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望着她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和丰满身段,轻笑道,“朕是老了,但爱妃却丝毫不减当年风情,岁月真是厚待你。”
“皇上才没老,在臣妾眼里还是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皇上。”
窦贵妃染着蔻丹青葱似的两根手指捏着汤勺,舀了一口人参汤送到他嘴边,轻轻柔柔地喂进他嘴里。
等他把汤咽下去了,她笑得风情万种,斜飞的眼角处那一抹极淡的细纹,反而让她比少女时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皇上,臣妾亲手煮的参汤,可还合您的胃口?”
“朕就说呢,这参汤的味道怎么就这么好,御膳房的人是做不出这个味儿的。”
“皇上真会说笑。您这么说,臣妾可要当真了。”
窦贵妃娇笑起来还和妙龄少女似的,花枝乱颤。
若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她这般年龄的女子如此笑,都会让人觉得做作不适,但她的皮相保养的极好,神态动作都比妙龄少女更加勾人,雍帝被她笑得心都要酥了。
雍帝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她娇软的身躯贴在他胸膛上。
他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便是温香软玉,古人诚不欺我。
“皇上,半年前您给臣妾过生日,还欠臣妾一个愿望呢。”窦贵妃忽然娇嗔道。
雍帝猜到她又要整幺蛾子,但不论她提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愿意满足她。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他这做帝王的坐拥了万里山河,当然也有宠爱自己妃子的权力。
“国库里的珍宝你随便挑,别给朕搬空了就行。”雍帝调笑道。
窦贵妃却摇头道:
“国库里的东西,臣妾才不要。
去年皇上送了臣妾一套北海珊瑚打造的头面,说是前朝哪位皇后带过的,臣妾不想辜负皇上的心意就戴在头上出去踏了一次青,结果就被那些闲的没事做的言官指指点点。
要是臣妾直接去国库里拿东西,还不得被他们骂个狗血喷头?”
她说得委委屈屈的,给雍帝听得心更软了。
雍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疼惜地说:
“那帮言官确实不像话,只知道盯着这些没用的,真是朕需要人才分忧的时候,他们就没主意了。
爱妃有朕护着,千万别理睬他们的话。
你就说吧,你想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
这话说的霸气,可窦贵妃听了心里却不领情。
说什么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那她想要中宫之位,想要她的儿子当太子,他肯给吗?
“臣妾想要一个人,皇上给不给?”她凑到他耳边,喃喃道。
雍帝的耳朵被她吹得很痒,嗓子也哑了,“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值得爱妃来求朕?”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陆家的养女。”
闻言,雍帝眸光一沉,坐直了身子。
窦贵妃原本坐在他怀里,见他变了脸色便站了起来,冷笑着看他,“怎么,皇上这是不愿意了?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管什么都能满足臣妾,现在臣妾不过是要一个奴婢,您都不愿给。”
说罢,她便气恼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雍帝头疼地拉住她,又将她抱回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
“爱妃别生气,朕只是纳闷,那个陆窈有什么好的,怎么你们谁都抢着要她。”
窦贵妃冷哼道,“皇上别说这些没用的,反正爱妃就要她,您就说给不给吧。”
这后宫如此多妃嫔,也就她敢用这种语气和雍帝说话。
偏偏雍帝就吃她这一套。
“好,不就一个奴才吗,朕给你。”
他是答应了陆太后要查清陆窈身上所有疑点,还说会给出交代,但他其实根本就不想查下去。
陆窈有罪没罪,背后有没有人,他都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太子和安王为了斗法耍的手段是层出不穷,没有陆窈他们也会利用别人不停整事。
他以前也做过皇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轮到他来当父皇,他只想息事宁人。
“不过,爱妃也要答应一件事。”
雍帝拨弄着窦贵妃鬓边的黑发,低声道:
“你为弛儿要走陆窈可以,但你得向朕保证,老五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陆窈进了安王府就如同死人,以后别再让朕听见她的名字。
至于母后那边,朕会给她一个大差不离的说法,你们别再生事就当是让母后有个台阶下。
否则母后真动起怒来,弛儿还得遭殃。”
窦贵妃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爱妃,朕疼你,也疼弛儿,只要你们别让朕难做,即便母后不喜你们母子,朕也会在她面前护着你们。”
雍帝又追加了一句。
窦贵妃抬起眼,雾蒙蒙地看着他眼里似是含着泪,“臣妾知道皇上对我们母子好,若是没有您,我们在这深宫里早就死无葬身之地里了,臣妾和弛儿怎么舍得让您为难?”
雍帝最见不得她哭,因为她一哭他心里就也像发了水似的。
一个帝王柔情似水起来,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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