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伞鬼握着伞柄的手化掌,油纸伞便在掌心中旋转,伞面轰然破裂,碎开的油纸,带着桐油味道,犹如翻花蛱蝶一般舞向李寒衣。
“可惜了这新补的雨伞。”执伞鬼说道。
空中的李寒衣放弃了攀上安南的城头,选择自由落体,挥舞着秋露,将纷飞而来的油纸斩落。
江面的谢七刀,横举巨刀,跃跃欲试,打算一踩两块破木板,直冲上天。
执伞鬼手中只剩下伞骨,将伞骨用作钉耙,从安南城头跃下,钉向李寒衣。
李寒衣双手分别抓住秋露的两头,一挡,执伞鬼的伞骨,卡在了李寒衣横起来的秋露上。大力翻身将执伞鬼扭到身下。立马丢开秋露剑尖,让伞骨从剑上滑落,再举起,一道剑气劈出,把苏暮雨劈而落向了谢七刀。
谢七刀见状不妙,收回巨刀的刀刃,让刀面,对着顶着剑气而下的苏暮雨。
伞骨被李寒衣一剑劈散开,苏暮雨一步踏在谢七刀的刀面上。
谢七刀,横刀举过顶,让苏暮雨站在他头上的巨刀之上。
散开的十七根伞骨,汇聚到他背后,如同蛛腿蟹爪一般散开,隐约成圆,加上主伞骨,总共十八根。
李寒衣叮叮打落唐家三条老蛆时不时杀过来的暗器,落在了一艘被切入去乌篷的扁舟上。单膝跪地,一剑插在船板上,撇头一看,唐门三老蛆有打算偷偷摸摸动作。
李寒衣站起身子,秋露一甩,一道剑气冲着那三个老蛆就去了。
人越老越怕死,唐门三老蛆本来就不适应近战,一剑切过来,立马丢下手头的动作,转身分散而跑。
谢七刀一拍正对自己的刀面,苏暮雨带着十八把兵刃腾空:“我这个当前辈的,先来开路!”
谢七刀狂刀竖起,对着李寒衣劈下,刀影森森,似要斩江!雪月剑仙回剑挡下,整条船忽而吃水一重,被沉重的刀气压得将水排到了两边。
一下子掀开滔天巨浪。
谢七刀刀式用老,却听得苏暮雨一句:“七叔,送我过去。”
便抡起刀面一拍,苏暮雨借力弹射,带着萦绕周身的十七把纤细剑刃,直飞那浪中心颤颤巍巍的扁舟。
苏暮雨旋转冲入浪中,李寒衣假声冷冷道:“十八剑阵?”
执伞鬼并不多言,旋转起身,十七把蛛腿蟹爪如同螺旋桨一般“磨”向雪月剑仙。
秋露萦绕光华,被李寒衣横在面具之前。
整艘小船,在执伞鬼的螺旋桨之姿态击打秋露之下,竟然被缓缓推动了起来!
浪分。
小舟从浪上而来,执伞鬼剑轮磨了一遍,手中的细剑又一剑递出,直刺李寒衣头部,企图将她一剑洞穿钉死。
雪月剑仙一偏头,细剑在面具上划出来了划痕。附上光华的秋露对着执伞鬼的腹部横扫。逼退了执伞鬼,使之跳到其他的船上。
“李寒衣,你这把木剑可有名字。”执伞鬼蹲坐另一舟上的执伞鬼问道,他当时在安南城头,没听见那句怕脏了秋露。
“我跟你说个屁。”李寒衣面具下假声粗犷。
苏暮雨摇摇头:“叫屁?太不好听了,你知道我这剑阵十八分别叫什么?”
“叫,死。”李寒衣出声说道。
“跟死也有点关系。”执伞鬼好像第一次那么感兴趣,多话地向人介绍,“介绍给你认识一下:秦广,楚江,宋帝,五官。”
四支蛛腿一般的剑,从苏暮雨背后飞出,剑尖对着李寒衣。
“阎罗。”苏暮雨蹲起马步,手中的剑回身运起剑势,“卞城,泰山,都市,平等,轮转,地藏,判官,牛头,马面,谢必安,范无救,阴司,鬼差。”
苏暮雨每念到一个名字,一把细刃就划分出来,将剑尖指向李寒衣。
“你们暗河就喜欢这种鬼鬼怪怪的东西,连剑取名都跟地府的鬼有关。”李寒衣假声哼了一声,“看我一剑破地府!”
花,就要自四面八方涌来。安南风景甚好,花也不错。
执伞鬼的地府十八部众,缠绕起令人生畏的紫光。
执伞鬼是杀手,自然不会给李寒衣出那一剑的机会,十七剑挥而飞出缠绕李寒衣。秋露叮叮当当,将这十殿阎罗与鬼部斩开。
“真是牛皮糖!”李寒衣荡开苏暮雨一剑阎罗,剑招被打断让她心生不爽。
“应是谪仙狂醉,乱把流云揉碎!”李寒衣假声严厉道,“此剑名为揉云!是那人所创!”
顿时剑气起,十殿阎罗与鬼部竟然像是被这剑气拿捏揉搓了一般!
“好剑!确实是天上谪仙的剑!”苏暮雨隐隐约约感应不到了其他阴司鬼剑。手中的阎罗却没有停下来。
“地府的鬼,怎么比得上天上的仙。”绑着辫子一身喜庆红衣,在远处观战的苏昌河摇头一叹,“暮雨这一下,不论是意境,还是力量,便都落了下乘了。”
“阿兄,不,大家长。”苏昌离突然出现在苏昌河身边,“嗯?大剑鬼,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务失败了,我没能拦下道剑仙,也没能拦下儒剑仙。”苏昌离缺了一块的斗笠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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