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来人终于抵近城门外,过度紧张的他在万众瞩目临城,又消失在无数人视线中,城垛后你看我瞧一头雾水,城门下青年抬头只见墙,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害怕到了极点,竟不知退出视野盲区,而是手脚僵硬的下马敲城门。
“呯~呯~呯”三声过后,门后的陈国士兵气乐了,一小队长错愕后隔门咆哮“城外的傻子!你特么的不懂规律呀!你见过有谁直接上来便敲门的,你特么的不会在城外报上姓名来意呀!”
“啊,这样呀!你们不早说我怎么知道”城墙下声音响来,就在蛮开爬上垛口准备向下看时二十米高的墙下声音又起。
“我叫穆萨,来自苍狼国天水郡十六岁未婚,你们这是风雪关吗?我叔那王八蛋让我来打听消息,你们这有多少人?你们的城墙好高呀,我第一次见这么高的!比府城人的墙高了不止一倍…”
墙下喋喋不休,墙上一个个忍笑,刚把头探出去的蛮开默然回宿,彻底断了城下勇士交流的念头。
……
天暗又明,晨光初现,风雪关北门大开,城中卫士出门列队,队伍分列两侧沿门而去足有百米,前端一老一壮华锦缠身笑意可见,远处,千骑百车晨光中出现。
风雪大接欢迎仪式,其数千里外的盘头山却迎来了灭顶之灾,无数骑兵从浓烟滚滚的城池前飞驰而去,骑兵身后是看不到尾行军队列!“跟上!”军官的咆哮声,无数脚步的踏地声,打破了晨曦的宁静。
盘头山,城中杀声未绝,城北百人居于残破城墙上居高北望,脚下万人队列前行杀气滚滚,身后惨叫悲鸣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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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山城内曹旬的咆哮声响彻云霄,桑吉手握急件眉头紧皱双手颤抖,信上书:“庆、连、萧三国西进,东镇全境沉沦,东镇主力伤亡过半,现已退守凡阳。西线战况不明,西讨大军已有月余未见回音,星原南端全线断绝,风雪关似有异动。”
咆哮声息,曹旬无力而坐,叹息数声方才看向一众不解的部将。
“西镇主力音讯全无,风原西部尽丧,风雪关似异动,东镇全境沦陷,庆、连、萧三国兵临凡阳,这些都是刚收到的消息,现在如何无法得知。”
曹旬的话,如同炸雷,一言万浪起!刚平静下来不再手抖的桑吉,在顿起的嘈杂声中,眉头不时紧皱。
吵杂由起到声微足有半个时辰,曹旬一直旁听不说话,任由手下将官权贵发泄愤怒惶恐不安。
“好了,事已至此,没必要做事后之师,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康国人赶回去,桑吉,你把战况说说看,我需要所有人把兵力都用上,务必在冬临前取胜。”
桑吉平复心绪开口道“江北之敌已肃清,我军总员十三万,南岸除脚下之城,还有东面刚拿下的几个小镇,已有万军南渡,与本城相应。”
“康国人已在全线收拢,分散之兵不断向城外山林聚来,其兵员总数五万上下误差不大,关宁军二万、北凌北川领主武装三万、同盟军三千左右。”
“我军前期的失利,不在敌勇器利,原因出在过渡分散重在守城,前侦履履遇袭多为同盟人所为,其军中有一物名为“望远镜”单凭此物可目见千步之外碗罐,诸君谨防,勿令小队前出游侦,原地守驻地便可。”
曹旬静待片刻便下令道“三日后全线渡江,不分主次不分地点,就算累也要把康国人累死,准备期间不必隐蔽大可明目张胆,我就不信康国王爷敢赌上关宁军,要是他敢赌,我不管是谁只要遇上了都给我杀!你们死多少人我就给你们补多少人!都给我去准备,三天后的清晨我要看到万舟齐渡。”
人员数息便散,厅中只余两人,桑吉欲言又止,曹旬视之怒道“有话就说,老子没时间猜你想说什么。”
桑吉闻言肃穆一扫犹豫开口问道“全军南渡我无异议,可为何不作隐蔽?”
曹旬轻笑道“你以为我想和城外的人拼个鱼死网破?我这是在传信息,就看对手给不给面子了。他们愿意撤走最好,不愿意就只能用人命去推,东西两面受挫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我们要的是胜利,那怕死伤是敌人数倍的胜利。”
桑吉全身一颤,突然想起兄长桑德,想起桑德在皇城带笑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不就是多死了点人嘛,赢了就行,那怕自己都觉输了,也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赢了。”
曹旬几时离去,桑吉未曾察觉,待其从思绪中醒来,古朴青砖厅红椅厅中己空无一人,门口处卫士伫立,枪尖寒光闪动,枪身樱束随风轻摆。
城北百甶舟齐出破浪而去。城南群山中数人居高北望无言,其等脚下山头沟壑纵横抗刺遍布,身后山道间土墙木寨林立,仅回望数里便已见二墙三寨。
“你先下去体息”熊磊挥退前来报告的士兵,面向身侧众人沉声“看来这里是呆不下去了,事情没有像我们想的一样,东面的失利没让曹旬束手束脚,反而让他下定决心不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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