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好胆!贼子,你休想!”
“糟了,快回去通知大当家的!这群人不怀好意。”
附近的探子听到赵斌的话后,大半做了鸟兽散,有的人朝着山上奔去,也有人朝着四周散入各条山路中。
唯独之前说话的藩族汉子连同自己身后一名掩护的同伴还没走,而是脸色难看地往远处退了一段距离逃出弓矢的射程后,厉声喝道:
“大胆狂徒,你们如果敢来攻寨,一定会死在仇池山中!”
“谁说我要攻寨?”
赵斌脸色也冷了下来,指着那些沿山间小道散走的探子背影说道:“我原本还不相信你们仇池寨和周围的村寨有联系。如今看来,倒是相处颇为融洽。
既然如此,那某家就用那些村寨来换取这山吧。”
对面的汉子浑身一颤,指着赵斌面露惶恐:“你!你怎么能这样!?就不怕十里八乡聚集起来,将你们这些人都打杀吗!”
“哈哈哈…”
赵斌仰天大笑,声震山林。
他端坐于马背上,微微仰头傲然说道:“就凭你们?”
“你们这些藩人和不尊教化的野人,不过是仗着一点凶性欺负下那些软弱的大宋官吏罢了!这招对我可没用。”
“浑蛋,你太狂妄了!”
“狂妄?”
赵斌指着对面黑脸汉子几人,厉声喝道:“西和州数次在金国和宋国之间轮流掌控。面对金国人时,我听说你们都乖得像绵羊一样。
某家麾下士卒杀败的金国精兵比你们仇池寨的人都多,区区匪类也配让我忌惮?
不怕告诉你们,就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蛮子,来多少我的人就能杀多少!
回去告诉你们的当家人,我给他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若是不交出仇池寨,周围的十里八村就不用存在了!记住,如果他不配合,那一切后果都是因为他一己之私不肯让山导致的,非我等故意要屠戮百姓!”
说完,给了身边孙单一个眼神。
孙单心领神会,扬手一箭射出,箭矢贴着将黑脸汉子头顶带走了他缠在头上的长布。
吓得他惊呼一声瘫坐在地,狼狈地翻起身就逃:
“你们,你们等着!”
田十五皱眉看着落荒而逃的探子们,凑过来疑惑地问道:“大首领,你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攻占仇池寨吧?
虽说他们寨子中很多人都和附近的藩村有染,但是毕竟是打家劫舍的贼寇,不可能因为这样而妥协的…
而且…你真的要屠戮寨民吗?”
“我知道。”
赵斌打断田十五的质疑,露出个幽冷笑容:“所以我才给了他们,三天时间。”
三天,如果全力赶路的话,足够往来仇池山和羊角谷了。
也足够受到威胁的仇池寨和附近的村寨们,做好应对入侵的准备了。
赵斌却带着人驻扎在离仇池山数里之遥的一处山坡上,除了做出个简易营寨,以及安排人手巡逻防止被偷袭的手段外,几乎什么都没做。
仿佛真的空出三天来,给当地人选择的时间。
赵斌这种狂妄而天真的做派,使得站在崖边驻足观望的仇池山大当家面露冷笑。
此人姓韩名丰,四十出头,西和州大潭镇孤儿出身。
据说因是藩人和汉人私通产下的后代,所以从小受到藩村族人的排挤,在村中生存艰难。少年时期忍无可忍下,主动卖身给一名边境商人作为随从离开了当地。
后来不知怎么的,再出现时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富豪,带着人回了西和县置办产业。
靠着过人的手段,成为当地一方新贵。
结果还未等他进一步发展,就被人揭发与人私通谋害自家主人的事情。
人们这才知道,他是靠着谋财害命,弑杀主人上的位。
名声尽毁的韩丰只得落草为寇,靠着在外闯荡多年的经验和心黑手辣的手段在绿林道上不断壮大势力,并且靠着帮助当地藩人反抗官差的盘剥等手段,在藩族中颇有影响力。
最终韩丰趁着西和州兵力不足的机会,占据了仇池山,一举成为西和州最强大的匪寨。
他见远处的简易营寨久久没有动静,收回目光朝着身后问道:“那些外乡人的来历,弄清楚了么?”
身后一人闻言当即出来小声回道:“回大当家,据县衙里的线人说是什么山南盟的人,因为被人吞了货物杀了人,所以特意赶来报仇的。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韩丰眉头一皱,面露疑惑。
西和县虽说也有一些外来的边境商人路过,但数量非常有限,更多的商人走的是隔壁更靠近沔州和兴元府方向的成州。
再加上最近匪患越来越严重,连本地的商队都几乎断绝。哪来的大商队,值得让四、五百人千里迢迢赶来报仇仇恨?
韩丰越想越不对劲,但却没有往对方说谎的方向去想。
反而神色凝重地问道:“老二最近可做过什么大买卖?”
他问的,就是带大队人马去羊角谷争夺财宝的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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