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看向宋逸勉,甚至都不用清嗓子就能让声线变换自如,“他刚才听错了,这道题我真的没听懂。你可以再给我讲一遍吗,明天请你吃饭。”她就差上手去扯宋逸勉了。
“问老师。”宋逸勉有些生理上的不适,皱紧眉头想要绕道走。
丁冬熠气愤地起身,“不公平!“
“你不公平!凭什么我们有问题,你就那么敷衍,陶幽有问题的时候,你就浪费我们时间给她重新讲!”
怼脸开大啊!
同学们安静听着都没有出声,但是相互交流的眼神都显示出对丁冬熠的万分无奈。
这大姐是有什么毛病吗?显而易见的事情,非要全部撕破了说出来。他们只想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人。
“我想教谁,是我的事。”宋逸勉听见丁冬熠把陶幽扯进来了,便是更加厌恶了。
丁冬熠就是过不去这个坎,“你和陶幽在早恋!”
她笃定地说道。
班上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不怕我去和老师说吗?”她似乎是想用这个作为把柄拿捏宋逸勉。
就她自己来说,作为一个常年被老师赞赏,别人学习榜样的好学生,最害怕的就是被叫家长,在同学面前丢脸。
打小报告和不知廉耻一直往一个人身旁凑的事情,她以前是最不屑的。
或许是因为对宋逸勉第一眼的一见钟情,和之后陶幽跟她之间的矛盾,想要拿下宋逸勉的执念在脑海中愈发扎根生叶,她不明白宋逸勉凭什么看不上自己,却看得上陶幽。
陶幽瞥见教室外一闪而过的几个身影,厉声反驳,“丁冬熠,造谣是要负责的!”
丁冬熠不甘示弱地拍了下桌子,回头红着眼,用尖锐的声音大吼,“我们不瞎!一天到晚在教室里打情骂俏,真当我们是傻子啊!”
同学们大气不敢出,不知道丁冬熠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用词......也不准确。
虽然他们心知肚明陶幽和宋逸勉大概率是要在一起了,但也没有丁冬熠说的那么过分,相处挺正常的啊......要不是这段时间的晚自习,他们说不定到毕业了都不知道陶幽和宋逸勉还有事儿呢......难道他们都是......傻子?
陶幽脑袋‘嗡’的一声,感觉整个胸腔都要气炸了,眼前发昏。
可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要怎么自证嘛,不过幸好最关键的表白一步她还没有实行。
宋逸勉疾步走到陶幽跟前,转身挡在她身前,脸色难看至极,情绪却依旧稳定在线,“清者自清,我照顾一下自己同桌无可厚非。倒是你,一天到晚不学习就盯着我们,自己脑补过度造谣同学,你确定你精神是正常的。”
丁冬熠颤抖着手反指向自己,“你,怀疑我有精神病?”
“我可没这么说。”宋逸勉否认。
“这精神,怎么看都非常的......超前啊。”同学悄声议论。
“自从她来了这儿,我们班就乌烟瘴气的,以前多和谐呀。有些事情大家自己知道就行了,有脑子的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儿。”
“嘘,别凑热闹跟着乱说了。别什么热闹都往前凑,你永远想不到语言的能量有多大。做好你自己的作业吧。”
“......”
丁冬熠一直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冷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还把桌上的书和卷子全部推翻到地上,对着桌子和椅子用力踹了几脚,把自己桌上的卷子撕了个粉碎,还作势要去抢同桌的卷子,像是在发泄好长一段时间堆砌下来的压抑情绪。丁冬熠同桌死死护着自己的书本和卷子,好在他早在丁冬熠发疯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桌子搬远了,这才松了口气。
“发疯了啊!”
“她有病吧!要发癫回家发去啊!”
“快去叫老师。”
“......”
周围的同学纷纷捂耳皱眉。
陶幽心中一惊,他们说的话对丁冬熠影响那么大吗,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宋逸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双臂微微张开护在陶幽前面。
“丁冬熠,你冷静一下。”跟丁冬熠只隔了半个身位的陈莲忍不住开口。她面露疲惫,不单是因为学习的压力,同学还在校外的奶茶店和另一条街的小卖部看到过她兼职的身影。
丁冬熠却是横了她一眼,“闭嘴!有你这个乡巴佬,死土鳖什么说话的份儿!你配吗,滚啊!”嘴里那些恶毒的话不经过脑地秃噜出来,好像这样嘲讽别人也是一种让她发泄情绪的方式。
捂着耳朵的同学们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丁冬熠吗。
陈莲脸色憋得通红,想反驳却不敢再在这种时候刺激她,省得自己有理都变无理了。
刚结束会议的班主任,还没来得及在办公室坐下喝口水,就被两名同学架着赶到教室。走了一路也没怎么全部听懂两名同学在说什么,耳朵吵得好像有十几个人同时在她旁边说不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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