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张磊的少年鼻子一抽,小声问道“何必为止?”
关爵猛眨了几下眼“的确你能活下来为止,何不确定,我姓关,你姓张。”
张磊带着担忧说道“同盟人会不会把我们还回去?”
关爵笑道“应该不会,交与不交和要与不要都一样麻烦。等待我们的有三种可能,好点的是我们全部活下来,不好不坏的是处死部分人,最坏的是把我们全部杀了。”
“走了,该下山了,别让主人家等久了。”
张磊抹去眼泪,跟着上了关爵脚步,两人在下山途中距离越拉越远,一个于前一人置尾时。
山前空地,吕梁的脸色很难看,山下每下来一人都是在打脸,在打他这个星海防区突际负责人的脸。
迎风和聚中回山角的百人队也面色不自然,迎风是因为判断失误,百人队则是和吕梁感同身受。
现场氛围很古怪,双方相隔不百米,中间是一条一跳就能过的小溪对立。同盟人一脸肃气紧张戒备,百人队分列五排结阵而立,前二排立盾持刀,中以后两排持弩待发,最后一排引弓待发。小溪对面则是零零散散毫无阵形可言,手中更是什么都没有,他们下山时己把兵器扔在山脚边,有点是令人心惊的从容,好像小溪对面的人对拿的不是兵器而是鲜花。
吕梁从阵后走至小溪旁,对岸的关爵也越众而出,两人互看两眼后,吕梁叹道“你们不该来这里。”
开场白就把关爵整蒙了,没有介绍没有过问,就这么一句话,却说了太多太多。关爵短暂错愕,苦笑回应“无处可去只能来这,往北是死,往南是死,唯有中间有一线生机。”
吕梁看向关爵无奈道“这是给我扔难题,既然问题是你带来的,那么也该由你解决。我给你半天的时间想好解决办法,若是我不满意,这里地广人稀也省得挖坑。”
身后的喧哗声惊醒了呆如木头的关爵,他回头咆哮道“都给老子住口!”
骚动的人群猛然一静,几个想往回冲的人也生生止住了想抬起的步。
关爵回过头时看到对岸的军官微微一笑,不由头皮一麻,若是方人群轰然一散,关爵相信自己绝对会死。
吕梁不待对岸头上渗汗的人发声,便赞赏道“手段不错,能把一百多人管成这样很少见,我很欣赏你也很害怕你,若能给个像样的理由,你们便能活过令天,至于往后是生是死,那不是我能做主的事。”
关爵松了口气不作考虑就答道“有尊严的活着。”
吕梁哈哈大笑单手一举,在对岸一百多人的紧张注视下一握,其身后结阵的同盟人顿时压下手头兵器。
“不用告知你们姓名,我不感兴趣,这里的人也不感兴趣,当你们能活下来时再来告诉我。”
“现在一个一个走过小溪接受检查,我们这的规矩很简单,那就是一人犯事十人受罚,犯事前记得先考虑清楚后果,一旦事发就没有下次了。”
吕梁说完转身就走,不给关爵搭话的机会。
一直关注的迎风终于放松了下来,一摸脑头才发现全是汗。走到他的身边的吕梁嗤笑一声,嫌弃道“你要学的还很多,别以为自己住了几年就是同盟人了,你要记住一点‘废话永远是废话,不如直接了当表明自己态度,别人接受最好,不接受的话那就让他们接受’。”
一身汗水的迎风不言不语默默点头,终于明白集训的教头说的‘服从、冷静、站稳、准狠’大概是什么意思了。迎风的新解读:服从就是服从命令,冷静是万事不惊,站稳不单两字面意思还有立场,准狠是抓住一切机会迅速解决事情。
日头偏西,湖边水波荡漾,数艘小船破浪而来,湖的另一侧,山端营地上,举镜窥视张扬眉头一皱,看到了小船有陌生人时他就有了不详的预感。
事如张扬所料,吕梁和迎风一上山便与他说了北仑山的事。
知晓了事件经过,张扬瞄了充当木头人的关爵几眼,也没与他说话,而是看向吕梁迎风并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这家伙和他手下的人名意上全死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死营那边吕大哥看着点,都是自己人应该问题不大,那些人直接军管,放牧也行,整理营地也行,你自行安排。”
“迎风,你去和小队成员说说,让他们别到处乱吹,万一出了事我只找你麻烦。顺便把这帅哥和他的三个手下带去李信那边。”
吕梁笑笑摆手离开,迎风苦着脸领着关爵四人下了山并另一个山头而去。
张扬这么干底气十足,这年头又没人脸识别系统,也没指纹DNA ,就连正式的身份证都没有,与其主动上报没事找事和苍狼闹不愉快,不如当作没看见不知道。张扬不信星原西部的人,会闲着没事跑个千八百里来这找人,就算真来了又怎样?能认出来那才叫见鬼了。
张扬是轻松了,却苦了李信。
正在往冰库中运鱼的李信被叫走时一脸茫然,见到关爵时脸色很不自然,关爵看到李信时也是一个样,这两人在星原失陷前见过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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