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兴带笑:“不抢咱们就行,所谓的治世,本质就“剥夺”“给予”两样,换谁都一样。”
程凯默然:“还是以前活得轻松,那时城小人少目的一致。而现在,入眼尽是糟乱,尽是勾心斗角,还摊上了同盟各族。”
楚兴摇头:“至少能活着,不管前方是输是赢,你我两族都有了延续下去的资本。”
程凯叹息:“早点结束为好。”
楚兴一笑没再搭话,而是对同盟四将来了一句“你们好意思吃独食?”
吕蒙,方旅,毛宁,三人带笑瞟向张场。
张扬臭脸咒三人不得好死,咒完才一脸嫌回应道:“楚叔,你守着聚宝盆,还好意思和我们争边角料?”
楚兴点头:“没人嫌钱多,拉帮结派好做事。”
张扬一瞧左右再看身前人无力一问:“事关同盟军方、各族、各部、您确定参与?”
楚兴一顿叹道:“算了,青云一地已够累人。”
碎语闲言把事聊,同盟四将狼狈为奸一门心思捞好处,四人越聊越来劲,商谈内容渐渐离谱,从刚开始的帮张扬讨债,聊着聊着聊成了圈地拉人头,奸笑间各大兵团也被他们拉入其计划中。
有人画饼,有人泼冷水,同盟四人构想发财大计正欢,不料一旁旁听的青云两人白眼连连。青云两人对视数眼,两人的表情小动作接连不断,都是一副不愿开口做坏人的样子。
僵持间,程凯计上心头,只见其脸一黑手入口袋掏出一块黑色令牌朝楚兴一扔。
楚兴本能接过扔来之物,入手一看是兵符脸直抽,只得脸僵僵点头,他可不想这当头自家内部还闹哄哄。
咳咳~楚兴清嗓,同盟四人纷纷转头。
楚兴苦脸提醒:“发财什么时候都可以,能不能先把眼前事解决?打打杀杀不利发财。”
张扬脸上的笑一默有气无力回应:“战争不会很快结束,若等分出胜负再想别的不知得等到何时,十年?八年?三年?五年?没人能说清楚。与其不知时候的绷着弦,那还不如两手都抓,一边打仗一边挣钱。”
吕蒙点头附议:“红河不是草原,不是平原,更不是什么决定胜负的战略要地,百万级别的战争不存在一击而胜的可能。”
方旅与毛宁对视一眼,毛宁一叹接话:“战线大长,双方兵力又太过庞大。战线方面,仅红河沿线就超过四千里,再加上西北一段近二千里,总计不下六千里。这么长的区域中双方都有数不清的凸出部,仅我负责段便有三地首尾难连。”
方旅苦笑接上话头:“我那也没好多少,仍只有两城四地,却是乱得得一塌糊涂,两城间仅有一道相连,四地更东一块西一地,基本没有连接的道路。若一城或一地失守,我仅想集中力量就得花上近月,更不提其他方面的事端了。”
楚兴不是军中人闻言都是一叹默默不语。
程凯皱眉:“胜率如何?”
吕蒙斜眼,毛宁转头,方旅提壶倒酒,三人都是一副我不大清楚战局走向的样,却又都把话头往张扬身上引。
张扬带气把刚添的酒饮尽苦脸答道:“野战、防守、袭扰三项我方无敌,无心南下,也可以说无力南下。”
程凯点头又问:“若敌北来?或只拖不终?”
张扬豪言:“过江者九死一生!我同盟有的是钱,这些年的家底足够折腾个十年八年。”
程凯又问:“大陆诸国有何动静?”
张扬一笑坦言:“康国很忙,陈国很忙,两国都希望他们的盟友半死不活。府城很闲,闲到停手蓄力一旁看戏。大陆东部诸国死了半截,能不能存续二十年都成问题。我方能借用的助力,并愿意出手的,目前已知仅有齐国和几个小势力。”
程凯开怀一笑:“几个是多少?”
张扬忍笑抬起一手张开:“我能外围抽动的大概这数,人员应在万数以上,其他各家各族能调动的有多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程凯带笑不语提壶给帐中人添酒。
楚兴不见有人主动语言,持杯润喉间调侃一声“你们这么搞,其他人没意见?”
吕蒙大笑:“毛线意见,我鹰部居高临下几十年都没往下冲,已经很给面子了。”
张扬邪邪一笑:“我们帮着稳定南疆,难道不能从中捞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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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河流域,河姆郡。
两岸人声沸,同盟人月国人隔江互诉衷肠,各种问候声你起我伏,各种表达情感的方式离离原上谱。骂街声,溜鸟人,架弩对射,拍屁股,投石机架山头…双方士卒以“友好”的方式渡过了大半天,又以零死数伤的代价结束了一天的交流。
北岸,江边山林,陆良麾下一部百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于山背架炮,目标直指对岸滩头,打算给对手来一个“难以忘记的问候”。
“方向东南,角度十,距离三千,高度一百二。”
“角度修正为十一,高度修正为一百三,距离调整为三千一,高度修正为一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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