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敏回说:“小启放心,有壮壮和杨勉师弟的人马互为依持,不论是传令还是协防都不会有差池的。”
苏启朝连刀说:“大师兄,军巡司诸务让弟兄们都盯紧些,新军军纪持正与否便在接下来的半年,诸事有劳师兄多多费心。”
“小启,师兄晓得其中利害,师兄不会让你失望的。”
“云丰大哥传下军令,城内四大营巡防换防往上提一级,不要给宵小之辈有可趁之机。严防西关一众主官安危受到威胁。”
梅云丰神情凝重地点头说:“将军,若是这样安排之下,封家或是其它势力蜇伏不动,长此以往之下,军卒难免会有怨言。”
“本将知道其中利害,但这些世家盘踞将军郡都有百余年之久,其底蕴积累不可小觑!若非有大军在手,兵力分散之下还真担心被他们伺机钻了空子。乱就乱一阵吧,总比一直如鲠在喉要好。”
梅云丰不无担忧地说:“将军,三大盐商乱象才平,如今再动封家,难免使得其它世家和商贾心生敌意,这般接连树敌是否再斟酌一二?”
“云丰大哥思虑周全,本将自然明白,只是敌人犹似阴冷的毒蛇一般潜于暗处,使人防不胜防,一直防范之下,几时才是个头?”
梅云丰说:“将军,末将以为可以将封家一众后辈隐秘带回城中关押,将封家主事人请到关押处开门见山来谈,若对方识相,末将便带兵一举清剿,若是执迷不悟,末将不信封家主事人能眼睁睁看着一众后辈受刑!”
云鸣稍作琢磨后说:“小启,梅将军建策,我认为可行,我所率暗卫可以全面对封府进行监探,引蛇出洞不失为良策。”
“经大人和老将军返京之前就有叮嘱过我,封家看似无争,实则是隐忍蜇伏,在经大人和老将军连番敲打之下,只是隐蜇更深而已。”
“将军,有没有可能这封家乃是百鼎细作?”
孙晓一言话毕,满座皆惊!苏启五人更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十数息之后,苏启说:“孙晓所言若是成真,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
“如此一来,那我们更当依计而行了。”
云鸣说完这话看向苏启,苏启轻声说:“这么说,封家留其后路,集全力于一处,这一处自然便是我了。传令下去,后日本将要前往明学书院与众学子会晤。”
孙晓一听便急了:“将军,这怎么可以!既然知道封家极可能是冲着将军而来,将军怎么可以以身犯险!”
苏启抬手制止孙晓:“孙晓,既要引蛇出洞,本将若不现身,蛇怎么会出洞呢。”
云鸣说:“孙将军不必担忧,你家将军武功已然位列一流,这是除开我们自己,他人不知的隐秘。我所率暗卫皆是身手了得的生死兄弟,加上孙将军所率的影卫,要护小启周全不难。”
“云大哥,既要引蛇出动,影卫自然不可能多派人手,这怎么能够保证万无一失呢!”
苏启说:“孙晓带四十影卫随行即可,历来都是两队人马未变,才不致引其生疑。至于云大哥的暗卫除了防范住迎辉道两侧外,不要随着本将走动,迎辉道与归南道交叉口是最为适于动手的地方,细作布置之下,不会有危险的。”
“另外,将封家一众后辈秘密带至西关城中关押,约见封图一事作罢,既要来一场较量,本将不想留下后患。”
七月二十二,封图端坐偏厅,鬼七单膝跪地听训:“鬼七,明日一早不论结果怎样,你们十死无生,你们的家人我封家自会安排妥善。”
“是,家主!小人定当斩杀苏启!”
鬼七出了封府,往着自己的小店回走。才转过安恩道,鬼七被一个三十许的精瘦汉子拦了下来:“哟,这不是孙老板吗?我到你店上找你不见,倒在这儿给遇上了。走走走,我们去两杯。”
精瘦汉子一边说笑,一边靠近鬼七轻声说了一句:“想不想见你家贞娘和孙洋。”
鬼七本想趁机拿下精瘦汉子,却在听了精瘦汉子的话后顿住,鬼七四下飞快看了看,精瘦汉子说:“放心吧,没有人跟踪你。如果想见,就随我来。”
鬼七和精瘦汉子不时说笑两句到了鬼七的纸烛店旁的小酒馆落坐,精瘦汉子要了一壶酒,一蝶卤花生,一碟凉拌豆条,一盘猪头肉。
店家送上酒菜时笑说:“老孙,怎么不照看店铺,有空到店里来喝酒?”
鬼七笑着回应说:“这是我表弟,今日才到西关,这不先到你店中喝上一两盅。”
店家笑眯眯地看了看精瘦汉子说:“那行,你们先叙话,我一会给你们上一盘卤猪蹄,权当是给表弟接风了。”
“那感情好!一会得空了便来喝一盅。”
店家笑着回说:“行,一会有空了便来。”
店家不一会送上猪蹄后便回了后堂忙活,精瘦汉子一边倒酒,一边若无其事向街道上扫了两眼后轻声说:“孙老板,我们捡紧要的说。你的妻儿,还有你的一众兄弟的家小,有一部分被我们救了下来,有一部分被山匪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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