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下意识就折了个戒指,可能是小时候经常折着玩,形成了肌肉记忆,顺手就折出来了。
“戒指……”祁宵桓不解的重复一遍,“为何物?”
凌小枍柔柔地的笑着,她知道古人没见过戒指,就浅浅的给他科普了一下!
“就像这样,不过是银子打造的,也有纯金的,花样繁多。”
“听上去很像扳指,扳指是玉的,只有父皇和皇爷爷能戴。”
“不错,和扳指差不多,不过寓意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祁宵桓来了兴趣,没有打断她,继续认真聆听凌小枍讲。
“扳指是指的一般有地位的人才能佩戴,戒指就不一样了,戒指是人人都可以戴,而且它是代表爱情的证明。”
“就好比,男人向女人求婚时可以戴戒指,结婚时可以互相给对方戴戒指,婚后戒指大多数是不离手的。”
“这么说你可能不太理解,反正就是代表爱情的象征,戴戒指的人,一眼就知道你是已婚人士。”
“其他的花花草草就会避而远之。”
至少大多数是这样的。
祁宵桓听得稀里糊涂,不过大概他还是理解了一句话。
只有成婚的人才能佩戴。
“哪里有此戒指?”
她这么清楚,想来是应该知道哪里有。
“怎么,你想给你的白月光送?”凌小枍一脸笑意盯着祁宵桓的墨眸,接着道,“这个嘛……这里反正没有!”
白月光!?
祁宵桓黝黑的墨眸散发出摄人的神色。
没有!?
“没有,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说的头头是道,像是你真的见过一样!”
额!
“这里确实没有,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师父告诉我的。”
这个师父用的可真顺口,随时可以搬出来背锅。
“你师父是何人,竟有如此多的学识,还教你一些非寻常人所会的东西?”
祁宵桓显然是不信的,可他也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师父啊,不是那天在大殿上说过了嘛,在我来歅朝那年,她把东西传给我后,她就隐居归林了,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祁宵桓狐疑地注视着凌小枍,“那你师父教你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不觉得奇怪吗?”
凌小枍想都没想,就摇头道,“不奇怪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正常啊,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所接触的知识,常识不一样,要说奇怪的那就是人的见识和无知了。”
“像你们这里的很多东西,我也不会,对你们来说,最简单的毛笔我都不会用,这算奇怪吗?”
凌小枍自问自答,“不算吧,就连在你们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都不一定会用毛笔,所以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正常,只是见识不一样。”
“……”
不知怎的,祁宵桓觉得凌小枍所言颇有几分道理。
生活环境不同,每个人的常识也就不同。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就跟太上皇一起出来了?”
凌小枍思绪倏然回到这个话题。
“这你别管。”
嘁!
看把你傲娇的,不说就不说,搞得谁好像很想知道似的!
祁宵桓剑眉一挑,嗓音跟他的长相一样清冷道,“我怕你和皇爷爷出来不安全,所以就一同前来了。”
凌小枍抿唇不再言语。
脸上一副显然不信的样子,但她也不追问。
左右跟她又没有关系,她才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太上皇和舒奶奶聊的怎么样了?”
祁宵桓状似懒撒的问,“你好像和那个舒奶奶很熟?”
熟吗,也还好吧!但是舒奶奶人真的很好很好,很温柔。
荆布麻衣也遮不住的容颜,也不怪太上皇会找这么多年!
凌小枍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让他们分开了这么些年,但是像这样很多年不见,却还能惦记彼此的确实少见,也不算惋惜。”
可还是让人感觉很意难平……
“这世间,本就是各淋各的雨,各人有各人难言于表的隐晦与皎洁。”
祁宵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凌小枍接的措不及防,认识这久以来第一次见祁宵桓说这么文雅的话。
是啊!
太多难言于表的话,好多话来不及说,好多话不能说……
当太上皇得知舒觅狸终生未嫁,为了不打扰他,甘愿一辈子在这里过了几十年,整个人痛心疾首。
年迈的老人眼底的猩红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哭得像个孩子。
再也不顾一切的,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微微颤栗的嘴唇,一直在道歉。
如果不是遇见他,她或许一生会过得很幸福。
舒觅狸任由他抱着,听着他一味道歉,心中不免有些酸涩。
她是很想见到他,而今再次见到,仿佛一切都释怀了!
明明过惯了这样的日子,粗茶淡饭都不要紧,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也从不抱怨,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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