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凡看到李燕燕竟然盯着一张照片发呆，就问：“怎么了？你认识这照片里的人？”

李燕燕微微点头但又马上用力摇头。

柳小凡惊诧地看着她：“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李燕燕说好像不认识，还问他认不认识。

柳小凡仔细观察了下那张登记照，遗憾的说从来没见过此人。

“这个博士长的好像我父亲啊。”李燕燕小声嘀咕道。

“啊……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我父亲就是个普通的农村人，怎么可能参与什么生化科研项目……我也从没听他提起过。”

李燕燕仍在小声嘟囔。

柳小凡不解地看着她：“你与其在这里自己瞎琢磨，不如直接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呗！”

李燕燕听了这话一下子脸色苍白。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看李燕燕不回答，柳小凡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过了几秒，气氛似乎凝结了，柳小凡只好改变态度，善意的问：“一定是我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向你道歉！李燕燕，你能不要不说话吗？你这个样子真的吓到我了。”

李燕燕叹了口气：“不怪你，不知者无罪。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到底怎么了？”

“我父亲……我父母前段时间去世了……”李燕燕咬着牙艰难说出这件压在她心底的伤疤，此刻柳小凡就是那个无意间揭开伤疤的人。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他们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柳小凡轻轻试探着问道。他想，两位老人同时去世，应该不是生病导致的。

李燕燕却叹着气说：“是被人谋杀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什么？”柳小凡双眼瞪的溜圆。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这种事发生在李燕燕这样大大咧咧的姑娘身上，他实在想象不到。

“真的……真的对不起！”

“好了，小凡，你已经说了三次对不起了，这真的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李燕燕开始反过来安抚面色苍白的柳小凡，他这明显是被吓到的。

柳小凡缓了缓神，幽幽地说道：“会不会你父母的死和这照片上的博士有关？这照片出现在这些旧的项目资料里，绝非偶然，说不定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燕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思索，“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有浮出水面，警方也已经在加紧调查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说他们被害跟这个项目有关？但这只是你的猜测，根本没有证据。”

柳小凡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我们可以去调查一下这个博士的真实身份，虽然他多年前被项目组辞退了，但人活着总能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去找一找吧，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李燕燕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们要怎么查呢？我们又没有什么人脉和资源。”

柳小凡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白不凡有个朋友在警局工作，我们可以先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李燕燕想起来白不凡总是说自己有朋友在公安局里搞档案整理，但其实她怀疑是白不凡利用黑客技术偷看了内部档案。她也不好把这个猜想向柳小凡戳穿。

她点了点头，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也只能等白不凡苏醒以后才能行动。”

柳小凡突然眼神变得有些伤感。

他觉得自己在李燕燕心目中没什么用，他觉得自己比不上白不凡。

“所以现在，是需要我消失，需要那个怂蛋苏醒过来吗？”他尖酸刻薄地问道。

李燕燕意识到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赶紧说道：“当然不是。那件事情不着急。我们先把这边收集到的关于神经毒素的项目资料整理一下，带回去，再找王秘书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柳小凡面露不悦之色却也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开始整理资料，就在这时，李燕燕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局打来的电话，说小蕊的爸爸醒了。

柳小凡和李燕燕对视一眼，立刻将手中的资料打包装进袋子里，然后匆匆赶往华夏医院。

到了小蕊爸爸的病房，李燕燕和柳小凡看着他的样子还有些虚弱，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小蕊和她妈妈也在床边守着。

小蕊妈妈问：“那个绑架了我丈夫的人有没有说什么？他为什么要威胁我丈夫？”

李燕燕不希望更多人再牵扯进这些案件中，而且她也答应过汪小迪警官，在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先保持沉默。所以李燕燕就只能委婉地搪塞道：“阿姨您先不要着急，警方还在调查，一有结果，警方会马上告诉我们的。现在您安心照顾小蕊和她爸爸。”

小蕊妈妈只能无奈地点了下头。

小蕊妈妈把女儿扶到病床上休息，自己则下去买吃的。

等她走后，李燕燕才开始小声询问小蕊爸爸：“叔叔，您认识绑架您的人吗？他们为什么把您牵扯进白不凡家的斗争来？”

此时汪警官正好也进来了，半个小时前，警方询问过同样的问题，只是当时小蕊爸爸意识还不太清楚，没有回答。

汪警官示意旁边的同事拿纸笔出来做记录。

只见小蕊爸爸嘴唇嗫嚅了几下，皱着眉，一副浑身难受的模样，良久才开口说道：“我不认识绑架我的人。”

李燕燕感到奇怪，“那你为什么主动穿上护士服装自己走了出去？那个给你换上护士服的人你总该认识吧？”

小蕊爸爸仍旧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当时以为他是护士，跑来给我打了一针，我意识清楚了之后说想去趟洗手间，护士说外面很冷给我披件衣服，还说怕感染病毒就给我戴了口罩帽子，又说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坏了，让我下一层去上厕所。我当时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反正就照做了，谁知走到走廊尽头的楼道里时，突然有人从我背后打晕了我。等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反绑着手脚，捂住了口鼻和眼睛了。”

汪警官立马问：“那绑架你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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