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枯萎,花草凋零。诅咒从者们的战斗腐蚀了始皇帝那生机勃发的园林环境,丧气而腐朽的灰暗尘埃爬上了华纹装饰的栏杆。
“这种死气不会有错,你们是冥府的行者?”
阿尔托利斯放出属于他的天青色魔力洪流,包裹着骑士剑的大量魔力如淬炼钢铁的重锤一般砸下。
黑色的Saber用同样放出魔力的长剑格挡,她身上放出的死亡之风腐败着接触的一切有形与无形之物。
腐坏分解的受害物品甚至包含这些从者自己。Saber的指梢由于暴露在死亡之风的吹拂里,呈现出一种尸骸般的劣质白色。她的指甲破破烂烂,像缺水的干涸土地一样皲裂。
“冥界?我们的世界不需要那种宽恕死者的仁慈领域,我们所在的任何地方都是焚烧灵魂的炼狱。”
阿尔托利斯的剑刃打破黑色从者那破败的上铠,后者疯狂地压了上来,苍白的脸上变幻着其他人类的影子。
“你的仇恨源于什么?你…”
他不认识从者脸上那些扭曲挣扎、互相纠缠的冤魂人脸。而黑色从者也没有多久解释的意思,只是啸叫着爆发身上的魔力。
单靠怨恨无法长久凌驾英灵的意志,黑色咒魂的脸颊和骑士王的人脸愈发分离。这具暂时缝合成的灵基即将溃灭。
“还楞着干什么?快动手!”
它的疯狂映入阿尔托利斯的眼帘。在虹色的妖精眼中,袭击他的敌人有着剧烈的恨意。和这万古不化的怨恨混杂在一起,成为黑色从者情绪的,还有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阿尔托利斯转过剑身,顶着死亡之风的吐息按住了黑色的从者。他暴露在死气里的手臂和脸颊开始发麻发痛,属于生者的活力被一点点剥离。
“你在害怕。我曾经伤害过你们吗?”
此刻的阿尔托利斯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个邪恶的兄弟姐妹。又或者是某个反转了的Alter的自己做了某种天怒人怨的恶行。
他抓住的这名从者战斗全靠灵基里的本能。就像是强行要求一个新手驾驭没有学习过的飞机或者轮船一样生涩,她根本不是战士,顶多是个生在和平之世的平民。
朱红的长枪破空刺来。占据Lancer灵基的另一骑从者解放了库丘林的魔枪。
红色的枪尖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避开了挡在路径上的黑色Saber,倒回来攻击阿尔托利斯的心脏。
阿尔托利斯控制着自爆中的黑色Saber,目光凝聚在刺过来的红枪上。
以赤龙的魔力为基,妖精的血肉为编织对象,一颗仿拟的龙心具现在了阿尔托利斯的身前。
这是卡巴拉基盘中创造物质的大魔术。阿尔托利斯知道库丘林的宝具是必中的索敌之枪,于是他临机应变地扰乱了这一宝具的逻辑方式。
他胸腔里的龙之炉心是他的心脏,现在编织的造物也是复刻了同等性质的心脏。两者同为这一次宝具必须击中的对象,黑色Lancer刺出的朱枪上便有了犹豫。
魔枪穿过了卡巴拉魔术编造的心脏,它炸成了一团锦簇的血色之花,增生的荆棘定住了刚刚解放过真名的红枪。
吃惊的Lancer拽不回纠缠中的长枪,他那骁勇的脸上出现了轻微的慌乱。
真正的库丘林是死亡都无法动摇的硬汉,是流淌着高贵的神血与爱尔兰英雄刻在骨子里坚毅的战士。
阿尔托利斯在同这些夺舍从者的战斗中深刻地认识到了他自己也存在的某个不足之处。
同样的力量在不同人手中,发挥的效果可能会有很大差异。
选定之杖记录的灵基是种概念化的武器,它们在这方面和实质化的刀剑弓戟类武器是一样的,还需使用者打磨自身的素质。
“I…”
占据库丘林身体的那个存在想转用卢恩魔术作战,他释放的符文才凝聚力量到一半,直接被阿尔托利斯后来居上的颂唱摧毁了。
“Isa!
“冻结吧,折射日阳的永恒之冰,封印我的敌人!”
Lancer灵基的库丘林本身就是更倾向于近身肉搏的英雄侧面,他放出的卢恩符文在阿尔托利斯的降维打击下被横扫一空。
阿尔托利斯的大魔术夺取了对方刻画出来的神秘,变本加厉地反击了回去。
极度的深寒冻结了灵活从者的双腿,无法纵跃的猛犬再无赢取胜利的可能,变成了一尊向前伸出手掌,定格在原地不动的冰晶雕像。
最后一骑,占据了英灵卫宫灵基的存在见到情况不利,想要撤离此地。
看够了一场好戏的始皇帝略微出手,拦下了这骑失去战斗欲望的从者。
缺少神秘度加持的卫宫面板更差,他很快就阻挡不了高扬斯卡娅甚至是芥雏子的追击。
一声叹息后,英灵卫宫身上的黑雾散去。他的灵基恢复了原本的清澈,收回了选定之杖的记录带之中。
这一退似乎引发了连锁反应。冻成冰块的库丘林也不再挣扎,交出了篡夺来的灵基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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