他好,他……他是利亚最优秀的人,他以后是要做总统的人,有很多人想对他好!”
“是是是,你家少爷最优秀了,不过……”刑欢恬不知耻的笑了笑,一撸袖子露出手腕,“看见没,这白嫩嫩的皮肤,少爷可喜欢搂着我,你帮我搬床,也是在帮少爷。”
“……”斯文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刑欢。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家少爷哭过,更别说喊。
他家少爷那么稳重,全利亚找不出第二个。
“你现在不懂,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儿就懂了。”刑欢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什么不懂的,欢迎来找我讨教经验,现在,先帮我把床搬走。”
“你以后真的会乖乖听少爷的话?”斯文问。
“恩。”刑欢勾了勾唇,“特别乖。”
“好吧。”斯文勉强应下,出去找下人搬床。
他虽然不想惯着刑欢,却也明白自家少爷喜欢这死丫头,刑欢若等少爷回来再提,少爷也还是会纵容她。
不如现在就帮忙,还能卖刑欢个人情。
指挥两个下人搬完了床,又看着佣人打扫一遍房间,斯文转身找人时发现刑欢不在身边。
以为那野丫头跑出去玩,他把少爷住的枫林馆上下找了个遍,却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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