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担心儿子想不开出家。
沈母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向来遗世独立的顾少卿,现在倒是会照顾姑娘了,帮阮棠盛汤,为她剥虾,还会帮阮棠擦拭嘴角,他对儿子大概都没有这样的细心。
阮棠看不得自己的男神干那个的“粗活”,于是抽出湿巾帮顾少卿仔细擦手。
顾少卿的手非常好看,修长如玉竹,线条流畅,肌肉线条分明,每一根手指都仿佛经过了精心的雕塑,散发着一种冷静而有力量的美感。
这是一双天生为钢琴而生的手。
顾少卿原本是想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结果在参加比赛的路上出了车祸,醒来后,又要做康复训练,还要从老父亲手里接过企业,这一开始不免让他郁郁。
他静静看着阮棠,眼里不自然染了几分柔色。
是阮棠让他明白了,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
她能从昔日的大小姐,变成一个月打几份工的人,那他为什么不行?
他在做康复训练的时候,看到了依旧在努力为生活奋斗的阮棠。
她一边当着顾家的家庭老师,一边还在翻书看视频,精进壁画技术,还要拍视频,剪辑,做直播,她那样忙碌,每天却都乐呵呵的。
正是这样的生命力,再次吸引了他的目光。
郁晚给他们拍了一张,沈裕风悄声问:“做什么?”
“给念念看,念念似乎很想看他们在一起呢!”郁晚把这张照片分享给了苏念。
沈裕风将鱼翅羹喂给郁晚,“你倒是什么都惦记着你闺蜜……”
“那是当然。”
“得空了,咱们也策划一下婚礼的事情……”
“从简就好了。”郁晚不喜欢大操大办,简简单单的,和他,和孩子,简单办个仪式,然后一家三口出远门旅个游,她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沈母道:“那不行啊,绝对不能从简,婚礼的事情听我的,我们沈家办婚礼,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不能说超过唐家,但至少也得相当。
这叫排面!
郁晚道:“好的妈,都听您的。”
这方面,她都可以。
沈裕风担心郁晚不开心,说:“婚纱这些,我们自己设计,哪里度蜜月,我都听你的。”
郁晚笑着点头,“给我剥虾,我想吃。”
“好嘞!”
坐在中间的嘉妍,“爸爸,我也想吃虾。”
“好的小公主。”
沈母也来了一句,“我也要吃虾。”
沈裕风:“都剥……”
沈思韵从萧露那边过来,看到自家老哥伺候一家老小,都笑cry了,“哥,也给我剥一只呗!”
沈母道:“去去去,让你未来老公剥给你吃。”
变相催婚!
沈思韵:“我,就算到了七老八十,也想哥哥给我剥虾。”
郁晚把沈裕风给自己剥的虾喂给了沈思韵,沈思韵,“还是我嫂子懂得疼人。”
嘉妍也把自己的虾喂给姑姑,“姑姑,等你七老八十了,我也会剥虾给你吃。”
沈思韵哇一声,差点哭了,“我的亲亲宝贝,你太暖心了。”
沈裕风也剥了一只塞妹妹嘴里,“满足了吗?”
沈思韵嘴里鼓鼓囊囊的,点着头,“满足,幸福!”
沈母笑着指了指她,“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时宴默默剥了一只虾喂给阮棠吃,“阮老师,等你七老八十了,我也会剥虾给你吃,我会给你买所有所有你想吃的东西。”
阮棠眼眶一热,拥抱了一下时宴。
她现在还不确定顾少卿的喜欢,但这个孩子的爱,是唯一可以肯定的。
他是真的喜欢她,在乎她。
时宴开心,“就算以后爸爸对你不好了,我也会永远爱你,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公主。”
阮棠听得心花怒放。
她有时候都不明白,时宴怎么会这么喜欢她?
当他家庭老师的时候,她困了,他给她盖被子,她饿了,他会把好吃的捧到她面前,有一回她生病了,他就一直守在她床边,给她量体温,喂她吃药……
他的眼里,心里,全是她啊!
这边阮棠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顾少卿则是黑脸,什么叫爸爸对你不好?
这个小子……
时宴在某方面得到了洲洲的精髓,说骚话哄阮棠,“别人的心都在左边,我的心在你那边。”
“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
时宴这些话张嘴就来,逗得阮棠乐不可支,也把在座的沈家和秦家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沈裕风对顾少卿道:“少卿,你真该跟你儿子好好学学!”
秦朝良道:“是啊,不愧是洲洲的好兄弟,兄弟俩的嘴都特能说。”
沈母和秦母都乐得不行。
郁晚问时宴:“你的这些话是不是洲洲教你的?”
苏念就说过,洲洲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情话,说给她听就一套一套的,可把唐聿礼气坏了。
时宴不否认,“只要阮老师喜欢听,我会努力学。”
沈裕风:“你爸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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