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又准备启程。
凌小枍也早早就醒了,当她起身一看,身上却盖着一件男子的长衫,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令她惊讶的是,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净的,因为她睡在一张毯子上。
思绪拉回昨晚,她明明没有毯子啊?
难道是祁宵桓给她铺的?
没道理啊!
算了,不管了。
正欲起身收拾,芊荨就跑过来要她收拾。
她也没拒绝,抱着男人的长衫叠整齐,去还给祁宵桓。
祁宵桓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小枍,接过那叠的跟方块一样的长衫。
“谢谢!”
“不用谢,我们现在的关系再正常不过。”
语气冷淡又疏离,“夜晚风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赶路了。”
凌小枍意会他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名义上的夫妻。
既然是契约婚姻,那就要守规则,总是要装的像一点的。
微微低眉颔首就转身离开,欢快的向马车走去。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祁宵桓墨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狡黠。
又是一天到晚马不停蹄的赶路。
除了中途吃东西休息了一会,接着赶路。
日夜兼程,走了足足一个月好不容易到了歅朝边界,越过汇奚河,就离凌国不远了。
汇奚河长尚未可知,宽足足有十尺之余,且上游水流湍急不易过去,要是从下游渡过得又耽误一些时辰。
通过汇奚河又是去凌国的必经之路,实属有些不易。
众人一致决定还是往下游走。
只好又花费些时日走至下游,可就在去往的路上突遇一些突厥人袭击。
也不知道是早就埋伏好的,还是偶然在这遇到的,总之突然的猝不及防。
短短不过数时刻,就与他们这边的人打斗起来。
马车突然晃动又瞬间没有动静了,只能听见外面刀剑激烈的碰撞声,刀光剑影,刺耳至极。
吓得几个女子动都不敢动,芊荨会点武功壮着胆子,轻轻掀开帘子一角。
见到外面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突厥人,手里拿着大刀,猛然劈向他们的人,手起刀落,速度又快又准,毫不吃力。
鲜红的血液顿时如雨点般洒向地面,人就这样毫无支撑的倒了下去。
这样血腥的场面,也被凌小枍看见。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杀人的,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大脑一瞬怔住。
芊荨愤懑的放下帘子,作势就要冲下马车,与突厥人拼了。
凌小枍一把拉住她的手,反应过来后更加清醒,“你要做什么?”
芊荨立马就知道凌小枍为什么抓住她,言简意赅的道,“公主,放心,我会功夫,不会受伤的。”
“不行,你这会出去是送死,你乖乖在这里待着,别出去。”
危难时刻,凌小枍根本听不进去芊荨的话。
芊荨闻言皱眉道,“公主莫要担心,在凌国我可是上过战场的,解决几个蛮人我还是可以的。”
她的职责所在就是保护公主,说完便挣脱凌小枍的手,掀开帘子就要往下跳。
可刚准备纵身一跃,一个突厥人直接横冲在她面前,嘴角还勾着令人厌恶的笑。
看得芊荨直接恶心至极。
芊荨二话不说抬脚就朝突厥人的裆部狠狠踹过去。
也不知道是穿的太厚,还是皮糙肉厚,一脚过去居然对那人无关痛痒。
嘴角还擒着一抹邪恶的笑,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突厥人还打算伸手一把揽过芊荨,芊荨敏捷的反应一个侧闪身躲过。
抬手一掌劈在突厥人的的脖颈,突厥人果然皮糙肉厚,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气又疼。
芊荨站在马车上才跟突厥人平视,突厥人许是觉得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女子,能奈他何?
“芊荨,接着!”
在一旁与人打斗的芊芸见此,趁机一把丢过来锋利的长剑。
芊荨伸手去接,却被突厥人一把打飞在一旁。
气得芊荨咬牙切齿,使劲全身力气,一跃弹跳而起,双脚蹬在突厥人的胸前。
突厥人没想到芊荨会来这么一手,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几步。
趁着空隙之间,芊荨终于找准时机跳下马车,利落的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冲向突厥人的腹部直击挥剑。
猛然的动作,让那高傲的突厥人毫无防备的重击。
芊荨手速快准狠,直击命脉而去。
突厥人瞪着如牛一样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
他被一个小女子刺伤了!
旋即立马反应过来,目光凶狠而愤怒,一把徒手抓住,刺入他身体的剑。
呲着牙拔了出来!
而他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大掌用力一提,将芊荨甩了出去好远。
痛得芊荨爬都爬不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摔碎了一样。
那突厥人还死死盯着芊荨,朝她走来一步一步,芊荨只感觉每一步都踩在她心上,耳朵里听不见刀光剑影的声音。
芊荨只感觉死期到来了,她却没有半丝反抗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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