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元宝犹如百爪挠心,半边身子都跟着酥麻了。
维持着侧耳倾听的动作没动,元宝喉结微微上下翻滚,他握着党贞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半晌直接头一偏,对着她的耳旁低声问道:“是不是喝多了?”
党贞身上燥热,脸很烫,心也不知何时跳得很快,咚咚咚咚,一声声就响在耳边,跟元宝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喝的有些多,但是知道自己喝多了,不就是没喝多的意思?
党贞想了想,与他耳语道:“我有点儿困,不想回家了,你送我上楼吧。”
元宝看着她,党贞果然有些睁不开眼,他一手拿起她的包,另一手牵着她起身,去跟远处的乔治笙打招呼。
“笙哥,党贞不行了,我送她上去。”
乔治笙手里拿着一把牌,正在帮宋喜挡雷,闻言抬头道:“嗯,去吧。”
宋喜也有七八分醉,看向党贞道:“没事儿吧?”
党贞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你们玩儿,我先上去睡了。”
知道党贞摇头的时候简直旋地转。
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元宝带着党贞往外走,出了包间,外面走廊里要亮一些,他带着她找电梯,一路上无论侍应生服务员还是漂亮得女公关都在跟元宝问好,顺带着偷偷打量党贞。
来到电梯口处,元宝按了下按钮,党贞出声道:“这儿的女孩子你都认识吗?”
元宝侧头看她,但见她不辨喜怒的目光也在盯着他瞧,勾起唇角,元宝不答反问:“吃醋了?”
党贞撇了下嘴角,别开视线不话。
元宝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问:“要不要带你去楼下走一圈儿,跟所有人介绍一下我们的关系?”
党贞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盯着还没打开的电梯门道:“别了,人家一看我的样子还以为你找了个酒鬼。”
元宝忍俊不禁,边笑边:“上哪儿找你这么听话的女酒鬼?喝多了也不吵不闹。”
电梯门打开,两人迈步往里走,元宝按下楼层,党贞:“看来你是见过很多各式各样的女酒鬼了。”
党贞一定不知道,她喝多的时候比平日里更爱撒娇,虽是表情淡定,可话要多酸有多酸。
元宝心底欢喜的不行,直接在电梯里单手把她的脸拧过来,在她唇上稍稍用力的咬了一口。
“唔……”
党贞眉头轻蹙,下意识的往后躲开,元宝也没想强迫她,松开手后看着她笑。
党贞道:“干什么?”
元宝示意头顶亮着的摄像头,:“十分钟后禁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你的人。”
党贞脑袋文一声,刹那间好像酒劲儿上来了,人更醉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面前已是客房区,走廊中铺着地毯,无论皮鞋还是高跟鞋走在上面都是落地无声,元宝牵着党贞的手往前走,这层都是高级套房区,他刷开一扇双开的密码门,摸到开关,开了廊灯。
党贞没有松手,元宝跟着她一起往里走,边走边道:“我一会儿让人送葡萄上来,吃葡萄解酒,或者多喝点儿水,洗澡的时候水温别调太高,实在难受的话再吃药……”
两人一路往里走,他一路开灯,客厅的,办公厅的,休闲区的,然后是主卧。党贞一言不发,只有他一个人在嘱咐,来到主卧,元宝被她拉到床边,她坐在床上,松了手,整个人往后一仰。
元宝见状,单膝跪在床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睨着她,轻声道:“怎么了?”
党贞微眯着视线看着他,低声:“没怎么。”
元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哄道:“不舒服就早点儿睡,我去给你拿葡萄。”
党贞抬起双臂,搂住元宝的脖颈,没有故意往下,只迷离的看着他,元宝心中暗叹一口气,俯身吻她,她马上收紧手臂,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寂静的房间里,元宝始终没敢把身体沉下去,就怕这一懈怠就再也起不来了,然而党贞像是不知他忍的有多辛苦,偏偏张口用力吸着他,比往日清醒的时候都要热情缠绵。
不消片刻元宝便觉得浑身燥热,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也开始隐现青筋,中途他想抬下头,党贞却突然收拢手臂把他往下拉,元宝一个没撑住,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男饶重量党贞是第一次体会,他压在她身上,不会让她觉得重,只会让她觉得心安,悸动,舒坦,像是心底的那个缺口恰好可以被他堵住。
党贞用力搂着元宝,尽自己所能勾引他,想要把他留下,她怎么想就怎么做,直白的让人无法忽视,元宝疯狂的回吻她,酒劲儿混杂着冲动一股脑涌上来,他险些没把她给吃了。
某一刻他撑起身,低头看着身下人,开口时声音都变了,低哑着道:“是真想还是喝多了?”
党贞半睁着眼,漂亮的脸上一半懵懂一半诱惑,开口,委屈的道:“就是喝了酒才好意思这么厚脸皮,你还非问我是真是假。”
着,她眼泪竟被逼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元宝见状马上换了副神情,刚刚有些没控制好,估计有些凶,这会儿他俯下身吻她,低声哄道:“我错了,是我不好,以后不这么问了。”
党贞偏过头不让他亲,元宝压着她道:“别生我气了,我错了。”
党贞不话,元宝拿起她的手象征性的往自己身上打,嘴上着:“打我几下出出气。”
党贞还是不话,元宝沉默数秒,然后拉着她的手往下,待到党贞察觉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碰到了,手指本能紧握成拳,脸似火烧。
元宝声音越发的低沉,他:“你以为我不想吗?我都快想疯了,你还偏要逗我,看我难受你就高兴了?”
党贞脸上一阵阵的发热,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不出的滋味儿,这会儿她不话不是故意的,而是脑子当机了,完全懵了。
元宝还扣着她的手腕,见她整个人绷得紧紧地,他轻声道:“知道怕了?以后不要随随便便逗我,尤其是这种没有外人在的场合,我早了,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佟昊最了解元宝了,人面兽心,长得牲畜无害不代表真的牲畜无害,他早就跟党贞过,只可惜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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