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姜风龙爪刺入地面，指甲因用力过猛而崩裂。

镜中画面突然扭曲，映出姜族祠堂的真相：当年被吞天鼠族长送入姜家祠堂的正是幼年的姜家老祖姜无涯！十八年前被商定送入鬼瀛宗卧底的，是姜风。

"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改写宿命。"姜飞掌心托起完整的黑星核，核内浮现初代圣女被蛭尊侵蚀的画面，"母亲当年选择牺牲我，你觉得......真的公平吗？"

姜风迷茫了，他此刻真地感觉姜飞很可怜，自己很可耻。虽然这一切不是自己想要的，却又不得不背负起对兄长的愧疚。

“我的命运被别人掌控，我不想！”

黑星核突然炸开，化作三百六十柄缠绕毒雾的刃轮，向姜风袭来。

姜风仓促挥爪格挡，龙鳞与刃轮相撞迸发出漫天火星。

嗤！一柄致命的毒刃斜刺里飞来，穿透了姜风的右肩胛骨，神泪的治愈速度首次跟不上创伤的加剧。

"看看圣城的现状！"姜飞的声音带着蛊惑，毒刃攻势暂缓。

星砂凝成楚寒月被钉在诛鬼盟祭坛的幻象，九根星核锁链正从她心口抽取冰凰本源，"看看吧，你所谓的正义，只会害死所有人！你真舍得吗？"

姜风半跪在地，眼神呆滞，任凭毒刃在神龙铠上切割出漫天火星。

"痴儿！看看他心口的星核！"他体内那枚神晶忽明忽暗，初代圣女心脏突然离体而出，化作初代圣女虚影按住"姜飞"的天灵盖。

九色神光从虚影指尖迸发，姜飞幻象如蜡般融化，露出核心处跳动的蛭尊胚胎。那胚胎表面布满樱花状疤痕，与东木归藏胸口的伤痕一模一样！

"现在！"初代圣女虚影转头厉喝。

姜风惊醒，可是双手颤抖，竟握不住剑柄。

“快动手！”初代圣女目眦欲裂，“你若不动手就会害死那些等你回去的人！”

“啊——”姜风嘶吼一声，双手用力一送，斩情剑全部刺入蛭尊胚胎之中。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眼前所有影像分崩离析。

姜风脱力般躺在地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空。

整座核心区地脉沸腾了。

星核摇篮炸成漫天星砂，其中一粒嵌入姜风眉心——竟是初代圣女封印的记忆结晶！

"你终于......找来了......"魔尊残影在识海中叹息。姜风右臂龙鳞剥落，新生的魔族战纹与神龙筯完美融合。

胸甲龙珠第九道星纹若隐若现，悬浮在深渊上方的猩红旋涡突然降下混沌雷云。

“你是不是觉得很矛盾？亲情，使命，愧疚，恐惧，每一样都会让你痛苦，但大丈夫最重要的就是要顶天立地，勇于背负，愧疚就是懦弱！”

"有的因果是躲不开的，醒来吧，那里的战场馈赠才是你最需要的。"魔尊残影指向雷云深处，隐约可见半截龙脊在雷光中沉浮，"但你要记住，得到多少力量......就要背负多少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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