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澜作为财务兼人事，和王腾共同面试应聘之人。
“来日方长，名字还挺好听的。”小澜嘀咕。
王腾差点没憋住笑，方长也是微微蹙眉，看得出来以前听过这个梗。
“青山道士是吧，我对你有印象，记得你还出言提醒别人来着。”
他对这个人有印象，田华开直播不是的时候，她还在直播间提醒不要看镜子。
可惜田华当时已经被诡遮眼，看不到这句话，反而去拿镜子，加快了丧生速度。
“是我。”方长点头。
“你能当入殓师？”王腾惊喜道。
入殓师太难找，尤其是现在殡葬生意越做越大，目前只能从其他三家殡仪馆借几个人过来。
张戈倒是说过，他可以送几个礼仪师和入殓师过来，但王腾没要。
谁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还是小心为上。
有问题他倒是不怕，但殡仪馆还有小澜和石宇这样的普通人呢。
“我可以。”方长回应。
当下，王腾从仓库拿出来一个做好的纸人，让她模仿入殓。
方长也没让他失望，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就为纸人做了遗体美容。
修面，剪指甲等工序，没法对纸人用，想必方长也很熟悉。
“好，就你了，明天开来上班吧，对薪资方面有什么要求吗？”王腾做了决定。
“薪资按市场价就好，我只有一个要求。”方长神色郑重。
“哦？请说。”
“我想去看看焚化炉，你火化田华的那座火化炉。”
王腾挑眉，没想到是这种要求，那不就是要去看养生炉吗？
方长说她看过很多道家秘典，难道看出了什么？
“可以，我亲自带你去看，至于薪资问题，小澜你跟她商量。”王腾应允。
小澜点头，方长也没有异议。
两人很快就商议完成，一个月2万，周末双休。
小澜去准备入职手续，王腾也是带着方长来到焚化室。
养生炉安静的摆在那里，炉面上花鸟鱼虫，各种飞禽走兽的纹路栩栩如生。
纹路正中间，是一个不属于现代的文字。
据古崇左所说，这个字是“者。”
“者，真的是者字。”方长围着养生炉大转，仔细观察，喃喃道。
王腾心中一动：“你也认识这个字？”
“我在古籍中看到过有关道家九秘的说法，这个字正是九秘中的者字。”
“有关者，你还知道什么？”王腾询问，很想知道更多。
遗憾的是，方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只是认识字而已，具体有关九秘的内容，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不过书中对于者字，但是有一点阐述。”
“者字秘，万物生机，尽在其中。”
王腾沉思，她说的和古崇左所说相差无几，依旧没有得到太多有用信息。
他问道：“你来我这里，主要就是为了养生炉吧？”
“养生炉？一个焚化炉的名字，叫养生炉？”方长明显没想到，念叨了几句，她有喃喃自语：
“是了，养天地，生万物，确实跟者字秘极为契合。”
想到这里，她又问道：“当初你处理田华遗体的时候，没做法事，是怎么做到没有被怨气缠身的？”
田华当初开直播时，她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诡缠身，甚至出现了诡遮眼的景象。
要想处理这种事，一般来说都得做法事超度，或者得请高人处理，否则很容易出现怨气转移的情况。
而王腾当初好像什么都没做，就正常的焚化而已。
“没做处理，就是用养生炉火化而已。”王腾摊手，如实说道。
“这个炉子……”方长皱眉，没有想通。
她没看出来田华可不是单纯的诡缠身，而是百诡缠身。
如果她知道这点，再得知养生炉能自行处理这样的诡事，恐怕下巴都要惊掉了。
“行了，看完了，出去吧，这里还要工作。”王腾招手，方长不再久留，以后有的是时间。
回办公室的路上，方长忍了半天，还是开口询问道：“你知道我是因为养生炉来的，还敢留我？”
“为什么不敢？那炉子死沉死沉的，我都抱不动，你还能把它背走不成？”王腾回道。
他说的一点不假，养生炉不知道有多重，反正他搬不动。
一开始十几个大汉勉强搬的动，自从激活后，沉得要死。
而且他得到百宝袋以后，不是没有想过把养生炉收进去，这样就能带出去，方便多了。
但一来百宝袋中空间有限，二来王腾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百宝袋对养生炉，有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天然惧意。
每次在养生炉附近，从中拿取东西都很不方便。
因此类推，他不觉得方长有什么空间法器能收走养生炉。
方长认真点头：“这话倒是不假，我没法挪动养生炉，所以要想研究只能留在这里。”
“欢迎。”王腾主动伸出手。
方长清冷一笑，如雪莲花悄然绽放，修长的手跟王腾相握，她入职的事全是板上钉钉了。
回到办公室，小澜已经准备好了入职事宜，就等着明天方长过来。
“怎么样老板？方长没问题吧？”小澜询问，她对这位美女印象很好。
虽说方长一直冷着脸，但看得出来是性格使然，并不是要故意给谁脸色。
而且殡仪馆员工除了她全是男性，有个能说话的也挺好。
“业务能力没问题，但还得看一下背景，让石宇查一下吧，我也会找人帮忙去查查。”王腾回应道。
“没问题。”小澜笑着说道。
“对了小澜，你下次介绍方长的名字，最好不要说来日方长，容易引起误会。”王腾突然想到了小澜一开始的言语，劝诫道。
“误会？什么误会？”小澜一脸懵懂，不解问道。
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倒是让王腾有些不好意思。
“呃，怎么说呢，来日这两个字不光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总之，连在一起说不好。”
“哦。”小澜乖乖点头，边干活边念叨：“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王腾刷着视频，余光瞥到小澜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他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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