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而矛盾的源头多是钱字,随着船运的兴起,拥有六个泊位,能同行停靠十几艘商船,加上所属的仓库和客栈收入节节攀升的三号码头毫无意外成为了眼中钉,为了避免口舌,张山张峰二兄弟趁能闹事敢闹事的张扬不在,和张镇高层一翻权衡后作了个决定,那就是三码头要交40%重税。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张扬心情太好满面春风,可一下船他就傻眼了,他看向陌生的收费人员不可置信问道:“我也要交钱?”
收费员很年轻十九岁,名叫子豪,长得还算可以,就是那一脸痘坏了不少分数,他来张镇不久,能在码头上当差,靠的是亲戚安排。
子豪见身前这个比他矮了点,也黑了点的人一脸惊讶,在码头上工作了几个月的子豪笑问:“你第一次到张镇吧,在码头下船都要交一钱,这是镇上的规矩,不管是那个码头都一样。”
张扬嘴巴张得老大傻傻不语,跟着他身后的几人也吃惊不小。
黄图用行动表达了不满,他指着子豪骂道:“你说什么!你知道这是谁的码头吗?这是我们的!”
“谁给你的权力在这收钱……”
子豪在码头上呆几个月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打架斗殴,沉船掉水,偷税漏税,塞钱贿赂都见过,现在只不过被骂了二句太正常了,眼见沟通无效,他只好求援了。
“哔~哔~哔~”
哨声惊动了泊位附近的工人,没二下便有一堆人集中了过来,有人闹事无疑就是砸他们碗饭。
“张少”“老板”“张总”“张扬”“吕队长”少族长”……
一通招呼后,人群来得快散得也快,他们走时还不忘把蒙圈了的子豪拖走,只留下了码头主事人张岘。
张扬咬牙强忍怒火道:“十四叔,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们的码头吗?”
张岘苦笑道:“这事我没法说清楚,你回家自己问去,这是你父亲他们的决定,我拦过没成功。”
闻言,张扬叹息一声不再追问,随后便和张岘安排起了船上的货物,并告知下午或傍晚还有三艘船会到码头,让张岘招待好卫东的手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数月不见,世界大变,离开码头登上大坝,入眼的景象和数月前大有改变,城镇建筑已经延伸到大坝下,环绕城镇四周的山上也多了不少房子,坝下的小河也变了模样,河边扩大了数倍成了一条小型运河,无数小船在水面上往返。
黄图大笑:“终于不用走路了!”
湖区到神匠区相距七八里的路,人人骑马是不可能的,一来没那么多马,二来也没有那么宽的路让人通行,水路一开便能省心省力一路漂到家。
相较于平平淡淡张扬几人,卫东却被震惊到了,在坝的另一面,他就被繁忙码头惊艳到了,现在居高仰视无边城镇,让他的心跳不禁加速,暗道自己来对了。
顺流而下就是舒服,不用走路的几人,也多了几分看风景的闲情,卫东看什么都新奇问东问西,吕梁一一解答,期间还看到了几样吕梁也不认识的东西。黄图手庠跑去和船家撑船了,两人聊得很开心,询问下几人得知水路运送还不到一月,凌晨到上午这段时间是运货时间,有五六百人兼职纤夫搬动工,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才能拉客拉散货赚外快。
路过叉口时张扬满脸疑惑,他记得一清二楚前几个月还没有,这条河没有支流,而且叉口处原本是一排房子。
“阿叔,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问题船家笑道:“张少,我姓古名蒙,我大兄古董你和他应该很熟,河边的排档便是他开的,他说你好多次。”
“刚才的叉口,听说是要挖几条小河穿城而过,现在到什么地方了我也不清楚。”
黄图笑笑插嘴:“表哥,你家那帮老头应该脑抽抽了。”
“以前你让他们开水路,他们偏不干,现在好了,这得拆多少房,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行?路上你也看到了,河边都多石头加固了。”
张扬没搭理黄图,只要不是花他的钱,他懒得理会。反倒是古蒙接过了话头,说了几句话让小船上的人失笑连连,卫东直竖拇指头。原来是镇上高层为了省钱,阴招不断,先是发动新来要入册的人员义务劳动七天,说是参加建设者能优先安排住宅,然后,又利用工作机会骗了务工人员一遍,说参与者会优先安排工作岗位,古蒙船家的工作便是参与劳动分来的,这还不算完,其后又出了新招,说是任何人都能参加挖掘工作,按进度结算工钱,一时间无数闲暇的大姑娘小毛孩大爷大娘纷纷参与进来。
张村一成不变,与周边的变化大相径庭,一直保持着原样,下午时分,四个年轻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过了早就不存在的寨门步入其中,村内比外面安静多了,这里没有拥挤的人湖。
在家中没找到母亲的张扬带着几人杀向了童满所在地,却还是没见到人,一番询问,四人又杀向别的地方…结果连跑了六处,也没能找到大着肚皮的辛喜黄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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