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阵需要连续下咒不能间断,所以之后的晚上景松去挨着玉沉璧睡,玉沉璧只当是已经睡着并不知情。
但他也不敢保证景松每天都来,玉沉璧自然也不会舍下脸皮去找景松,所以玉沉璧给整座魔宫都下了咒。
景松没有再限制玉沉璧的自由,景明霏为了开导他陪着他到处逛,这也就给了玉沉璧下咒的机会。
至于景明霏和静羽……玉沉璧还算是爱憎分明,偷塞给他们几张保命符算了。
玉沉璧的情况在好转,景明霏和静羽终于放下心来,景松更是心里压不住的喜悦,“我去看看师尊!”
“去什么去,玉仙尊不想见你。”景明霏拦下景松,“让玉仙尊过几天安生日子,你们可千万别再吵架了。”
“好。”景松也算是温顺,没有再去打扰玉沉璧。
玉沉璧最近忙着在桌前写写画画,景松原本还会担心,玉沉璧是又想研究什么东西来杀他,直到看见玉沉璧写的不过只是平安符而已,景松这才放下心。
毕竟,玉沉璧情况好转,只能说明玉沉璧想开了,并不代表玉沉璧愿意接受他了。
景松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发展。
直到后来魔宫里的一场凉风,把玉沉璧吹的病倒了。
玉沉璧从丧失灵力后身体愈发虚弱,这次一病病了小半个月不见好,一直是魔侍在玉沉璧身边照顾,景明霏坚决不肯让景松靠近玉沉璧。
景松自然也不敢去打扰玉沉璧,安分的等着魔侍的消息。
本来以为是一场普通的风寒,奈何玉沉璧一病病了两个多月,不但没有病情转好的迹象,反而玉沉璧的身体每况愈下。
景松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坚决要见玉沉璧。
景明霏依旧是拦着他,“玉仙尊不想见你,他在病中你就别去刺激他了。”
景松不悦道:“师尊到底怎么了?我要听实话!”
这时静羽从殿中出来,面色有些沉重,景松见此只觉心里一慌,“我师尊到底怎么了!”
静羽道:“你想去就去吧,玉仙尊恐怕没有多少日子了。”
景松听见这话只觉如遭雷击,立刻推门而进。
玉沉璧模样虚弱病态难掩,不像是感染了风寒,倒像是更像是即将要殡天。
“师尊……”景松扑过去在床边跪下,恐慌的握住玉沉璧的手,“求您别走、您别丢下我……”
玉沉璧把手从景松的手里抽出来,“别再叫我师尊了,我不认你是我徒弟。”
“师尊,求您别不要我,”景松慌张的再次握住玉沉璧的手,声线颤抖带着哽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师尊您看,我再也没有出去做过恶,我真的改了,我只想好好守着您……”
玉沉璧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抬起了另一只手。
“师尊您是不是在气弟子杀了殷柳?”景松带着哭腔,扶住玉沉璧的手贴在脸上,“您打我好不好,您打我出气,您打我给殷师兄报仇。弟子认,弟子毫无怨言……”
玉沉璧咬破指尖,将手指的血红按在景松的额上,缓缓念出咒词:“生灵献祭,血主结引。千万鬼煞,唯我是从……”
景松周身忽然涌出一道红光将他包围,下一刻景松便感觉到,似有千万头猛兽在撕咬他的身体,景松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朝后跌坐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玉沉璧,满脸受伤:“师尊,您还是想杀我?您就真的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吗……”
“本座杀你,一是为了修真界,二是为了殷柳。”
玉沉璧的声音冷漠,“景松,你心性不端、堕魔为祸修真界,乃东岳山派之耻、乃是本座之耻,本座必须得给修真界一个交代,将你清理门户!”
“我都这般顺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真就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景松吐血不止,不甘心的瞪着玉沉璧,“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夺修为,我去给你找泄灵散的解药好不好?我不想当混世魔王,我只想要你啊……”
玉沉璧起身下地朝外走,在魔宫里磋磨了这七年,玉沉璧的身子骨,早已被磋磨的差不多了。
“别走……师尊……”
景松挣扎着拉住玉沉璧的衣摆,“您别不要我……求求你……我真的只有你了……你再抱抱我……至少让我死在你怀里……”
景松的手,被玉沉璧毫不留情的踢开了,玉沉璧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宫。
寝宫外,景明霏和静羽都在外边。
玉沉璧看着他们二人,景明霏和静羽的脸色都不好看,玉沉璧朝他们二人拱手拜了一礼,“对不起。”
景明霏道:“我送你回东岳山派吧。”
——
修真界中。
某座酒楼里,说话声热火朝天。
“听闻玉仙尊大义灭亲,杀了那个魔头,还屠了整个魔宫?!”
“之前不是说玉仙尊修为散了,在那魔头手里受尽折磨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玉仙尊可是第一仙尊,怎么可能会受制于那个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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