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妮子,这么大的事,你才给家里人说,真是……”
陶茵四处找棍子,还是程明拉住她,
“好了好了,娃子都大了,还打什么打?”
他说完又看向旁边,程洁一脸忐忑,他心情很是不好,这耗子一样的胆子,还敢去那边,
“你说为啥去?”
程洁小心地瞟了一眼程明,
“那边待一年,可以去医学院学习,出来就是医生,而且我还年轻……”
她说到这里,程明已经明白了,只好嘱咐她一番,
“注意安全,好好工作!”
陶茵红着眼回屋,他只好赶去看看,这媳妇多大年纪,气性还是这般大。
林然站在角落,看到程甜一直瞪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你叫霍池照看我妹,他监守自盗,还想和我妹处对象!”
林然大惊,慌张解释,
“我真不知道!”
“哼!”
程甜哼了一声,自己小妹肯定跟霍池有什么瓜葛,现在会有这么一个主意。
陶茵在屋子里呜呜哭泣,一边用手摸着眼泪,一边哭诉,
“我这是做什么孽,这两个闺女比两个小子都野,这老四以前就一副耗子胆,去南方当战地护士,我能不担心吗?”
“她要像她三姐,是个厉害性子我就不说了,你叫她杀鸡都不敢杀,她……”
程明安慰地说道:
“有啥好哭,你别看四娃子半天不吭声,那也是个心中有数的人,再说人家那么多战士的母亲都没哭,你这还是一个护士的娘哭断肠,不叫人笑话。”
“那就让他们笑,这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老三一去这么久,我是天天担心,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这老四也不让人省心……”
陶茵虽是这般说,不过到底冷静下来,只能叹气,
“都说生闺女省心,我这两个都不省心。”
“两个闺女这般厉害,谁不说你享福!”
有了程明的安慰,陶茵好了些,加上程甜两姐妹一撒娇,一场家庭风暴就这样消散了。
林然自然小心地跟在程甜身后,此时程甜还在生气,
“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回去就给霍池写信,问问情况?”
程甜脸色变缓,程洁这丫头胆子小,可嘴巴倒是紧,什么都问不出,看看另一人那里,能不能问出什么事。
她不信程洁这丫头为了躲霍池,才下来这个决定,看那天哭成核桃眼,对那霍池还是有点真感情。
程甜这次假期很长,差不多十月份才回去工作,好几个月时间。
林然假期才一个月,这一来一回就要七天时间,等到了第五天,程甜和林然就要回晖市,参加八月一号的集体婚礼。
两人匆忙地离开,到了火车上,林然才和程甜说,今后两人住哪里。
“知道你不喜欢人多,我选了一个偏一点的院子,到时候带你去看看。”
程甜脑子胡思乱想,听到这个只是点头,突然问道:
“咱们家具都要重新买。”
听到这话,林然眼底露出浅浅笑意,
“不用,我抽空做了不少,就差点锅碗盆瓢。”
程甜恍然大悟,以前在青山大队,林然就做过家具,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会这些?”
“和我爷爷学得。”
林然低声说道,情绪不高,多半是想起自己的爷爷,程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刚准备说话,就听林然道:
“我爷爷知道你能是他孙媳妇,指不定多高兴!”
这倒令程甜不好意思,这人虽然看着严肃端方,可偶尔说起话来,还真的让人心脏怦怦跳。
程甜的娘准备了不少饼干和鸡蛋,林然看了看程甜的水壶,
“我去打水!”
林然刚离开没多久,程甜就听到吵闹声,她好奇地走上去,发现当事人居然是林然,他一脸忍耐,只见一个穿着军绿色衬衣的女孩,哭哭啼啼地指着林然。
她欲语还休带着娇柔怯意,哭得要生要死。
程甜脸色微变,大步走过去,挤开人群,
“发生什么事?”
林然眼里像是冒着寒气,不耐的神情稍微放缓,
“我在这里打水,她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撞过来,我拿着热水,担心烫到人,我用手背就推了她肩膀一下,她就说我耍流氓。”
那人一直哭哭啼啼,不少知青站在她这边,有个女知青愤怒地说道:
“你还是军人同志,你做了啥你不承认,这位罗雨同志都说你抱住她。”
说话的人扶着要哭晕过去地女人,大义凛然地说道。
最烦这些什么都不知道,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的人,程甜冷笑一声,
“怎么?我丈夫救人,还反遭诬陷,难不成他不推这位罗雨同志,任由她撞倒开水上,再说,我丈夫怎么抱你?他从哪里多出一只手,你没长眼睛,没看到他两只手都有水壶吗?”
这帮人看热闹的人,就有人出声了:
“就是,就是,人家军人同志拿着两个水壶,要不是女同志自己过去,人家军人同志哪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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