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似乎都话里有话,又似乎都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但却又似乎都也没有懂。
每个人都在猜测着,每个人都在算计着,只是,在算计的当口,他们个个都笑容满面,似乎真的只是在说着普通的一些对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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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晔似乎并没有真的阻止他们离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真的很平静。
朵颜也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只是时不是的对凌晔投去温柔的一眼。
其实凌晔原本有机会强留下云详的,可是为了在朵颜面前表现得很好,很有风度,他也只是浅笑着来为云详送行。
“朵儿,我给你的药,放在了你的枕边,记得要按时服用啊。”
他在说到药字的时候,咬字特别重,朵颜惹有所悟的看了他一眼,笑着答:“三哥,我会记得的。”
“那我就放心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能时候能再见,朵儿,保重啊。”
朵颜眸中泪花闪闪,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三哥,一路小心。”
“我会的。”
云详安慰的试过朵颜刚刚落下的泪水,幽默的说:“你也不想想你三哥我是谁,我可是天下间凶手的头头呢。”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不高,只近得朵颜能听清。
朵颜也似乎有些释怀,毕竟,以血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她也许,真的可以放心呢。
“云详,真的要小心啊,如果你出了意外,朵儿的失忆之症就真的无人能解了。”
凌晔在笑,只是那笑容之外,多了点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一步三回头的,云详终还是去了,朵颜脸上挂着泪,有些心情不好的产:“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三哥的药,我还没吃呢。”
“嗯,我送你回去?”
他问,语气十分的担心。
“你若是有空就送我,若是没空,就算了,我知道,你最近挺忙。”
听到这话,凌晔一呆,是的,他最近是挺忙,只是没有想到,朵颜也注意到了,浅浅一笑:“你一个人行吗?”
“我也不是豆腐做的人,而且,这可是你的地头,谁还能把我怎么地了不成?”
朵颜也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心情平复了一些。
“那就好,你先回去睡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马上就回来。”
“好,那你去吧。”
两人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似乎那么的和谐,但又透着点点陌生,朵颜终于转身,一步步朝凌晔的大帐而去,而她身后的凌晔,在朵颜转身之时,笑意已点点敛去。
一人由远而近,慢慢来到凌晔的身边,未及发声,凌晔已发话:“不要留活口。”
“是,丞相,不过,那个上官云详倒是好对付,那个云刀似乎并不那么处理啊。”
那个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也并没有把云刀放在眼里,只是,想要加加价而已。
“多一个人,我给你双份的价钱,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出现在我眼前,懂吗?”
他的语调那么阴狠,与方才的微笑以对,形成了极强烈的反差。
“丞相果然出手大方,那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人说罢,嘿嘿一笑,很是满意的去了,而凌晔则望着那早已看不到人影的方向,冷冷道:“上官云详,你不得不死,你死了,萧君彻就等于少了一条手臂,而朵儿,也永远不会再记得萧君彻了。”
而几乎是在同时,萧君彻也望着相同的方向,对冰笛下令了:“去了,晚了,你可就见不到你们的门主了。”
“皇上,臣一定不辱使命。”
冰笛言罢,直直起身,领着一小队人,迅速打马而去。
萧君彻不语,只是看着冰笛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道:“朵儿,你还好吗?”
“彻儿,那般想她,又何必隐忍?暗十二门已在集结中,等他们一到位,我就让他们先去帮你把你的皇后抢回来吧。”
国师如是说,也实在是看不得萧君彻那样要死不活的模样了。
“师傅,不必了,她会回来,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
“师傅,跟我说说十二门到底有多少人吧。”
他轻易的转掉话题,不再围绕那个说话,国师没有说话,只是拿一种可疑的眼神审视萧君彻。
好半于没有得到回应,萧君彻扭头问:“师傅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喔,我是不会相信的。”
他笑得云淡风轻,似乎方才忧郁着的不是他自己。
“为师当然是知道的。”
“那师傅就跟我说说吧,也是该跟十二门的暗主,见个面了。”他拢起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国师却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死神令是你发出的,不过,似乎暗主们并不会见你。”
“师傅你这话是何意?”
萧君彻似乎来了点兴致,他那英挺的剑眉也跳跃起来。
国师哈哈一笑:“因为,他们只认我和血门门主,而彻儿,你早就不是血门门主了。”
一语中的,萧君彻终于想起这档子事,他有些尴尬的笑笑:“唉,原来皇帝的威摄力还不如一个门主之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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