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利听到林半夏问是不是给他们家里送欠钱来了,他只是一顿,就神色不变的抬手,想去捏林半夏的脸。
被她躲开后,他又若无其事的放下手,对林半夏道:“钱啊什么的都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丫头别管那么多。”
林半夏淡淡的“哦”了声,就绕过陈胜利进屋了。
陈胜利在她身后,眯着眼在林半夏身上扫了会,嘴角勾了勾,也摇晃着身子进屋了。
夏雨来自进屋后就自顾自的找了个高板凳坐着,然后脸色十分不好的质问道:
“夏雨荷,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姐姐?不然为何家里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大人物却都没告诉我和你姐夫?
怪不得不去我们家的农场里做事了,这是有这么个大人物当靠山了,看不起我家了啊。”
夏雨来就跟唱大戏的一样,一会怒声质问,一会低声哀叹,表情真是精彩至极。
林半夏一家人非常无语,都不想搭理她。
每次来家里,都是这一套说辞,他们家才六岁的连翘都能倒背如流了。
无聊!
没人吭声,夏雨来一个人的独角戏也有点唱不下去了。
她面色难看的瞪了眼吊儿郎当,眼神乱瞟的陈胜利,深吸了口气,又说:
“雨荷啊,咱们好歹还是身体里流着一样血的亲姐妹不是?你把那人介绍给我们,只要二姐好了,还能忘了你们家不成?”
……
“你……”
李桂梅见自家儿媳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连忙安抚的拍她一下,轻叹着说:
“她姨啊,不是我们不帮忙引荐,而是我们也不认识那个人啊。”
“骗谁呢?你们要是不认识的话,他怎么会提着那么多东西到家里来?”
夏雨来夫妇不信。
李桂梅便指着林半夏道:“那个人会找过来还是因为我大孙女去打猪草时,帮了那人一个小忙,他为感谢才找过来的,其他的真就没有什么了。”
夏雨来不信,她狐疑的问:“半夏丫头,你跟大姨说说,你今天帮了那个开军车的人什么忙了?”
林半夏:“……”
我哪儿知道我帮什么忙了?
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变,一脸惊慌道:“大姨,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那个人说他在办案,事情是需要保密的,我要是说出去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万一那个叔叔是在抓什么杀人犯、抢劫犯,又万一那个嫌疑犯还没被抓。
你这么一问我,我忍不住给说出来了,这说不定什么时候让他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帮了那个叔叔,然后报复我身边的人,包括大姨你们?”
夏雨来、陈胜利:“……”
两人不说话,脸上已经有了一点惧意。
爱占便宜又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玩意!
林半夏心中嗤笑,林友和赶紧把门关紧,李桂梅夸张的拍拍胸口,道:
“娘诶,这可不能说,乖孙千万不能说出来啊。咱们家倒是没什么,穷得饭都吃不起了,就算被报复也没啥,大不了我们一家人早点投胎去。
但你大姨他们可不一样,他们家大业大的,这要是被人找上门,先不说人,就说那些辛苦攒下的钱财……”
夏雨来夫妇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们可是把钱财看得比命还重的人,这人可以受点伤,钱财可千万不能出事。
夏雨来拽着陈胜利就站起身:“我不问了,不问了。其实我们今天过来也不是要问那个谁的,只是凑巧碰到了就随口问问。
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来请你们去家农场里干活的。”
林友和跟夏雨荷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我们不去。”
这个答案完全在夏雨来夫妇的预料之内。
他们对视一眼,看向林半夏:“我们最近又多养了几头猪,要不让夏夏过去给我们打一段时间的猪草?
我们给算工钱,一天给夏夏五毛钱,你们看怎么样?”
夏雨荷见他们还在打林半夏的主意,气得抄起门边的扫把就打过去。
夏雨来肥胖的身体躲不过去,手臂被打到了。
她一声嚎叫,也怒了,指着林半夏就道:
“你们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们家这丫头成天跟那些男孩子玩,一点儿女孩的样子都没有,像什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小小年纪,在玩野……嗷”
话未说完,就感觉一道黑影迎面而来,赶紧侧了下头,躲过了嘴巴,脸上却被打中,疼得她大叫出声。
夏雨荷不解气,又脱下另一只鞋子,再次砸了过去:“夏雨来,你是人吗?那是你亲外甥女,她才八岁!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巴不干净我跟你拼了!”
接连挨了两下鞋底子,夏雨来都气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反了反了,夏雨荷,我是你姐,你……”
李桂梅抄起扫把也加入战局,不停的往夏雨来身上打:“你这毒妇的嘴巴真臭,快给我滚出去,免得弄臭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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