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浓密的眼睫低垂,遮住了他瞳孔里面的金光。
瓦勒蒂斯凑近周敛,他黑眸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周敛的面容,“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周敛薄唇微张,他开口道:“你想什么时候,我们就什么时候。”
瓦勒蒂斯眉梢挑起,他勾唇笑了声,“这里是艾德瑞拉,你可是要向我求婚。”
周敛当然知道,就算现在是不在以雌为尊的艾德瑞拉,他也不会让瓦勒蒂斯给他求婚。
周敛有自己的准备。
瓦勒蒂斯对周敛的态度极为满意,他悄无声息的将口袋里面的卡塞进周敛的口袋,眯起了眼睛,“那我就等那一天了。”
周敛吻住了瓦勒蒂斯的唇瓣。
阿塔弥亚与江淮景的婚礼定在了三月中旬。
那时的艾德瑞拉已经脱去了寒冬的凛冽,遍布在领地里的奇花大部分都已经盛开,于无声处透露出不断增长的生机。
不同于穆利斯特,艾德瑞拉以黑色为尊。他们的婚服也与之前不同,整体的颜色为纯黑,衣领袖口处却混着明亮的金色,那上面的布料上满是明显的黑金色图腾。
周敛站在旁边,他和谢清衍早就找好了位置,只在礼堂里面看着周围的情景。
阿塔弥亚虽然贵为艾德瑞拉的虫皇,但他的婚礼却没有想象中的奢华。邀请的嘉宾也远比预料中要少很多,来得最多的还是那些军队里面的军雌。
“哥!哥!”
门口响起了清脆的声响。
这道声音极为耳熟,像是穿越了时空,隔了许多年才落入了耳中。
周敛和谢清衍顺着声音看向外面,穿着黑色西装的雄虫逆着光站在礼堂门口,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容,他们却是从那个又蹦又跳的身影中看出来了极为熟悉的影子。
林越又变成了地球上的那副模样,不是以前的黄头发,他与周敛他们一样的黑发黑眸,只是眼皮耷拉着,隐约可见久病后的疲态。
林越一路跑到了他们身边,他想也不想就猛地抱住了周敛和谢清衍,“哥,我好想你们啊!你都不知道我在那边儿多想你们!”
江淮景跟在林越身后,他身上的婚服精致,见状唇角也露出了笑意。
林越朝他们哗哗倒苦水,这里面包括但不限于他的身体是怎么没了又有的。
江淮景看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他闻言挑了下眉梢:“你回去见到裴朔月了?他在干什么呢?”
林越:“……”
林越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不说。
婚礼上说这个挺晦气的。
谢清衍指尖点了下桌面,他与其余几个人对了下眼色,都从对方的眼里猜出来了个大概。
江淮景放下手上的高脚杯,不一会儿,一只四翼鸟从外面飞了进来,他什么也不说,极其理所当然地停在了江淮景的肩头。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怪异的臭味。
林越:“……”
林越低头看了眼,果然看见另一只吞金兽也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越眼眸转了转,他看向那只四翼鸟,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哥,你这只鸟,要不放我身上?我挺喜欢养这种鸟哈哈。”
江淮景什么也没说,他在婚礼开始时,果断地把那只鸟从他身上扔了下来。
【……】
吞金兽坐在旁边,他看向那只四翼鸟,顿时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周围的精神力纷繁复杂,他大概感知了一下礼堂里面的情况,不由得转了下眼眸。
他很快就将目光移到了拐角。
桑西亚躲在阴影里面啃萝卜,他对周围的事情毫不关心,也丝毫没有要去和别的虫搭话的意思。
他这种有涵养的虫从来不和一些总喜欢打架的脑残虫多接触。
桑西亚只啃了两口就把萝卜扔到了旁边,这玩意儿就第一口啃起来有点味道,越到后面越难吃。
他是宝贝虫,他怎么能吃这种胡萝卜?
【哇哇哇——桑西亚,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呀。】
桑西亚眉头一跳,他转头,果然看见一只矮脚龙背着书包站在他身边。
桑西亚上下打量了一番泰拉拉,他整张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我谢谢你还记得我。】
泰拉拉歪了下脑袋,他不解地看着桑西亚,在短短几秒内就果断地选择倒打一耙。
【桑西亚,你怎么不来找我呀。我都被关监狱了,你怎么都不来救救我呀?】
桑西亚冷笑一声,他往旁边挪了挪,直接无视了泰拉拉故作难过的表情。
【泰拉拉,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呜呜。】
这场婚礼最终是在艾德瑞拉最大的礼堂内举行。里面的图腾遍布在石柱上,隐约可以看清图腾里面蕴含的意义和特征。
在礼堂的钟声响起时,身着纯黑长袍的祭司走进了礼堂里面。
阿塔弥亚站在礼堂的前方,他柔顺又具有光泽的银发微垂,却未遮住他底下的眼眸。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面猩红依旧,里面多了许多难以言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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