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还是老样子,离开厂区时,身后又多了个小拖车,吕梁也随两人返回了神匠区。几天前,吕梁一家搬到了张扬隔壁,钱倒是没花多少,就是原主人嫌张扬一屋太吵,连睡觉都不安生,吕梁上门询问时,那一家人几乎是秒同意,同意互换房子,只收了二百钱搬家费。得知张扬如此遭人痛恨后,陆虎趁机把另一侧的房子拿下,钱还是张扬垫付的。问知陆虎借钱的原因,张扬不由得痛心疾首,怎么能怪到自己身上嘛!明明是你们睡的太早,不是我睡的太晚呀!
张扬决心痛改前非,他让路虎去打邻居意见,也不知道路虎是怎么打听的,怎么竟然有六户人家说想搬走换地方。本着你好就是我好的原则,张扬花钱买下了这些房子。
邻居搬走后,张扬彻底放飞自我了,烧烤,打牌,打火锅,划挙,几乎每天都折腾到下半夜才结束。张狂无奈之下,只好搬回家住,他以前只是三天二头睡不好,现在基本是天天睡不好,他还要早起训练,有点顶不住了。
最近吕梁有点头痛,他母亲梁芳,被人盯上了,他搬到河边的一大半原因,是想避开原先的邻居,其实是想躲开一个叫赢盘的中年男人。赢盘在供水队任职,一来二去送水上门,加上和吕梁一家又离得不远,两个都失去了配偶的人,不知不觉间有了点苗头。
“赢叔!”三人靠近住处时,张扬看到赢盘便热情打招呼,他俩很熟,赢盘是供水队的负责人,而供水这一想法便是张扬的主意。
汉子看到陆虎拉了一大包东西,笑问“张扬,你们拉的是什么东西?”
“一点鞋子而已,没什么好东西,您怎么来这了,我记得您好像不负责这一片。”
“没什么事,只是给吕梁的母亲拿了点东西过来,我先走了。”
“赢叔,先吃饭再走呗!”
汉子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事,下次!下次!”
看到汉子几乎是用跑,加上吕梁站一旁一言不吭,张扬猜出了大概,他和陆虎偷笑时,被踢了一脚。
陆虎朝着隔壁叫道:“小栋,小松,小兰,你们快出来!你哥给你们买鞋了。”
“真的?”二男一女,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带笑跑了出来。三个孩子在试鞋的时候,梁芳走了出来,张癫从她身后探出了头,嘴巴还一直在嚼动。
梁芳怎么看也不像四十二岁了,岁月好像忽视了她的存在,张扬第一次见到她时,还开玩笑说她更像吕梁的姐姐。
“你们回来得正好,饭菜差不多好了,你们把东西放好,便过来吃饭,不会菜就冷了。”
这时童胖从张扬的店里跑了出来,“阿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这小子和张扬几人呆久了,脸皮噌噌噌的往上涨。
梁芳带笑回应道“我炸了排骨,焖了只鸡,下午时张铭还送来了不少牛肉,一共有七个菜,应该够吃了。”
童胖一听有牛肉吃,连店都不看了,直接跑了过来。同盟禁止自私杀牛贩卖,就算是老年力衰的牛,也要经过报备核查后,才能宰杀,违者处半年劳役,并没收所得,童胖长这么大,就只吃过一次牛肉。
十一月下末,有小道消息在镇上传开,说是镇城高层打算放一批人假,人员涉及各行各业,在这个做一天工领一天薪酬的年代,这个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谁也不愿意放假,一旦放假的人是自己,就意味着没了收入来源。
消息传开后不久,便有上百人围困张扬的住处,向他打听真假,张扬的回复是自己会去确认,然后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出发了。
中心区最高处,张镇一众高层,俯视全镇。张扬走近时没好气说道:“叔,你们有必要这么玩吗?明明是好事,非要搞得人心惶惶的,很好玩呀!”
张峰斜视张扬一眼说道:“你知道个啥!我们直接给的话,谁会在意?就算民众感谢我们,可我们怎么向同盟交代呀,不如像现在这样闹哄哄几天,到时候长老院的人上门质问时,我们也能说是被逼的嘛。”
张峰的话,让一群心有灵犀的人都笑出了声,他们打算用这次件事恶心下同盟长老。休假一事是张扬发起,他看到工人多是从天亮便做事直到傍晚才收工,每天的工时间都是十几个小时,只有午餐时能休息一下,时间也不长。倒不是张扬突然间良心发现了,他之所以在意这件事,是因为童胖有天抱怨他父亲,说他父亲一直没时间陪他们兄妹,小胖子说着说着还哭了,把张扬搞蒙了。张扬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童胖一家来到张镇这么久了,他父亲竟然只休息了三天,而且还是请假没有薪酬那种,这年头根本就没有带薪休假的说法,甚至连最基本的月休也没有。
得知这一事情后,张扬带着满腔怒火前去质问,当时正值张峰在开会,与会的十几名成员,几乎都被骂了个遍,张扬说他们是吸血鬼,剥削者,资本家,反正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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