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崇身先士卒,为了让这支部队看到皇子王爷也深入战场,带兵探路。
想不到甫一踏入沙漠,那身披重甲的骆驼便从黄沙中冲出,将他的一千骑兵拦腰截断。
百骑骆驼一队,把萧崇带出来的步卒分割开了,步卒机动性不如骑兵,虽是精锐,但在铁浮屠之下支撑不了多久。
北离战马在此黄沙大漠无论耐力还是速度都远远劣于骆驼,萧崇被打掉头盔击落下马。
在一众将士拼死保护之下,冲出包围,被逼入此处葫芦口。
“呸。”萧崇吐了一口被风吹进嘴里的黄沙,“百无一用是书生。”
“殿下。”北离千骑卫双唇裂开,“怎不多休息一阵。”
“清点了牺牲的兄弟了吗?”萧崇沉声问这位千骑卫。
“一千骑被拦腰截断,沙地里马跑不过骆驼,被北阙莽子拉开距离又顿时折返冲撞,丢了百来骑。”千骑卫沉声说道。
“步卒营的兄弟,一骑冲撞之下,有几百来不及结阵就被与我们冲散。如今还未归队。”千骑卫没有继续明说下去,被铁浮屠隔开的步卒,大多数被放风筝一般拖疲斩杀的命。
“嗯。”白王被打落了头盔,头发上沾上了风刮起的沙,三四日不经打理,已经冒出来的胡茬在听到此番信息之后沧桑中更显沉重,“操,寸功未立。”
千骑卫吃惊,这以贤德名声在外的王爷也会张口就来兵痞的粗言烂语。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千骑卫沉声说道。
萧崇等着千骑卫继续。
“步卒营的兄弟,废了十几个好手,拼下了一匹骆驼。”
听到这种战损比,白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千骑卫,本王问你。入了这葫芦口,是否就是走到了绝路。”萧崇沉声问道。
“王爷,天无绝人之路。”千骑卫吞了吞干涩的喉头。
“去他妈,还天无绝人之路。”白王抓起他盔甲的领口,拉近,“你没听到天人传话吗?天都他妈要塌了。”
“本王不是没读过兵法。”白王松开手,压低声音说道,,“葫芦口这种地形,只有一处开口,腹地一大一小,只需堵住缺口处,引火以攻之,火烟齐下,必败无疑!”
“王爷!”千骑卫也算久经沙场,强提起力气,挥散这被白王带来的打击士气之感,“还请保留力气,带我们冲重围。”
萧崇摇了摇头,抬头看天,如今在沙漠中他已经失去了方向感,不知南北。
他随意朝着一个方向,喃喃说道:“楚河,这行军打仗若是没有经历过,也不过纸上谈兵。你在那边,应该做得比我好吧。”
葫芦口以西。
被丢出去作饵料的北离九皇子萧景瑕,被两匹重甲骆驼戏耍一般吊着。
在沙漠中,双脚的奔驰又怎会敌得过骆驼。
萧景瑕用力狂奔,仿佛要把肺给呕出来。
他不敢停下来,已经隐约可以闻到牲畜才有的腥臭气息,生怕一停下,他的万金之躯便会陨落至此。
悠闲的骆驼上,一人手上晃动着铁链,嗜血地看着在这不毛之地穿着如此特殊华贵之人。
在追逐的骆驼之后百丈距离,藏暝远远地吊在身后。
作为白王的近卫,他功夫平平,或许都没有白王本人厉害,不过他有他的特长,那便是轻功了得。
特别是被白王传授以绵息术之后,更是轻盈如同一羽,细不可查。
“果然被寒先生说中了!”藏暝自顾自地说道,“北阙莽子嗜好虐杀,若是将殿下部队打散,必然会想尽办法在葫芦口处堵截折磨。所以会有化整为零,分散在沙漠里侦查等待我北离大部队的小部分铁浮屠,以待围点打援。”
随后他往骆驼更前方看去,九皇子萧景瑕也有些许武功傍身,可这是北阙的铁浮屠,只用了一瞬间,萧景瑕就被擒下。
一名铁浮屠把萧景瑕套在铁链上,随后萧景瑕就被拉在骆驼尾后,在沙漠中拉出一尾尘烟。
他目光锐利:“九皇子殿下,这是你第二次为白王殿下付出,也是最后一次。”
茫茫战场,突然擒获一名看起来像是北离高干子弟的,这两名北阙的铁浮屠将其带回了暂扎营。
“找到了!”离葫芦口不足一里地,有沙丘为掩护,铁浮屠在此搭建起了暂时的帐篷,只要白王的军队一打算露头,就能风驰电掣赶到。
至于为什么不冲进去厮杀。
骑兵的作用是在开阔的场地进行冲锋,一进葫芦口后场地缩紧,骆驼调头都难,到时候只能靠着一身铁甲硬扛。
“我是北离皇帝萧若瑾的儿子!你们不要杀我!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更有用!”
暂扎营中传来萧景瑕的大声求饶声。
可惜在草原大漠厮杀,野惯了的北阙铁浮屠,并不会像玥瑶玥卿这种高层有机会接触越会北离官话,但是听着萧景瑕求饶的软糯声音还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跟踪至此的藏暝,往慕凉城的方向大喊:“楚孤侯!藏暝在慕凉城请求您出手那一剑,正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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