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能悟通如此精妙的人生道理,我真是棒棒的。”
身后噼里啪啦的厮打声不断传来,还伴随着各种吼叫声和欢呼声。
以至于越来越多的寨兵和寨民被喧哗声吸引,好奇地朝着聚义洞涌去。
赵斌就像逆流的鱼,从人群自动让开的道路中笔直穿梭而出。
每一个见到他的人,或恭声问候,或敬畏地退到一边。
有时候想想,真特么威风的同时又有点孤独。
这可能就是矫情吧。
矫情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这一刻会突然清晰地意识到,什么人和什么事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赵斌快步回到自家家中,张口就要吆喝。
等进了门,才想起为了以防万一打不过红巾贼,已经将眉儿几人托田毅护送去赵家庄了。
未言胜先言败。
保妻小先跑路而已,能有啥坏心思?
“唉…”
没了熟悉的迷人芬芳聊表安慰,赵斌只能蹲下疯狂撸狗。
却不想背后一寒,转身看到赵叔河正黑着脸死死盯着他。
“卧槽!爹?你怎么站我身后也没个声,差点吓死个人。”
说着,狠狠扇了八筒的狗头一巴掌,就差骂它为什么也不吱声了。
正被撸得爽上天的八筒如遭背叛,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主人。
然后架着尾巴跑门外自闭去了。
“臭小子!你把自家媳妇,还有眉儿弄哪去了!”
好奇怪的问法。
自家媳妇不就包括眉儿么?
怎么还分开来问?
看样子赵叔河心中,眉儿这个儿媳妇分量很重啊,反倒是吕婉成了添头。
赵斌知道赵叔河为什么生气了。
这人一退下来,就闲不住,肯定要搞点什么事情。
寨子他是没法管了,估计就开始把精力用来搞催生之类的。等着培养几个乖巧懂事的下一代,来安慰下在赵斌三兄弟这受伤的苍老心灵。
眼前这一幕,显然是因为他的催生计划没了对象,老年生活严重缺失精神板块了啊…
“咳咳,爹,眉儿还小…过早生养不利于寿数。”
赵叔河哪懂这些?
咱大宋13岁就得嫁人,15岁就得娶老婆。
法定的。
遇到缺钱的皇帝当家,不遵守这些还得缴纳单身狗税。
根本不讲究三年起步,五年血赚这一套。
“放屁!少特么给我胡说八道,你娘生你大哥的时候才14…”
赵叔河说着,脸色突然僵住。
赵斌心中也是莫名的一痛。
该死的记忆作祟。
“唉…你娘生完老三那孽畜不久就撒手人寰了…我只当他块头大,吸多了你娘的生气…我…”
赵叔河重重叹了口气,也许是触景生情,他语气颓然地说道:
“二郎你比爹聪明还懂得多,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是爹一直错怪了老三,这些年也从来未给他好脸色看过。
而且之前还被那点可笑的权力迷晕了心智,对你兄弟三人太过压制…罢了,都随你吧…
只是二郎啊,如果可以请你一定要把老三给找回来啊,千万别让他在外出了事…”
赵斌又是感慨,又感觉有些不适应。
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
怎么好好的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拒绝晦气。
他抓了下脑袋说道:“知道了。爹你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丢人。”
赵叔河呼吸一滞,瞬间切换回原本的火爆脾气:“你…你这孽障,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滚!你给我滚出去。”
“可这是我家啊。”
“逆子!行,我滚,我滚行了吧?”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爹你身上有伤,要不还是顺便留下吃个饭再走?”
“吃个屁!滚开,狗东西。”
可怜的八筒,好好趴在门口自闭,莫名其妙屁股上又被挨了一脚。
却发现赵斌正在朝它招手。
立马想都没想,跑过去舔了下他的手,继续享受被撸的快感…
“八筒,你说那没脑子的老三,会去哪了呢?”
阳开二月。
临近二月下旬,外面的世界基本已经看不到多少积雪。
不过在秦岭深处,依旧有着东一块,西一块的残雪。
尤其是那高耸的山峰,远远看去像打了败仗愁白了头发的将军:头皮屑顺着挺拔的脊梁不断滚落。
“吧唧。”
赵稳将被风卷来,粘在嘴边的雪屑用舌头卷进了嘴里。
这雪屑其实是粘在他鼻子旁边的,也亏他平日里喜欢歪嘴,否则真不一定卷得到。
“真特么操蛋,渴死我了。”
他骂了一句,转头朝着身后之人抱怨道:“你说这山顶有雪,山涧也有溪流,为啥我们就喝不到水呢。”
“祖宗,算我求你了祖宗,你能不能别回头和我讲话?我特么怕你一不小心滚下去啊!”
“切,胆小鬼。我滚下山,又不是你滚下山,你怕什么。”
身后之人再也绷不住了,干着嘴唇朝他怒吼道:“去你的,你腰上的绳子还和我困在一起呢!你要是再不仔细走着,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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