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先生。”几人异口同声道。
老赵摇了摇头,心中呵呵一笑,厉害的作品经得起多维度的解读,大先生年轻之时在橘子洲头发出对天地的疑惑,在辗转多年之后看到泱泱大国在雪中的浪漫从而转进的思考回答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历史车轮一直在前行,后浪涌来,前浪总归是要让路。
“凡松,去吧。”赵玉真轻声对徒弟说道,自己的徒弟,有这机遇做师父的还是有必要替他争一争。
“谢师父。”李凡松对赵玉真行礼,声音将引来。
“多谢赵道君。”
“嘿嘿,谢谢姐夫。”
天下第一楼除去了肃杀,就如同古迹名胜一样可爱。
“监正。”紫瞳轻轻扯了一下国师。
“小紫瞳啊,你和飞轩尚年幼,还不必急着登楼。”国师乐呵呵说道。
“不是,我是说,那么多人登楼,合适吗?”小紫瞳小声说道。
本来国师只是答应让萧瑟一人尝试登楼,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三人。
“玉真以一己之力,规劝了那么多的北离的开国功臣。这天下第一楼日后都能为天下开放,不用再担心打不开。”国师循循善诱地说道,“紫瞳啊,天下第一楼并非是我们钦天监的私有物,莫要以防备的姿态对待之,如此心胸狭隘,日后如何当天师啊。”
“是,紫瞳受教了。”紫瞳默默说道,然后又随口嘟囔了一句,“我才不稀罕当天师。”
“不当天师,把你送到玉真那里当担运童子。”老天师吓唬道。
“我才不怕。”紫瞳反驳了一句。
“你去问问飞轩,担运童子是什么。”老天师老神在在,胸有成竹地抚须笑道。
“问就问。”紫瞳说完就朝着飞轩跑去。
两个同龄的小屁孩亲切地交谈了片刻,紫瞳那双妖冶的眼眸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光芒。
从飞轩那边,低着头走回来国师身边,一再保证自己会好好学习,将来报效国家,请求国师不要把自己送到青城山当担运童子。
“玉郎。”李寒衣看着和李凡松勾肩搭背孤立了一旁的萧瑟一般的小雷爷三人踏入天下第一楼后,走到小赵剑仙身边。
“小仙女,你也想登上这天下第一楼吗?”赵玉真温和问道。
李寒衣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有一些历史的加分成分。国师也说了,这是属于小一辈们的机缘。”
小赵剑仙点了点头,媳妇不爱的东西,那就算是皇家御用也看不上眼。
“赵兄来天启,除了要找小余理之外,在天启可还有其他要事?”看着几个小朋友登楼之后,宁采臣来到小赵剑仙身旁问道。
“能找回余理自然是最开心的。”老赵从萧瑟口中得知余理的消息甚是满意,也开始放下沉重的心情,笑道,“朋友的八卦更牵动人心弦啊。”
“哦?”宁采臣有些疑惑。
“这趟下山,贫道也结识了不少朋友的好不好。”老赵说道,“听说老孤以前的相好也在这天启城内,甚至还在皇宫里。这不老孤也来天启了吗,我甚至脑补出了一场某个电视台里七八十集的狗血大剧。”
“老孤?电视台?狗血大剧?”一个一个新鲜的词汇从老赵借用小赵的口中蹦出,宁采臣立马意会了“老孤”是谁,也不管其他两个词汇,苦笑道,“赵兄,圣人有云,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你这拿洛先生的是非,在背后调笑人家,不太好吧。”
尽管他和三城主说过,谢飞萱虽说喜欢拿亲朋好友的八卦写进去她的言情小说里,这行为兴许比背后讨论更加恶劣,可那是谢飞萱干的,关我谢宣什么事?我宁采臣还是堂堂正正的儒家君子。
老赵不乐意了,反问宁采臣道:“这话谁说的?”
“圣人说的。”宁采臣又说了一遍。
“那就对了,我又不是圣人,只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还常思己过妨碍自己快乐。”老赵快乐地说道,“我这辈子是指望不上当什么圣人了,更别说人类的本质是无情的八卦机器,凡夫俗子只能靠这点微薄的八卦来过过日子,就别上纲上线剥夺这最后一点快乐。”
“赵兄,你。。。”儒剑仙无奈,这个赵兄每次都能用一堆歪理搪塞他。
儒家绝圣弃智,道家太上忘情,佛家六根清净。
似乎都在告诉修行者,欲练此功必先抛弃情绪与欲望。
唯独老赵跟他讲,顺其自然,人性人欲都是自然的一种,刻意去存天理灭人欲是极其错误的表现。
这样的赵道君,有缺点,所以才更有人味。
回过神来,只听老赵继续说:“当时在慕凉城老孤跟前说他相好,顶着被老孤一剑横斩的压力,那才叫刺激。”
“听说他那老相好还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老赵一不小心吐露八卦的目的,小赵剑仙在媳妇的杀气弥漫之前立马掐断老赵的语音,补救上一句,“贫道倒要看看,是如何风姿绰约的女子,可以同我家小仙女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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