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好了。”尔溪看看那个长布条子,觉得还不错,很直,没有剪歪。
如伊不作点评,说道:“你再剪一个。”
尔溪很是爽利的咔擦咔擦,又是一个。
然后把剪刀一放,手一背,瞧着她额娘,看看,就是这么简单。
如伊嗤笑一声,说道:“你把两块尿布片子拿起来比一比。”
尔溪一看,说道:“哦,一个大,一个小,这有问题吗?”
“当然了,过大了太厚了,孩子他夹着不舒服;过小了,过薄了,一声小便它兜不住。你看额娘的。”如伊说着拿起剪刀,咔擦咔擦的剪了好几个,每一个都像用复制粘贴了的一般,大小相等。
“额娘威武,额娘真厉害啊。”尔溪送上彩虹p。
如伊睨了她一眼,一看就不诚心。
她用手在尿布片子上量给尔溪看,模三扎,竖四扎。
尔溪明白了:“行,我懂了,小团子的尿布片子包我身上了。”
如伊笑道:“还有小衣裳,你也应该给做几件吧?说起来还是姑姑呢。”
“做可以,但先说好了,额娘您不能为难我让我学绣花啊。”
“行了,不强你所难,你只会裁剪缝制便可以了。再说了,要是你学绣花,我看十匹布都不够你浪费的。”
厚脸皮的尔溪立即说道:“额娘英明。”
于是,接下来晴儿就看着她们母女俩一个剪的不含糊,一个教的直冒火,吃着果子就好想笑啊。
额娘当真是强人所难了。
尔溪受苦了。
晴尔悄悄的让双喜去产院叫人了,一会儿之后,译垚过来把正在受苦受难的尔溪领走了。
尔溪:老公真好。
译垚:老婆辛苦了。
如伊:我真是为在做嫁衣裳哦。
晴儿:皆大欢喜啊,真是太好了。
如此,又尔溪生活的自由自在,跟没出嫁时一模一样了。
哦不,不一样,在娘家时家里的一切东西就是家里的,可是出嫁后府里的一切,除了郡王府这个大豪宅不是她的(是皇上的之外),其余的,都是她的。
庄子铺子宅子这样的硬件,译垚都在官府办了更名,过户到了她的名下,而家中的一切文物古董,则是被译垚添加到了她的嫁妆单子里。
说到底,若不是碍于皇家的颜面与体统,译郡王都要把自己卖给溪溪了,而且是绝卖,永不赎回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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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小燕子过得鸡飞狗跳,惨惨凄凄。
原本从北京走到新疆,按照官差的预算,最迟最迟,去掉恶劣天气,需要两个月。
可是,他们却走了两个月又二十天。
没办法,小燕子身上本就有伤,再一徒步,还是戴着枷锁的徒步行走,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不止手腕磨破了,就是脖颈子后面也磨出了血。
这一天天的磨下来,脖子上与手腕上的皮肉都要烂到骨头里了。
永琪实在没办法,只能花大价钱买了给小燕子去除枷锁的机会。
只是这么一来就用掉了欣荣带来的三分之一的银钱。
看着这三千两银子全用小燕子身上了,疏通关系、买草药、买吃食、买鞋子......,欣荣真的是后悔死了,她不该来的,这一路上,她也没有少受罪,这马车坐得她腰酸背痛,而且因为害喜,她常常吃了就吐。
如今在路上,生活已经够辛苦了,吃没有好的吃,喝没有好的喝,就是她们满人每天都要喝的奶茶,现在她都喝不上了。
等终于到了新疆的时候,她们都被这一路的劳顿折磨的脱了形,三个人都生了病,如此,请医抓药,三个人十天居然又用去了三千两的银子!
虽然租房子需要钱,但请医吃药更要用钱。可是,最主要的花费却不在这里,而是在于为小燕子打点所需要的大把银钱。
按规矩,人犯到了这里,整修一日就该去服劳役了。
可是小燕子又病倒了,别说开垦荒地了,就是下床都有困难。
而欣荣也病倒了,她身边的佟小妈妈一路咬紧牙关照料的欣荣,一到了目的地,她精神一松懈,也病倒了。
这佟小妈妈便是佟妈妈的堂妹,也会功夫,而且,功夫比佟妈妈还好些,这次新疆之行,观保便派了她来。
因为堂姐犯了护主不力的大错,被打杀了,所以佟小妈妈对主子便更为上心了些,就怕主子出个什么事,她落个不得好死。
至于欣荣身边的大丫鬟翠儿,因为上次没能应对好突发状况,已经被观保夫人配给庄子上的泥腿子了,现在跟着欣荣的是观保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小红。
小红虽然没像欣荣与佟小妈妈一般,病的下不了床,但也是头疼脑热的没有精神。
可是,她本来就是伺候人的,只能一个人照顾着欣荣夫妻。
至于燕姨娘,少爷有命,也必须照拂一二。
还有佟小妈妈,也得她腾出手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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