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聊完,两个男人就回来了。
“穗穗,我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你老是请假出来,你导师该对你有看法了。”
许穗儿看了一眼傅谨之,对蔺景行说道:“还说我呢,你瞧瞧你,自结婚以来跑过多少次医院,请过多少次病假,你领导也该对你有看法了,演电视也没这么演的。”
蔺景行冲她安慰的笑了笑。
许穗儿还想再说什么,贺慕生一看傅谨之的臭脸,多年好友自然明白这是老虎快要发威了,拉着许穗儿打完招呼就跑了。
“你跑什么?景行这个样子,我还不能多说两句了。”
“这不是说不说的问题,他们俩口子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省的到时候更麻烦。”
“我已经够收敛的了,我现在有气无力了,这要是以前,我非要跟傅谨之闹一通不可。”
“好,好,好,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都已经出了门,病房内还能听到走廊里俩人的对话声。
“许穗儿说的对,是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害你多次受伤住院。”
蔺景行叹了口气,并没有回话,而是慢慢的躺平。
傅谨之走上前来,给她整理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蔺景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再看他,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就绵长起来,睡了过去。
为了防止人太多打扰蔺景行休养,傅谨之将傅父傅母也赶了回去,只让傅母每隔两天来看一次,刘妈每天来送午饭和晚饭,其他时间都是傅谨之自己在这儿照顾。
他索性就将工作直接搬来这里,病床对面的沙发和茶几倒成了他的办公区域。
另一边,傅谨娅哭哭啼啼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妈妈和佣人帮自己收拾行李。
傅大伯母也不舍将女儿送走,但也无可奈何的只能接受,母女俩就差抱头痛哭了。
傅建军进来的时候,看着一屋子的行李箱和包装袋,瞬间怒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让你们去度假吗?大包小包的。”
“女儿要走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多给她带点东西怎么不行了?”
傅大伯母心里憋闷,只能朝傅建军嗷嚎两嗓子。
“这些都不许带,日用品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衣服都是穿军装,人去了就行。”
说着,傅建军拉起傅谨娅就往楼下走。
“这些都是女儿用习惯了的,不给她带着她穿什么,用什么?”
傅大伯母在后面追着,边哭边喊。
“我再说一句,她过去是去训练的,不是去享福的,这些都不许带,一个人就那么大点橱子和床铺,带了也没地方放,带了部队领导也不准用,只会没收。”
“我手机,我手机电脑还没拿呢。”
傅谨娅被自己父亲拉的踉跄了好几步,哭着冲自己的母亲喊。
“手机拿着,电脑不许带。”
傅建军发话了,佣人赶紧跑下楼将手机递了过来。
傅建军接过来塞给傅谨娅,外面的车已经在等着了。
傅大伯母趁着功夫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叠钱,在傅谨娅快要上车时揣到她兜里。
悄悄的说:“自己在外面有事儿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不够给妈打电话,妈给你打,今晚上我就跟你爸闹一闹,让他找人照顾你哈。”
傅谨娅哭着点点头,上了车。
“好了,部队又不远,就在郊外,等安稳下来你再去看她。”
傅建军也理解妻子的不舍,虽然不远但到底不能随意离开部队,想见面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机会而已。
但自己女儿做了错事,顾忌傅家面子,自己弟弟那边才没把她捅出去,若再得寸进尺,恐怕自己的女儿就真的毁了,也只能忍痛把她送去部队交给国家管,等训练个一年两年,再接回来倒也不错,没准女儿还能焕然一新。
傅建军跟着女儿上了车,亲自送她一趟。
车子缓缓离开,傅大伯母哭着看着远去的女儿,不知可曾后悔自己对女儿的过分宠溺让她不知天高地厚,自己的过分虚荣纵容了女儿对顾墨的情感。
如果一开始傅大伯母对顾墨的态度就和傅建军统一战线的话,想必傅谨娅有所顾忌,不会陷得太深,也不会被有心人利用铸此大错。
深冬的天总是黑的很快,蔺景行醒来时,病房里黑咕隆咚的。
她眨了眨眼,适应了病房里的黑暗。
病房里并没有人,不知道傅谨之去了哪里。
蔺景行摸索着想要打开灯,还没摸到开关,病房里的灯突然亮了。
蔺景行并没有吓一跳,直觉让她以为是傅谨之回来了。
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双眼。
待完全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她朝门口一看,眼神这才慌乱起来。
顾墨?
顾墨轻笑一声走进来,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很失望?”
如果说一开始发现那个手上有伤疤的男人与顾墨有关时,蔺景行对顾墨是警惕加厌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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