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燕皎月这才惊觉,她已经失去了那甜美动人的嗓子,喉咙里发出的只不过是粗哑模糊,类似于“嗬嗬——”和“啊啊——”的声音。
ぴぴ她不能再说话了!
赤红了双眼,燕皎月疯狂的拉着凝霜的衣摆,口中不停的发出那种粗嘎嘶哑的声音,简直就像是砂石摩擦在金属上面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ぴぴ是那碗药!是那碗药毒哑了她!
ぴぴ不!不!她不要做哑巴!
ぴぴ呜呜的哭泣着,这一次燕皎月没有了那种属于少女的如同黄莺轻啼般动人嗓子,只有让人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的嗬嗬粗哑的丑陋声音。
她想要对着晋王大喊大叫甚至想要晋王对晋王又抓又打——可是她不敢!
晋王已经刚才已经毁掉了她的嗓子,她不敢相信如果自己再做什么晋王会不会拿走自己这条命!
此时此刻,燕皎月才真正地意识到晋王是一个如何可怕的男人——在他的头脑中,绝对没有“男人不能和女人计较”的想法!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晋王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能毫不心软地痛下杀手!
他就是个恶魔!就是个恶鬼!
就连能够得到晋王温言相待的燕皎然,此刻燕皎月也再不敢轻视——能够让晋王这只恶鬼如此对待的女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知道,燕皎然是个克父克母的丧门星!
面对燕皎月的畏惧,晋王只是淡淡的吩咐:“将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一遍,重新打扫一番,若是让本王发现有任何不妥……”晋王并没有说处罚方式,但是却让在场的下人们都全身一抖,内心对晋王……连带着对晋王妃的畏惧更深了——能够让晋王这么做,这个晋王妃的本事也绝对不容人小觑!
淡淡地扫了一眼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的燕皎月,晋王的薄唇吐出一个让燕皎月如坠冰窖的命令:“意图扰乱王府,并加害王妃,将此人和其兄逐出王府!”只是毒哑了嗓子,这还算轻的,晋王生平最是厌恶对自己下药之人,更何况这人仗着自己的那点儿小手段自以为是,差点让他的王妃和未来的孩子都失去,没有要了她的小命已经是他在为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了!
······
燕皎然并没有再去关心燕皎月的去向,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快到达她的承受极限了。
而这个时候,老夫人才姗姗来迟——并不是老夫人不关心燕皎然和晋王的事情,而是本来她年岁已大,那个时候早已经休息下了,而之前燕皎然和晋王都曾经说过,一旦老夫人睡下,除非是涉及到老夫人的大事,否则绝对不能打扰老夫人的消息。是以,当老夫人短短的一觉醒来,才知道刚刚府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此时燕皎月和燕天雷以及被捆起来塞进马车被晋王连夜让人送走了,要不然,老夫人必唾其面——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女人用这种下作手段,因为这是一个女人犯贱的表现。而一个女人都不把自己当做人看,只当做一个交易物品或者手段的话,老夫人自然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或者好态度。
就是后来在知道晋王毒哑了燕皎月的嗓子,废了燕天雷也没有说什么——虽然这些或许在别人看来实在是毒辣的手段,但在死人堆中爬过的老夫人的眼中实在是不算什么。
她唯一担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对燕皎然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因此当周大夫从沧澜院离开之后,老夫人连忙就让苏嬷嬷将人叫到了自己的祥泰院——她倒是很想去看看燕皎然和晋王,做一做他们的开解工作,不过听陈嬷嬷他们说,自己的孙儿和孙媳妇似乎并不是自己所猜想的最恶劣的情况那样,因此老夫人暂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她老啦,年轻人的事儿,还是年轻人去解决吧!
而此刻,燕皎然和晋王正在客房里——因为王管事和燕皎月在他们主卧里做了那种下流之事,所以晋王当即就命令让人把沧澜院从里到外给置换了,此刻下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
虽然燕皎月的事情似乎已经解决了,但燕皎然此刻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晋王。她知道,如果自己对晋王有点儿更多的信任,就不会在当时……
但不想,到最后却仍然是晋王解决了这件事,这让燕皎然觉得无比挫败——说什么怪晋王,可是自己却只能依赖着对方,这样犹如菟丝子一样的自己,又怎么……
“勿想太多,本王并不觉得你缠人。”晋王握了握燕皎然的手,对方的手心里有几个半月形的血痂,这是燕皎然之前自己往自己的手心掐的。
用手挖了一点药膏,晋王带着茧子的指腹在燕皎然的手掌心轻轻滑动。随着药膏的慢慢化开,燕皎然觉得自己心里的伤似乎也因为这个药膏而慢慢愈合了。
“今晚的事,的确是本王太大意了。所以,这完全不怪你。”大概是以前从来没有过女人敢靠近自己,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晋王的确没有太多的防范。这是他的疏漏,也是他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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