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眼睛又不瞎,再说佟昊那脾气,他若是不待见谁,才不会主动,这是摆明了对宋喜有好感。
元宝的话说的再委婉,乔治笙也听得明白,无外乎想找个理由,给佟昊提个醒。
拿起面前的酒杯,乔治笙动作略显慵懒的喝了一口酒,随即淡淡道:“用不着。”
元宝不好明说佟昊对宋喜有意思,正迟疑这话该怎么说,乔治笙忽然间又开了口:“我们是假的,我只拿她当朋友。”
元宝抬起头,很快的打量了一眼乔治笙的神色,依旧没接话。
乔治笙猜得到他心里想什么,所以主动挑明:“她喜欢谁,谁喜欢她,都是他们的事儿,跟我无关。”
元宝算是了解乔治笙的,乔治笙若是喜欢一个人,独占心会特别强,这小一年他眼看着宋喜走进乔治笙的生活,两人从争锋相对也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以为,乔治笙多多少少会对宋喜有那么点儿心思,如今看来……
常景乐连唱两首歌,唱完后跟着舞池中的两对人一起往沙发边走,宋喜似是心情很好,主动对常景乐道:“给你手动点赞。”说着,竖起大拇指。
常景乐做作的捏了下嗓子,假模假式的说:“今天嗓子有点儿不舒服,还没发挥到最好,大家凑合着听。”
佟昊平日里也不是话多的人,这会儿也是心情好,所以瞥了眼常景乐,嗤声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几人有说有聊,完全不晓得他们细微的心情变化,全都被乔治笙看在眼里。
跳了支舞而已,瞧把某些人心情好的。
正想着,乔治笙余光瞥见对坐的宋喜拿起酒杯,先跟右手边的霍嘉敏碰了一下,紧接着又主动跟佟昊碰了一下,关键佟昊跟宋喜目光相对,两人还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元宝那句话再次浮现心头,要不要跟佟昊说一声,看来,元宝都知道佟昊对宋喜有意思。
大家坐在一起,常景乐带头举杯,众人一起喝酒。
待到放下酒杯,霍嘉敏提议:“我们来玩儿‘三个园’吧?”
常景乐说:“行,你跟喜儿输了喝一杯,我们两杯。”
霍嘉敏应声,看了一圈都说没问题,她出声道:“那从我开始,蔬菜园里有什么?茄子。”
顺序往下,宋喜说:“豆角。”
佟昊:“土豆。”
常景乐很放松:“白菜。”
乔治笙:“排骨。”
原本阮博衍已经开了口:“芹菜…”
话说一半,所有人都看向乔治笙,霍嘉敏忍不住笑,又很惊讶:“排骨什么鬼?蔬菜园里有什么,蔬菜!”
这么一说,宋喜马上乐不可支,其他人也都跟着笑。
乔治笙面不改色,径自倒酒罚酒。
阮博衍打趣:“八成当是菜市场了。”
宋喜跟霍嘉敏乐了半天,乔治笙喝了两杯酒后,霍嘉敏道:“这回从你开始。”
常景乐说:“还是从我来吧,他都不知道还有什么。”
话罢,他起头道:“动物园里有什么?松鼠。”
乔治笙表情淡淡:“袋鼠。”
阮博衍:“土拨鼠。”
元宝:“地鼠。”
霍嘉敏:“鼹鼠。”
宋喜:“老鼠。”
到了佟昊这儿,他顿了顿,表情迷茫的问:“非要说带鼠字的吗?”
常景乐歪了下头说:“喜儿的老鼠…啧。”
宋喜是个敞亮人,刚刚也是被带偏了,情急之下为了工整脱口而出,这会儿她主动道:“老鼠不算,我认罚。”
佟昊先她拿起酒瓶,边倒边说:“这把算我的,我没说出来。”
宋喜道:“我这儿就错了,我来。”
看着两人都把锅往自己身上背,乔治笙薄唇开启,说了句:“谁的错谁自己扛。”
宋喜跟佟昊都看向乔治笙,但见他表情淡淡,不见任何喜怒。
短暂的停顿,宋喜笑说:“是啊,说好了后果自负,玩儿得起就输得起。”
说罢,她当众自罚一杯。
这个小游戏只是热身,蔬菜园,动物园和水果园各轮了一番之后,常景乐提议玩儿007,这个游戏考反应的,一个人喊0,然后随机指另一个,由另一个人喊0,再随机指一个人喊7,喊7过后,对准某个人‘开枪’,被‘杀’之人不做声,要左右两人同时举手并且发出‘啊’。
游戏规则看似简单,但胜在出其不意,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指中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被‘射杀’的人是谁,所以全程特别紧张。
在座的都是反应快的,但反应再快也没有声音提速快,所以越到后来越是有人中招,霍嘉敏首当其冲,常景乐,阮博衍和宋喜也未能幸免于难。
就连元宝跟佟昊都中过招,除了乔治笙,他依旧保持着不败战绩。
宋喜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支试管的深水炸弹,酒意渐渐上头,她觉得身上懒洋洋的,但情绪却越来越高涨,酒精向来能放大人的情绪,比如开心,激动,莫名的兴奋。
从这个游戏开始,场子才算正式热起来,大家都喝了酒,常景乐说:“这把谁输了,谁上去唱首歌,休息一下我们继续。”
宋喜附和:“来。”
这句话算是说坏了,最后一把,她倒霉的兜了底。
宋喜要罚酒,常景乐道:“不用喝酒,上去唱首歌就行。”
霍嘉敏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笑着拍了下宋喜的手臂:“这是喝多了吗?”
宋喜勾起唇角,笑着回道:“我酒量好着呢。”
她是真的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过,被大家拱上台,她站在射灯下,单手扶着老式话筒,神情慵懒,轻笑着说:“先给你们提个醒,我唱歌可不好听。”
台下常景乐拍手叫好,霍嘉敏扬声道:“你是最美的!”
宋喜勾着唇角,红唇一张一合:“那我唱首老歌,送给在座的所有朋友们,也送给今天的主角,小笙。希望你们喜欢。”
众人拍手的拍手,叫好的叫好,原本乔治笙垂着视线,没有看台上,一句小笙透过话筒传来,他终是忍不住侧头往台上瞧。
阮博衍去调了灯光,将整个房间变暗,舞台上是很微弱的光,唯有宋喜所在的位置,投影光将她照亮。
她一身复古旗袍,从站姿到神态尽显慵懒,就像是一朵妖艳的花,美得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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