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凯尔希一直关注着博士，但他甚至没发现博士的任何不对，同时可露希尔对于PRTS的研究也毫无进展。

而在和夜恒大战一场之后，阿斯卡伦回到了房间静静坐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她选择前往卡兹戴尔去亲自确认一些事情。

“来一杯吗？”曼弗雷德将一个空酒杯倒满放到自己对面。

“你以前从不喝酒。”阿斯卡伦并未拿起酒杯，只是冷冷的说道。

“我现在也不喝。但是将军命令我学习维多利亚人的“礼仪”，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准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贵族吃一顿饭需要搭配好几种酒，每种酒还要搭配不同的杯子。”

曼弗雷德也不在意：“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师......夜恒和将军领着我们去古战场练剑......晚上天气冷，将军煮了汤才发现我们没有盛汤的东西。”

“不过战场四处都散落着炮弹壳，你就用它们削了四只杯子。你、我、将军还有殿下，就端着弹壳做的杯子，围坐在篝火前，而夜恒只是躺在一旁的山坡上。”

“我记得，很安静的一夜。”

“就和现在一样。”

残冬冰凉的月光落进窗户，曼弗雷德的手按上剑柄，也是一样的冰凉。

空气里静极了，两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阿斯卡伦打破了沉默：“你们明天就会去伦蒂尼姆。”

“我知道，你想见将军。”曼弗雷德看阿斯卡伦沉默便说道，“你应该没见到，不然也不会到我这来。”

“是我放弃了。我发现自己远远看到他的第一眼，脑海冒出的念头是，我现在应该动手杀了他。”

“那你应该庆幸自己保住了一丝理性。所以，你现在来找我？”

“听说你的剑术水平提升很多，让我看看。”

“我从来都打不过你。”

“还没倒下，就别求饶。”

曼弗雷德并不想动手：“有次我们在特蕾西娅殿下的书房里面打架。一整面墙的书都落了下来，将军收走了我们的武器，限我们在半个小时内将书房恢复原样。”

“我知道当时你是故意的，你想引起师父和两位殿下的注意。”

“是吗？”

阿斯卡纶身形一晃，眨眼间匿入阴影中。再一眨眼，曼弗雷德便感受到自己颈侧划过一丝凉意。

他没有拔出剑来抵抗，甚至没有来得及生出抵抗的念头。是太疲惫了吗？

只是他看不见的地方，阿斯卡伦的袖剑竟然没有泛起任何光芒，即使现在是夜晚。

“如果我在这里划开你的脖子，至少可以让你不用死在伦蒂尼姆，我会把你的尸体扔进熔炉里。”阿斯卡伦说道，“......也可以让很多人不用死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

“你下定决心的话，应该立刻杀了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想好了。”

“将军说你缺少自己的信念，我觉得不尽然。”

“性命被别人威胁的时候，不该有这么多话。”

“直到最近我才明白，我并不比你坚定。我们都是被看不见的浪潮推到了这一步......可是从战争开始的那天起，我们就都没有回头路了。”

“那就......尽量活下去吧。下一次，我不会收手的。”

沉默的刺客收起了袖刃，缓缓退回阴影中。

“......我也是。但愿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

“......怪不得，怪不得就连博士都想要碎片大厦，原来是能够引动天灾的力量。”夜恒此时正在碎片大厦之外，来来往往的人流对他却视若无睹。

“血魔......”夜恒的脚下数百名被他砍得不成样子的血魔，“看来，想要知道这具体的条件，还是需要你们的血魔大君亲自来让我杀一遍。是不是啊，杜卡雷。”

“杀死了我如此之多的孩子，甚至就连我都无法再引动他们的鲜血，夜恒，你究竟想做什么。”

夜恒将插在那座尸体堆成的山上面的十字架展开：“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领域展开！”

血魔大君顿时感觉就连自己的血液流速都被停止了，还没等他后退，夜恒就又拿出一颗黑球：“伊甸之星，第一额定功率，最大输出解放。”

下一刻，夜恒动了，血魔大君能清楚的看清他的身形，但他的身体被伊甸之星和犹大的誓约一起锁住，竟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夜恒手中的黑渊白花骤然贯穿他的身体，“原来如此，是提卡兹？有趣，真是有趣，看来我不需要那颗原初源石了。”

但毕竟血魔大君也不是吃素的，犹大的誓约只能封禁一部分的源石技艺，但当他施展法术的时候，夜恒早已带着武器消失不见。

……

萨卡兹的内战愈加激烈，夜恒甚至杀死了一个毁去自己所有特征的杀手，这还是在他拔下他的面具才认出来这是萨卡兹的。

“是什么信念，足以让你们毁去自己的所有特征，放弃自己的一切身份行走在大地上......”夜恒对着他的尸体问道，但一具尸体并不能解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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