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战斗的将士?”
“彻查?如何彻查?难道要因一人之言,便动摇朝廷重臣?”吴敬之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若人人皆可随意诬告,朝廷岂不乱了套?”
“诬告?周安将军冒着性命危险揭发此事,岂是为了诬告?”淮西党将领怒不可遏,声音几乎震动了殿顶,“你们这些人,莫非是怕查到自己头上?”
“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无礼!”一名老臣厉声呵斥,脸色铁青。
“无礼?比起那些勾结外敌、残害同袍之人,我这无礼又算得了什么?”淮西党将领毫不退让,语气中满是讥讽与愤怒,同时也有反败为胜的急切。
殿内的争论愈演愈烈,双方各执一词,言辞激烈,甚至有人几乎要动手。朱元璋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却并未立即制止。朱标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显然也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棘手。
周安站在殿中央,听着四周的争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而这场风波,恐怕才刚刚开始,现在局面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
周安小心翼翼朝着欧阳伦望去,希望从欧阳伦的脸上看到些什么,然而他注定失望。
欧阳伦站在一旁,神色淡定,转头平静看着周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将军,你可有证据?”
周安心中一紧,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手中并无确凿的证据,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那些死去的将士不会白白牺牲。
“臣虽无铁证,但此事关乎国运,关乎四万将士的性命,臣不敢隐瞒!”周安的声音铿锵有力,眼中满是决绝。
“臣当时在战场上缴获的四千多套合金铠甲以及遗落在现场的北元贵族印信、写有欧阳伦三个大字的旗子就是证据,当时还有几个押解这些铠甲的人,但很可惜让他们逃了!”
说完,周安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证据拿了出来。
朱元璋沉默片刻,目光在周安和欧阳伦之间来回扫视,最终缓缓开口:“此事关系重大,朕自会彻查。若真如周安所言,朕绝不姑息;若有人诬告,朕也绝不轻饶!”
整个太极殿也安静下来,虽然周安拿出来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明欧阳伦真就勾结北元人、背叛大明,但足以让人往这边猜想!
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周安的话音刚落,欧阳伦却神色从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双手捧起,躬身向前一
步,声音沉稳而清晰:“太上皇、陛下,臣今天也正想弹劾一个人!”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愣,连朱元璋和朱标也不由得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周安更是心头一紧,隐隐感到不安。
欧阳伦抬起头,目光如炬,直指周安:“臣弹劾的,正是周安将军!他在北征期间,抢劫大军物资车队,致使前线补给不足,军心涣散。而那车队,正是臣特意安排为前线运送紧急物资的!”
周安闻言,脸色骤变,急忙上前一步,声音急促而激动:“欧阳伦!你血口喷人!那车队上有北元人的印信,你又如何解释?若非你与北元人勾结,怎会有他们的印信?”
“那明明是商队,哪里是什么为前线运送的紧急物资!你.你这分明是狡辩,是恶人先告状!!”
欧阳伦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又取出一份文书,递给一旁的太监呈上:“太上皇、陛下,请过目。这车队上的北元印信,正是臣策反北元贵族所得。他们已暗中归顺我大明,愿为我军提供情报与物资。周安将军不问青红皂白,便劫走车队,险些坏了大事!这本册子上记录了这趟物资所有信息,请太上皇、陛下过目!”
“好在,那一车物资本就是给周安将军所用,要不然周安将军手下的将士怎么会人手一套合金铠甲?!”
“周安将军,你若有疑问或者质疑,当时就可以向我对证,若是信不过我,也可以去找陛下反应,但你却什么都不说,偏偏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说,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意!”
“我你.这.”周安心里本就有些心虚,听到欧阳伦这样一说,立马慌张不已。
朱元璋接过文书,仔细翻阅,眉头渐渐舒展,而朱标也凑近一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殿内群臣见状,纷纷低声议论,有人惊讶,有人恍然大悟。
“周安,这册子上的确写的很清楚,而且还加盖了户部、兵部的大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朱元璋缓缓开口问道。
周安愣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猛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太上皇、陛下,臣……臣愚钝,未能查明真相,错怪了欧阳驸马!臣罪该万死!”他说完,重重叩首,额头触地,久久未起。
朱元璋看了周安一眼,冷哼一声:“周安,你虽忠心可鉴,但行事鲁莽,险些误了大事!罚你闭门思过三月,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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