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无一例外死于匕首一刀割喉,统统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莫雷在这一刻才见识到,什么叫做‘说最平淡的话,做最狠的事’,上百个人,一句话下去就全部见上帝去了。
这该是何等的霸气。
他是知道的,多米只是因为懒得自己出手,才带着两个打手代劳,他完全有能力一人单刷。
多米缓缓走向拉卡德,淡淡道:
“原本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然后让谁都不敢窥觑这块蛋糕,可惜啊,阿尔杰太没用了,那没办法,我只好被迫杀鸡儆猴。”
“免得那群不知死活的小贵族安稳太久,忘记头顶杀生予夺的死神叫什么了。”
多米手指一点,两位打手立马上前把拉卡德给宰了,顺便把昏迷的阿尔杰捎上。
“有点生意就想掺一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阿美莉卡大鳄了是吧。”
“尸体留在这里,莫雷你过去,用拉卡德的血在地毯上画一个炉牌酒馆的标志。”
“是。”
虽然莫雷很不想用人血来画画,但这既然是多米的命令,他没有理由拒绝,任何的拒绝都是矫情与叛逆。
看着他干完以后,多米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地下赌场。
事发后的第二天,全城哗然。
那个盘踞在地下赌场的地头蛇居然整锅被人端了!
名声在外的独眼巨人、流水拳法大师的拉卡德枭首,血液甚至用来涂抹地板。
现在,谁都知道那炉牌酒馆的背后是个神仙在撑腰了,一众贵族全部偃旗息鼓,提到炉牌酒馆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噤若寒蝉。
鬼知道谁再敢打它的主意,下一个被屠杀的是不是他们自己家。
没人阻挠后,炉牌酒馆就跟发情期的泰迪一样——遍地开花!
到处都能看到一堆人总是聚在炉牌酒馆里。
那里是斗卡的圣地,热闹的氛围以及新鲜的观赏性游戏,更是挖走了不少酒客,成了他们喝酒场所的全新选择。
从早上到凌晨打样,什么时间段几乎都有人在。
并且这股热潮正在向布洛菲尔德主城周围的城镇扩散开来,并随着冒险者们的嘴巴口口相传,带往更遥远的远方……
“少爷,现在大部分酒馆的客人都被我们挖了过来,我实地考察过,如今这些酒馆人烟稀少,在这样的氛围下,人只会越来越少。”
夜愿办公室里,莫雷毕恭毕敬地对坐在老板椅上的多米汇报道,梅依旧充当端茶倒水的角色,她似乎乐在其中。
“很好,”对莫雷的效率,多米夸赞一声,这说明他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接下来该干什么你应该有数了吧,这种经营模式可以延续,只是不像酒馆,你需要做点变通,变通之道,我教不了你,得自己体悟。”
“明白,我会在这些酒馆彻底经营不下去的时候一次性收购他们,多米尼克少爷,请静候好消息吧。”
多米站起身,将老板椅的位置换给了莫雷,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你办事,我很放心。”
“哦对了,”临走前,多米刚将帽子盖在头上,又回头道:“你俩的母亲,都怎么样了?”
梅说道:“多亏了少爷还有莫雷,母亲已经痊愈了,父亲也回了家,原来那时父亲离开家,就是为了去给母亲筹钱去的。”
“嗯,恭喜你全家团聚,那莫雷呢?阿姨身体好点了吗?”
莫雷看上去有点悲伤:“母亲……在一星期前就离世了。”
梅发出一声惊叹,多米也有点没想到。
莫雷没有举办葬礼,他还以为莫雷母亲还活着呢,病还可能有了好转,没想到一点消息也没有。
“呃……抱歉,我不该谈起的。”
“不,不怪您,是我故意没说,我也不是故意瞒着大家的,只是……母亲可能不想太多人见到那样的她吧。”
多米回忆起初见阿姨时的模样,其实,能生出莫雷这样清秀颜值的孩子,身为母亲,也是颜值相当出众的那一批。
可惜,她所患的疾病前期有点肺结核的症状,后期更是会让全身溃烂,并且发出恶臭的味道,死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了。
两人也理解莫雷母亲的心情,如果自己变成那幅样子,也不想亲朋好友看到吧。
“对此我表示默哀……”
默哀一会儿后多米便带着一把伞离开了。
就像是应景似的,此时窗外下起了点点小雨,不过看这趋势,有变成大雨的苗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豆子大的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弹出令人心安的、自然的音乐。
不过在梅听来,莫名悲哀。
她走到莫雷身后,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刚刚失去所有亲人的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帮莫雷排挤一点悲伤。
过了一会儿,莫雷抓住了梅的手,本来想将它从背上拿下来,可不曾想梅的手是如此的温暖,甚至能祛除下雨带来的潮湿寒冷。
“抱歉……我可以握一会儿你的手吗?我知道这有点突兀,你当然可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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