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你当然有用，”战念川柔和一笑，“这么多年，你已经证明了你对我的忠诚，对玄天宗的忠诚。若是到现在还用血禁禁锢你，那我你不配继续接受你的忠诚了。”

柳艳丹欣喜地笑了，泪珠滚滚落下。

这是喜悦的眼泪。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要去炼器殿看看师傅。”

......

一路行来。

战念川始终踏足道路的最中间，深邃的目光遥望着炼器室所在的方向。

面对着战念川这个才凝气八层，对所有人都不理不睬，毫不相让的小修士，许多人面露不屑甚至恼怒之色。

然而下一瞬间，他们无一例外地卑躬屈膝，站在了道路的两侧，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战念川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他们才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谁啊，没见过啊。”

“不知道，应该是哪位太上长老的子侄吧，他腰间可是挂着太上长老令牌呢。”

“唉，这些关系户真是讨厌。”

“那可不，修仙也是人情世故啊。”

“不过讲道理，我们云岚宗自从甘宗主上位以来，各方面真的是蒸蒸日上啊，只要你努力，不怕出不了头。”

“说的也是。”

战念川并未听到这些议论，因为他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巨大的悲恸之中。

不知不觉间，他的脚步越来越慢。

然而再慢的脚步，再远的距离，也终有到达的时候。

看着面前黑红色的石殿，战念川深吸一口气，上前推开了大门。

一股夹杂着汗味，烟火气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锻造台，淬火池，墙边铁架上的各种灵材，杂乱的地面，战念川的眼睛模糊了。

恍惚间，童大川矮胖的身影挥洒着汗水在面前走来走去，耳旁响起了两人争论如何炼器的争吵声。

“你放屁！该这么炼......”

“你懂个锤子！”

“老子一锤子敲死你个小王八蛋！”

......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随即黯然下来。

在室内缓缓行走，流连，手指轻抚着室内的一切。

这里，就是师父最喜欢呆的地方啊。

说不清过了多久。

战念川轻轻地握起了童大川所用的大锤，将它放入到了玄天塔的第三层，和装有童汐精血的玉瓶放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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