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挥劈动作势大力沉,一时间不得迅捷放弃,更遑论收回长刀挡住长枪,一时间,文丑不免慌乱了起来,他眼睁睁的见着长枪的枪尖,闪着寒光刺进了他的胸膛。
“啊啊啊!”不同于前面壮丽声势的大吼,这一次文丑是哀嚎不断,且哀嚎声一次比一次的压低,胸膛被长枪贯穿的他,身体中的生机正在一点点被抽走,却是做不到高声哀嚎了。
一招得逞的张任,手腕微微调动,手中长枪的枪头跟着抖了个枪花,这朵枪花,鲜红无二,妖艳非常,是由文丑的一腔热血绘制而成,而随着这朵枪花绘制了出来,文丑手中大刀落地,双手无力的垂下,所以身体没有跟着一起倒下,全靠胸膛前的一杆大枪支撑。
若是论起张任和文丑的武力高低,实打实的来上一场激战,张任却是做不到一招秒杀文丑,可今夜文丑先是逢上一场大败,而后接着末路窜逃,撞上张任后,心中焦躁不安的文丑又念着一招毙敌,不免出招的时候过于冲动,使出了中门大开的打法,这才被张任抓住机会,一招格杀。
文丑身后,追随文丑的数十名亲卫精骑,见着文丑为敌将一招攻杀,这些人顿时拨马上前,欲要抢回文丑的尸身,他们是亲卫,性命和将校一体,加上受文丑恩惠极多,这等危急之时,正是报答文丑的时候。
这一幕,自然为张任所窥见,手中长枪往后一移,从文丑的胸膛中脱出,失去了长枪支撑的文丑,身形一歪,从马背上坠落在地,扑通一声后,掀起一片灰尘。
而文丑坐下的良骏,在听到身侧的动静,不由歪头一扫,见到主人倒在地上的它顿时心生惑然,举蹄踏前一步,用马首拨动起文丑的尸身,希望文丑重新骑到它的背上,可此刻的文丑双眼失神,面色惨白,却是不能回应忠马的拨动。
这边抽回长枪的张任,见着数十精骑向他冲来,他不躲不避,舞动长枪迎了上去。
作为蜀地出了名的骑将,这些年来在战场上磨砺日久,张任一身的武艺打磨的是炉火纯青,但见他手中大枪翻飞,有如龙飞凤舞,每刺出去一枪,必有一名袁军精骑倒地,若是无一合之敌。
不消片刻,数十名袁军精骑就折损了十余人,剩下的精骑无不胸中生出寒意,胆魄为之颤栗,他们对上的不是人,而是鬼神,不然缘何如此强横无敌。
在心中胆寒的情况下,拨马上前的袁军精骑,不少人生出了退却的心思,趁着张任还没有杀到眼前,旋即拨马逃窜了起来,精骑不管方向如何,只要能远离张任,就死命鞭打坐下马匹狂奔了起来。
张任见着面前精骑散尽,他没有循着踪迹追上,而是往后挥了挥手,他麾下的轻骑就奔赴了出去,去截杀这些无头苍蝇般乱窜的袁军精骑,将首级一个个带回到张任身前。
随着文丑一死,邺城所派遣出的人马不成气候,要么归降,要么斗死,接下来,秦军只需要应付袁尚所部人马,换言之,只需王平阻截住袁尚所部,今夜秦军就可称得上是一场完胜。
而王平这边,他麾下的无当飞军,如同一面坚固的城墙,牢牢的挡在袁尚所部的前面,这里张合麾下大戟士攻伐许久,终是等到了中军的袁尚和后军的高览。
三队人马汇合,袁尚于阵中指挥,张合和高览领着生力军在前拼杀,只求攻破秦军的防线,冲到邺城城下,和出城的文丑所部搭上线,两相合力,大破秦军。
这是田丰先前向袁尚发去书信,同袁尚约定好的计划。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出城的文丑所部受阻于甘宁、马超,这厢袁尚所部为王平牢牢阻挡,两路人马汇聚不到一起,让赶赴此地的袁尚不由心中焦躁了起来。
尤其是袁尚听到了前方传来‘万胜’的欢呼声时,这些万胜的声音非是河北的腔调,而是关中、蜀地特有的声音,通过秦人的欢呼声,可以得知出城的文丑所部,大抵是败了。
“与我上前,上前。”袁尚大声喝令,希望能突破正当面的秦军,挽救文丑所部的败局,可面前的这伙秦军本就坚韧,在听到后方同袍胜利的欢呼声时,更是屹然不动,好似抱定青石的绿竹。
推进不得,甚至于秦军在鼓舞下,开始反推了袁尚所部,士气正盛的秦军,一往无前的,在王平的指挥下发起了反冲锋。
王平并没有因为后方的胜利而生出骄心,他调动无当飞军向前推进,却是一步一步向前,如墙而进,一点点的去打压、去消弭袁军的战心,直到胜机出现的时候,再来上一招狂冲猛打,打垮正当面的袁军。
张合身在前军,他见状不免面色沉重了起来,秦军稳扎稳打,兼之有士气的加成,而反观己方,战意不足,士气有所不振,这样下去就是一场大败。
‘当退矣。’张合生出了一个念头,他知道现在应当做出退兵的选择,毕竟出城的邺兵为秦军所败,他们就算冲破当面对的秦军,还需面对刚胜上一场的又一队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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