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带人上前搜身,搜查很快结束,得知骑队目的是羊城后,张扬没有归还兵器,而是让他们一路同行。
大路不走,非要爬坡,骑队被同盟人带离了主路。翻过几个山包后,被围在中间的十几人看到了一支百人左右的运鸭大队,其实运的也不算是鸭,运送的是比鸭还个一倍的大雁。
行进途中,迎风对张扬说道“老大,那些人中有几个身上有伤痕,估计是南川那边刚放的,而那五人苍狼人是他们请的向导。”
张扬对这些不感兴趣,得知风钤关允许人员通行,就知道这事早晚会发生。张扬感兴趣的是那个苍狼青年,那家伙是个人来疯,先前的事一过,就和没事人一样了,路上时不时就帮忙堆车,现在正坐在板车上和驾车的同盟人谈笑风生。
“迎风,你去把他叫过来。”
迎风看了行进中的队伍,骑马横切过去不现实,走路又不想,于是嚎了一声“车上数鸭的家伙!你过来一下。”
张扬的白眼中,欢迎又嚎了一嗓“对!叫的就是你,别指了,紧急过来,我们将军找你有事!”
一躲二闪三迈步,青年身轻如燕灵活异常,没几下就穿过车流马脚,站到了张扬身侧。
张扬居高临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步很中的青年恭敬答道“回禀将军,小子本是孤儿无姓无名,自取名为‘流萍。’”
“你身灵身便,反应也不差,为何给人带路,不参军?”
“回禀将军,不是小人不想参军,而是无人举荐,国境内军伍世代相相传,像我就样无名无姓的人很难入列。唯一的机会,是八年前的征召,可惜时不至,运不转,小人听闻消息时,旗主大人已率军离境。”
八年一词,让张扬眉头一跳,关于西镇覆灭的迷团也解开了不少。若不是流萍一语,张扬不会想到许君为了袭掠星原,竟准备了数年之久。‘西镇输得不住的冤’是此时的心里话。
“将军,我能否骑马?小人涉足半日,有些力竭了。”
张扬点头。流萍转头便没入队伍中,灵便得像只蝴蝶三二下便穿到了另一侧。
迎风看得喷喷称奇“老大,这家伙溜得很,以前绝对没少偷东西,我要是也这样钻过去,就算不死也得被马踢二脚。”
张扬失笑道“孤儿出身,能活就么大的都不简单,你以后多注意他,能招就招。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
“老大,请放心,我保证你的鸭子一只不少!”
策马前行没几步的张扬猛然回头“你确定?”
迎风决定了点头“不会少太多,至多十只。”
蹄声渐去,欢迎收回视线一侧头便被吓了一跳。吓迎风的不是别人,正是刚钻到另一侧,又以闪电般速度的流萍。
“将军何故离开?莫非是赶回去睡午觉?”
‘我靠!’迎风暗骂一声,眼前家伙果真不简单,这才同行数里,就从旁人口中得知了张扬的日常习惯。
迎风试探性问道“知道我姓名吗?”
流萍笑道“迎风,张将军的左膀右臂。时间不多,我又不能直接问,目前只知道这点。”
迎风睁眼乱编“其实我也是孤儿,流离失所之际幸得张家收留,迎风两字,和你的流萍两字,意思相差不多,我顺风飘扬,你随波逐流。眼下之境,正如你我之名,我随风北上万里,你顺势而下涉足星原。”
流萍先默然后淡笑,同病相怜的表色不似作假,微微一叹以说道“你我皆是天涯浪子,同命不同福。你有幸得张家眷顾衣食无忧,我四处漂流一日三餐无定,今朝却相逢万里外,天意难明呀!”
迎风本信神佛,鸿洲变故后随主人王昭四处漂泊,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后,信仰淡去了不少,遇到张扬,并相处几年后,迎风对宗教神佛类的东西免疫了,甚至出现了厌恶感,不时还学张扬指天骂神,戳地骂魔。
迎风语调一变“算不上天意,今日相逢时也势也,并无命中注定一词。若想是和同盟人相处可说有幸,可说有缘,可说姻缘际汇,不可说神佛庇佑。”
身侧之人的表情变化,流萍看在眼中,二十几年的流离生涯给了他足够多的见识,知道此时此景不是诉说神佐的好机会。只见其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严肃的点了下头,正声道“多谢提醒,吾等必将谨记。”
迎风没了胡扯的心情,直接了当问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给别人带路?还是另谋生路?羊城不是苍狼统属,歪门邪道走不通,我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看到境相遇相似的你被押赴矿场。”
家,国,天下,家排列之一,无家之人拿什么谈爱国,拿什么谈天下。忠诚是有条件的,可以不多,但不能太少,若连温饱都无法给予,便别要求别人忠诚。
流萍没有什么家国观念,这点从自取的姓名上便能看出。眼下迎风直接问打算,并提醒别在羊城乱来,流萍沉默数息说道“即然都说开了,也必要装了,我们几个从未到过羊城,冒充向导是迫不得已,南川城内没有可选的工作,除了放牧就只剩下筑城了。这次出行酬劳不错,那些府城人蛮好骗,我们几个也想顺道看看羊城有没有别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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