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相国,欧阳伦毕竟是陛下和太上皇的亲信,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引火烧身?”一名老臣担忧地问道。
李善长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诸位,我们不必亲自出面。朝中那些御史言官,平日里最喜欢弹劾官员。我们只需将证据交给他们,让他们去弹劾欧阳伦。这样一来,即便陛下和太上皇有所不满,也不会直接怪罪到我们头上。”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一名老臣忍不住赞叹道:“老相国果然深谋远虑!如此一来,咱们既能打击欧阳伦,又能保全自身,实在是妙计!”
李善长摆了摆手,语气淡然:“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还需在朝中制造舆论,让更多人意识到欧阳伦的考核存在问题。同时,我们也要在地方上做些文章,让那些被贬黜的将领和官员联名上书,向陛下诉苦。这样一来,陛下即便再信任欧阳伦,也不得不考虑朝中的反对声音。”
“老相国高见!”众人纷纷附和,脸上的忧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
李善长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语气深沉地说道:“诸位,记住一点——欧阳伦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介臣子。只要我们淮西一系团结一致,暗中布局,终究能扭转局面。眼下最重要的是沉住气,切不可自乱阵脚。”
屋内众人纷纷起身,向李善长拱手行礼:“多谢李公指点!我等定当谨遵教诲!”
李善长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好了,诸位回去后,各自行事,务必小心谨慎。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悄然散去。李善长独自站在窗前,目光深邃,低声自语道:“欧阳伦啊欧阳伦,你以为凭借陛下的宠信,就能一手遮天?这朝堂之上,可没那么简单……”
很快,又到了朝会的日子。金銮殿上,群臣肃立,气氛凝重。朱标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殿内众臣,淡淡开口道:“诸位爱卿,今日可有要事奏报?”
李善长站在文官队列的前列,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步出列,躬身行礼道:“陛下,臣有本奏。”
朱标看向李善长,眉头微微一挑,语气平静:“李爱卿有何事奏报?”
李善长抬起头,神色恭敬,语气沉稳:“陛下,臣以为,如今京平铁路已修建得七七八八,工程进展顺利,成效显着。而那些被派往修建铁路的官员,多年来兢兢业业,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朝中正值用人之际,臣建议将这些官员调回京城任职,并予以重用。一来,可表彰他们的功绩;二来,也可为朝堂注入新鲜血液,缓解官员短缺之困。”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群臣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人点头赞同,有人则面露疑惑,尤其是淮西党的官员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朱标听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李爱卿所言,确有道理。京平铁路乃国之重器,修建铁路的官员确实功不可没。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铁路尚未完全竣工,贸然调回官员,恐影响工程进度。”
李善长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却不失坚定:“陛下明鉴。臣以为,京平铁路的主体工程已基本完成,剩余部分可由地方官员接手。而那些被派往修建铁路的官员,大多经验丰富,能力出众,若能调回京城,必能为朝廷分忧解难。况且,如今朝中官员短缺,正是用人之际,若能及时调回这些干才,必能事半功倍。”
朱标闻言,眉头微微舒展,似乎有些意动。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欧阳伦,问道:“欧阳爱卿,你意下如何?”
欧阳伦出列,神色平静,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李大人所言有理。京平铁路的修建官员确实功不可没,若能调回京城,必能为朝廷效力。不过,臣建议在调回之前,先对这些官员进行考核,以确保其能力与职位相匹配。”
李善长听到欧阳伦的话,心中冷笑一声,暗道:“欧阳伦啊欧阳伦,你果然谨慎。不过,这次你可拦不住我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陛下,欧阳大人所言极是。臣也认为,调回官员之前,确实应进行考核。不过,这些官员多年来在地方上兢兢业业,成绩有目共睹,考核不过是走个过场。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调回这些干才,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脸上虽平静无波,心中却早已盘算开来。他暗自思忖:“此次提议调回修建铁路的官员,表面上是为朝廷分忧,实则是为了制衡欧阳伦的考核。这些官员大多是我淮西一系的旧部,调回京城后,必能重新占据要职,削弱欧阳伦的影响力。”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冷笑:“欧阳伦啊欧阳伦,你以为凭借考核就能彻底打压我们淮西党?殊不知,这朝堂之上,步步皆是棋局。我这一招,既能名正言顺地调回旧部,又能让陛下和太上皇无话可说。你即便再得宠,也难以阻挡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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