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回去的时候,予予还没回去。
爸妈急了,和她一同出去找,找到全村灯都灭了也没找到。
回去后爸爸去求爷爷,希望劝一劝村人帮忙寻找。
爷爷是村长,在全村都有些威望,只要开口村民不会拒绝。
但那老头子向来势力的很,听说予予丢了不急反笑,说丢个哑巴正好再收养一个,有什么要紧。
最后,只有她和爸妈在寒冷的冬夜打灯笼不停寻找,一天一夜都一无所获。
予予就那么丢了,因为她的失误。
也在出事之后,半夏才知道那段时间镇子周围几个临村丢了不少孩子,村民们甚至自发的凑齐了悬赏金在派出所那边挂上,盼望把人抓住。
结果一直到二十几年后,那案子都没有结果。
许是弄丢了弟弟上天都要罚她,半夏之后的人生简单是开挂加大写的倒霉。
找不回来弟弟,过不久之后,爸妈便又收养了一个妹妹,取名合欢,曲合欢。
这回是真的妹妹,楚楚可怜又温柔动人,心机深沉让人不敢想象。
曲合欢从小就很会伪装,半夏天真的尽着姐姐的职责对她好,甚至把能继续上学的名额拱手让给她。
因为自己的成绩照合欢差几分,合欢又柔弱的做不了粗活,家里那时没钱供两个孩子读书,半夏便出去打工,供曲合欢一直读到大学,因此放弃了很多。
然而,曲合欢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在那之后害死了养她多年的父母,与曲成龙合谋夺了老家拆迁陪偿款,抢了她定亲的未婚夫,杀了人却陷害她顶罪。
到最后,那人拿着本该属于她的财富挥霍,她却只能悔恨的在狱中过完剩下的人生。
行刑前的那一晚,曲合欢去狱中看她,那些得意忘形的嘲笑,半夏永远忘不了。
重生的那个晚上,她就曾发誓,往事一件都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不会再弄丢予予,不会再给爸妈机会收养曲合欢。
不会再纵容曲成龙和那些是非不分的大人,不会为了愚孝只懂听爷爷奶奶的话。
她会把前世欠予予的都补回来,会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会让爸爸知道,就算是女孩儿,也不是白养的。
照样能出人投地。
“真是个男孩儿……”曲刚从屋里出来,一脸迷幻。
半夏被打断了沉思,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能骗你不成?”
“长这么漂亮居然是男孩儿……”曲刚还是不敢相信。
“……”半夏。
说什么合眼缘,说白了就是喜欢人家长的漂亮吧,你们这对颜控父母!
她还想说什么,这时,院子里传来曲树荣的声音。
他一路叫着“老大!”,带着曲成龙闯进了门。
“老大,半夏你到底怎么教的!怎么打人呢!?”曲树荣一手宝贝的拉着表情得意的曲成龙,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朝曲刚兴师问罪。
“说了多少遍,成龙是我们曲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大的要让着小的,半夏居然还敢推他,这么小的孩子推坏了怎么办,她一个丫头片子赔的起吗!”
曲树荣越说声音越高,瞪完曲刚,冲着站在门边的半夏冲过去,“当姐姐的连让着弟弟都不懂,我看你是讨打!”
“爸!”曲刚才回来不久,有些不明所以,一边拦着曲树荣,一边劝道,“有话好说,小夏做错了什么我骂她,爸您消消气,有话好说。”
“我好说什么好说!”曲树荣伸了几下胳膊没打到半夏,有些气急败坏,“你个没用的东西,生不出儿子让换个媳妇还不干,生个女儿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片子,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爷爷。”半夏看不下去,本来打算和爸妈商量好再统一战线提分家的事,此时却有些忍不住。
她上前一步道,“你说我可以,别加上我妈,我刚是推了曲成龙一下,但是他先欺负大黄,还骂我,我才会动手,而且我推的时候也没用多大力,他又不是瓷做的,这一下还能推散了不成?”
“你说什么呢!”曲树荣一下火了,抄起旁边的烧火棍就朝半夏冲了过去,“死丫头片子,你居然敢咒你弟弟散了,你这个死丫头片子!”
“爸!”烧火棍是硬木的,以曲树荣的力气打在身上可不得了,曲刚拼命拦着,“半夏推人不对,我说她,你别激动,我一定说她!”
“说有什么用!”曲树荣气的不行,“她就是欠打!”
“爷爷,打她,打死这个丫头片子!”曲成龙兴奋的在旁加油助威,手舞足蹈道,“她刚才打我,骂我,还推我,快打死她!”
“……”半夏无语的看着这场闹剧,完全想不通自己前世是怎么忍受这一家奇葩十八年之久。
她拉开门进了屋,懒得再理那爷孙二人,准备静下来想想怎么分家。
然而曲树荣不依不饶,因为愤努力量爆发,竟是一把推开曲刚,提着烧火棍追了进去。
半夏进屋里,予予还以她出去时的姿势坐在炕上,见到提着烧火棍追进来的硬朗老头子,他露出明显的惊慌神情,转身拉开炕柜的门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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