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讪笑，他这不是怕自己的不是僵小鱼口中的那个前世嘛。

别看他平常以此对自己调侃，可真的要因此而去接受所谓“前世”的遗留，他还是有点心虚的，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前世和现在的自己是同一个人。

这便是天道道果被强行给摘了原因，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疑惑？

昨日之我，今日之我，还是我。

这话对于天仙道果拥有者来说，便是前生之我、今生之我，我还是我。

而失了天仙道果，要么浑浑噩噩，不当回事，毕竟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要忧愁，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哲学类的问题；要么就是如同李春秋这般，就算有着主角的气运，一路升级开挂，还是会因为【我是我，我非我】的问题困惑。

“但愿没有吧。”

······

“你既然那么仁慈，为何不阻止我杀这些士兵？”赤瞳冷冷的对石候说道，“还是说，你想要将我驯化成一个好人？”

石候道：“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纯良，那些士兵，多有欺软怕硬之辈，我看得出来，所以没有管，不过那些妇女、孩童、老实做生意的商贩，你却是没有必要动手。”

“而且，之前的世界之大，你应该见识过了，我们都是宇宙间的虫卯，何必相互为难？”

“剥夺他者生命，任何人都有这个能力，只是你真的有这个权利吗？”

赤瞳倔强道：“我有这个能力，就有这个权利！”

“嘁！”

石候嗤笑一声，“能力和权利可不是对等的东西···而且你的内心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若是心安，也就无所谓，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就行了。”

言外之意，若是心安，你要是认为能力与权利相等，也未尝不可。

可是，赤瞳的内心岂会真的这样认为？

以往的时候，她杀人无数，也从未有过感觉，但与石候接触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她就感觉自己有了许多的困惑。

以往她从不会闹心的事情，现在她有点闹心了。

以往不会烦恼的问题，现在她有些烦恼了。

为什么会在意？

或许是之前石候带她宇宙一时游的经历，让她本能的觉得石候是一位来指点她的神明，就算石候说自己不是，她自己表面上也慢慢的接受了石候不是神明。

但心底里却是将石候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里，细细思索。

见赤瞳思索，石候也没有再理会，只是带着灵媛走出了破碎的冒险者公会。

看见满地的尸身，抬手一挥，所有的尸身、血迹，都化为了烟尘，随风散去，而魂魄则是伴随着一缕真灵投胎去了。

见到这一幕，灵媛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石候使用这样的本事，而身后的赤瞳则是震惊。

这般手段！

还说你不是神！？

石候和灵媛往城外走去，他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灵媛汇合，现在目的达到了，也就准备离去了。

而赤瞳也跟在后面。

石候回头道：“你不是要留在这里等待你的那个分裂体回来吗？跟着我们做什么？”

赤瞳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一边擦拭着手中带血的龙牙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们不是我的对手，灭世之花的开放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体内的都没有绽放，那些个从我体内诞生的家伙会开放的更慢。”

再加上之前她见识了更为广阔的世界，内心的想法虽然还是如以往那样坚定，但却生出了其他的心思，想要看看石候究竟要做什么。

而且，相比于那些个从她身上分裂出来，可以称之为“妹妹”的个体，跟在石候身边且同样被灭世之花寄生的灵媛更需要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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