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离开了一会儿,剪子随意地放在地上。
夏桑榆漠然起身,走进花圃边上,从地上捡起那把剪子,停顿了片刻,眼神毫无波动,抬手就把它放到脖子边上。
佣人这个时候刚好回来,见到她这个样子,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这位小姐在想不开!
几个人惊呼地连忙跑过去,生怕她有什么意外。
夏桑榆的神色依旧没有多大改变,和旁人相比,反而很淡定,目光变得悠长,像在想什么而出神。
徐斐晚喜欢拨弄她的头发……
每天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她梳头,乐此不疲,将她的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卷发编成各种样式。
做完之后,还不忘满意地抱着她夸赞,就像夸赞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那她偏不想顺着他的意。
就在佣人们的惊呼间,夏桑榆支开了刀刃,把头发顺到一边。
“夏小姐,冷静啊!千万不要!不要想不开!”
“就是啊,有什么事都好商量,我们这就把……少爷叫回来!”
有人吓得嘴角都开始哆嗦,生怕她有什么万一,到时候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夏桑榆像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用着剪子,“咔嚓!”,一缕缕头发掉落下来,飘落在草地上。
围观的佣人们惊呆了,他们生怕多说话刺激到她,所以大家都不敢上前,此刻也有些懵,不知道夏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夏桑榆的动作干净利落,几下就把一头长发尽数剪掉,只留到肩膀往上一点的长度,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空洞。
做完这件事之后,把剪子轻轻地递给身旁的一个女佣,便径直往室内走去
,留下一干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佣人们。
夏桑榆又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也从不和别人搭话,每天就是看着窗外出神。
时间久了,在这里工作的人都觉得她变得很古怪,好像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夏小姐,温柔又热情,还会给他们做小礼物,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徐斐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个星期七天,有四天他都需要在公司加班处理各种事务。
他的第二重人格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所以他要替他收拾烂摊子,好在“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一进大厅,佣人便匆忙地跑到他跟前,把夏小姐所有的反常都告诉了他。
徐斐晚刚刚松懈的神经此刻骤然紧绷,眉头拧成一团,脚步匆匆地往夏桑榆的房间跑去。
“阿榆!”
慌张地撞开门,他看到她整个身子缩在沙发上,膝盖搭着一本画册,正安静地看书里的内容。
徐斐晚目光慌乱地扫过夏桑榆的脑袋,果然,那一头长发如今已经变成了短发。
相比于他的惊慌失措,夏桑榆听见了动静也没有抬头,只是窝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的书。
徐斐晚猛然想起,阿榆好像再也没有画过画了。
难言的压抑感袭上胸口,他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慢慢走到她身边,大手贴上夏桑榆的脑袋。
那头发依旧乌黑柔顺,徐斐晚坐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子往她身上靠,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和我说说话吧,阿榆……”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迫切的恳求。
“你不要不理我。”语调又变得万分委屈。
夏桑榆闻言抬头,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没有任何回应。
徐斐晚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的阿榆生病了。
床头温馨的灯光笼罩着夏桑榆的睡颜,徐斐晚就这样注视着她,直到女孩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起身走到外面走廊上,给莫允打电话,限他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阿榆生病了,他要给她找医生,他想要阿榆变得正常。
香山疗养院,沉寂的灯火将房间照得通亮,护士小姐照例查房,她负责的这个病人是植物人,几年前的一场车祸,将他送到了这里。
病人的身份有些特殊,至少像她们这些人,都只知道他的一个名字,任何信息都不透露。
院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一定要仔细照料他,毕竟有醒过来的可能。
上头这么紧张,可想而知这个的身份有多特殊。
小护士是个年轻姑娘,早就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一房的病人,长得那叫一个英俊帅气。
虽然眼睛紧闭,但是五官轮廓清晰深邃,让人挪不开视线。
可惜了,如今只能躺在这里。
“顾星熠?这名字真好听。”小护士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谢谢,你也很漂亮。”寂静的房间内,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打破这份安静,男人靠着床头,慢悠悠地和她打招呼。
这让小护士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一床的病人,他他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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